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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暢嗤笑:“你想的美!”
蘇禮禮整理了一堆資料,問:“兩個月內結束這邊工作我可能需要休假,時間還不短。”
曾暢知道她有事,她不肯說,他也不好追著問。抬槓說:“到時候看吧。有時間了給你休假。”
她中午和製作方開過會,就目前的方向和重點雙方達成一致。後期配合他們局部改動就可以了。
下午她就通過蘇昀約到了幾米家紡工廠的經理,叫楊萬林,工廠的目前的所有訂單的五成是為老客戶提供供貨,零售占比不到三成。剩下的是外貿訂單。而且幾米受成本約束,能拿到的訂單還在減少。
這個比例驚人。
東區的工廠里原本有間布廠,蘇禮禮很小的時候聽說是蘇業銘給了他的堂妹。蘇禮禮從沒見過那個姑姑,只隱約知道當初兩家鬧了很大矛盾,姑父去世後,蘇業銘將布廠全部給了堂妹蘇美玲。
下午回家蘇禮禮和蘇業銘問起那個姑姑。
蘇業銘已經可以脫離輪椅拄著拐杖開始在院子裡散步了。蘇禮禮回家的時候蔣熙也回來了,蘇禮禮很久沒見她了,飯桌上蔣熙問她:“最近很累嗎?你看著氣色不怎麼好。”
蘇禮禮不同蔣熙吃飯,要一半吃水果,一半喝粥。飯桌上的菜基本不碰。蘇禮禮吃的很多,她消耗的能量太多了。
她笑說:“早上開會有點晚,下午約人談事情沒顧上吃飯。”
蔣熙和蘇禮禮自認識開始就不怎麼對盤,互相天然的排斥,誰也不肯給誰台階下。一直站在彼此的位置上,蘇禮禮心底不想和她們親近,蔣依婷和蘇業銘結婚的時候她大學都畢業了,蔣熙開始工作了,蘇禮禮只能當她們是親戚。
蔣熙曾經托蘇業銘幫忙,請蘇禮禮替她拍一組照片。蘇禮禮為此和蘇業銘大吵了一架,所有人都尷尬了,之後蔣熙就再也沒和蘇禮禮多說過話。
兩個人現在倒也能和平相處了。後來蔣依婷有撮合她和蔣子昂的意思,大概和蘇業銘也提了。蘇業銘大概默許了,她知道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回來,她也有意不怎麼和蔣依婷說話,後來她也就不再提了。
她一直都沒學會怎麼和繼母相處,只能儘量少說。
蔣熙問她:“你們公司是不是在給同洲拍廣告?”
蘇禮禮不知她說的是什麼,只答:“新的廣告我還不知道,目前應該沒有。”
蔣熙笑著解釋:“我昨天在飯局上聽人說的。芮嘉和我問起你了。”
蘇禮禮也不謙虛說:“她年前想挖我去她那拍片,我拒絕了。”
蔣熙不是很清楚她們之間的恩怨,問:“八成的雜誌攝影資源在她手裡,應該是個好機會,你幹嘛不要?以後真不拍了?我見於紛紛那組寫真真的好看。”
蘇禮禮見她的意思,沒接話,只說:“怎麼不拍,我現在不拍著呢。”
蔣熙也不在意她的迴避,換了話題說:“最近有期節目主題關於攝影的,到時候我再請教你。說不準我會邀請你做嘉賓。”
蘇禮禮喝了口湯笑說:“我可不夠格,前輩太多了,知名著名的一頁紙都裝不下。需要了解哪些專業問題我給你提供,人的話,為了你節目效果,就去請最知名的人吧。”
蔣熙看著她說:“目前定的嘉賓是魏宗平。”
蘇禮禮頓了下,才淡淡說:“我前上司,非常優秀,會讓你節目有爆點的。”
晚飯後她和蘇業銘告別要回自己公寓。蘇業銘囑咐她回去路上小心,她見他孤零零站在門口送她,問他:“要不要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她自離婚後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南苑灣的公寓,那裡誰都沒去過。
蔣依婷和蔣熙在客廳里聊天,蘇業銘大概真的有話和她說,跟著她回了公寓。
他第一次來,坐在客廳,蘇禮禮提著他的行李,給他收拾臥室。
房子還挺大的,就是空蕩蕩的,家具也不多,客廳沒有電視,沙發對面的靠牆有張桌子,牆上貼了很多照片,各色的景色,家裡到處都是和攝影有關的東西。
蘇業銘見她收拾完,問:“你年紀也不小了。趕緊出去多交交朋友,別一天到晚的研究這些。”說著指著牆上的照片。
蘇禮禮失笑,他也學蔣依婷,和她談心了。
她失笑問:“怎麼又想起來催我結婚了?”
蘇業銘不想多解釋,只說:“你總一個人也不是事。既然和小葉沒可能,就別耗著了。你年紀不小了。”
蘇禮禮為了堵他,突然說:“我媽回來了,前段時間調任回國了。我忘了和你說。”
蘇業銘倒也不詫異,沉默了一陣,問:“她一個人回來?”
蘇禮禮沒問也不清楚,老實說:“我從機場接她送到酒店我就走了,再沒聯繫,我也不清楚。”
蘇業銘心裡妥帖,蘇禮禮在他發脾氣和他大吵大鬧,毫不避諱和他講起姜葉寧。
她從心裡還是覺得他親近。
蘇禮禮看了眼時間催他:“睡覺吧,你不能熬夜。”
蘇業銘回房間後她進洗手間洗漱,手機響了兩次沒聽見,等洗漱完出來,看手機有兩個未署名未接電話,回過去說:“你好,我是蘇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