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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早退,所以沒見著行業牛人老陸,也沒遇上故人。
她是個閒不住的人。翻看了很久的書,Neal總部在義大利,食品涉獵很廣,後來在港口城市貿易引進,和國內合作夥伴建立了合資企業。
蘇禮禮了解的越多,就越發驚訝曾暢怎麼會想到拿到這個廣告的。
第二章
年後開始新的項目,她要用足精神。
但是年後蘇業銘找她找的格外勤,三天兩天的打電話召喚問她,初六回家吃過飯,初十回家吃飯,十五也要回家過元宵節。她不好一次都不回家。
晚上下班高峰期,開車的多,搶道的也多,前頭的小寶馬別了她一路,她盯著片刻,又踩了剎車,心裡想要是放以前她早衝出去了。
讓了一步,對方卻沒搶先,依舊不緊不慢的靠著,趕上前面司機急剎,她跟著剎車,這開小寶馬的排在了她後面,不知走神了還是怎的,一頭撞上她的車。給她頂出去半尺遠,她閉著眼忍了一分鐘,對方比她還氣勢大,下車後急得跳腳,年輕的二十歲左右的社會青年,副駕駛座一個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姑娘。
她這車比較特殊,她開著這麼久還沒被剮蹭過,沒有出過事故。
兩個人大概看她一個女的,頓時開始罵罵嚷嚷,叫嚷著要她賠償,說他新買的車,出口教訓她:“怎麼開車的你?長沒長眼?”
大概平時橫慣了,和她硬碰瓷。
她報了警,一句話不還嘴,對方不依不饒的胡攪蠻纏,她忍了半天,還是給客戶經理打了個電話。
堵了車,圍觀的人一大群,後面按喇叭的聲音此起彼伏,毛小伙子更囂張,一副蘇禮禮不賠他車別想好走的架勢,五顏六色的那姑娘嘴裡也開始罵髒話,見她不說話開始人身攻擊。
蘇禮禮不耐煩,冷冷瞥了她一眼,她登時住了嘴。
身後有人問她:“你這車空間怎麼樣?”
蘇禮禮回了句:“商務款的車裡面空間都挺大,尺寸有點寬,占地方。”
她有點後悔開這車了。
交警來得很快,之後更扯皮,對方責任,見她不言語和她叫嚷:“開個豪華大眾了不起啊?就這麼點小事你們也好意思走後門?你賠我的車,老子的車剛買的!老子管你什麼車!”
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句:“就你那個小寶馬賣了不知夠不夠她那車的維修費。”
有人鬨笑。
蘇禮禮覺得實在丟人。
這車是那個人買的,售後一修,那人肯定就會知道。
今年真是諸事不順。
最後家也沒回成,沒過兩天她就出差了,在出差路上刷新聞,看到蘇業銘又上新聞了。這回的女主角是廣告出身的一個小模特,據說他為新歡在麗都酒店包了一整年的套房。
也不知道這小報記者為何死盯著蘇業銘不放。
對於蘇業銘色彩繽紛的私生活,誰也不言語。
蘇昀已經是有家庭的人了,兒子一歲多。父親時不時給他來這麼一下桃色新聞,他都默不作聲。蔣熙倒是原本可以為母親出氣,但是她的功名有一半力是蘇業銘出的,也就不好開口了。
所以對已經做了爺爺的蘇業銘時不時爆出來有新歡,有紅顏美色,這些年蘇禮禮都已經習慣了。
連續奔波導致她有點精神緊繃,接到蘇昀的電話:“姐,爸出事了。”
此時她正和對方在會議室里絞著勁,懵了片刻問:“出什麼事了?”
乍一聽見蘇昀叫她姐有點發蒙,蘇昀大概覺著這麼突兀的說會不會嚇到她,停頓了一下才說:“爸現在在急救,你回來再說。”
蘇禮禮當即回了酒店收拾了行李飛奔回家。
蘇業銘已經在醫院了,人還沒有醒過來,一家子都聚在醫院裡。蘇禮禮到底是長女,問了醫生,進去探視,蘇業銘意識有些模糊了,看到她沒什麼反應,蘇禮禮伸手握他的手,用了力氣,他才回握。她湊近他,他才呢喃:“禮禮,保住你弟弟。”
蘇禮禮不知他說的是保護弟弟還是保住弟弟。
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蘇昀,趴在他耳邊說:“爸,我是姐姐,我會護著弟弟的。”
他這才像安心,眼角里有淚流出來。
蘇禮禮替他擦了眼淚,一整夜的守著他,以為他應該沒什麼事了,結果第二天,持續惡化。
她嚇得不敢鬆氣。
醫生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蘇禮禮腦子得弦崩的緊緊的,始終不敢想如果不好了怎麼辦。
想找個人商量,卻不知道該找誰。
一家子誰也不出聲,等著她拿主意。
第二天手術有醫生拿著各種責任書讓她簽字,她誰都不商量,直截了當的簽字,要求醫生務必盡全力,不計代價。
她想她今年三十歲,自她六歲姜葉寧和他離婚後,二十幾年她最親近的人就他了。他真的不能出事。
而後又想起她還有弟弟,還順帶一大堆麻煩。
比如,此刻站在醫院裡的母子,二十幾歲的女人手裡牽著個三四歲的男孩子,說是蘇業銘的孩子。
蘇禮禮想:她這個爸爸,真是……
他總能見縫插針的揪住你。總能揪住你的弱點,讓你毫無還手之力。
蘇昀肯定不會替他處理這種問題,他就打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