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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鐸彎腰撿起了曹琛扔掉的書本,拍了拍土遞給他,神色凝重:“明天你就帶我去吧。我實在想見妹子一面。哥,你多費心了。我……真的得面對面地確認一下,她好不好。”
曹琛同情地看了雲鐸一眼:“好吧!您要捨得死,哥就捨得埋。”
雲鐸笑了笑:“帶我去吧,哥,我想好了。畢竟打仗你不行,應酬我不行。”他認真地向曹琛一點頭:“拜託了。”
曹琛下意識地還了個禮,嚇了一跳,尋思從來沒見雲鐸跟自己這麼客氣過,一轉眼,曹琛眼珠子都冒出來了:“雲鐸!給我說清楚!為什麼還要打仗?你不是去踢館對吧?”
雲鐸搖了搖頭,逕自回了房間。他怎麼會去踢館呢?如果妹子要嫁入帝王家,他一定會成全她的。只要她心甘情願。他就是想確認她是心甘情願的。
赴宴就要有赴宴的裝備吧,雲鐸拒絕了曹琛提供的那些價值不菲的精品西裝。
他回屋,從自己不多的行李里,把海軍航空兵常服拎了出來,嗯,都有些皺了。
雲鐸抿住嘴,開始維護這身被忽視已久的漂亮衣服。
認真熨燙,些微噴水,不多時就把它收拾得筆管條直,八面見線,他們倆稔熟,朝夕相處了那麼久,大概只有衣服是不會對他變心的。
那就試試吧?對著鏡子著裝完畢,雲鐸笑了笑。
藏青色翻領雙排金紐袖章的制服,雪白的襯衫,這身裝備和他長期鍛鍊的身材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人配衣裝,捯飭過的雲鐸,竟然異樣的利落挺拔,修長俊秀。
這形象去拍徵兵的宣傳照,都不會有啥問題。
雲鐸整了整袖章,苦笑,從來沒想過,這身給了他無數責任和壓力的衣服,如今還能給他如許的支撐和底氣。畢竟這身衣服不是是人就能穿上的。千錘百鍊,品質擔當。
可見,苦,從來都不是白吃的。
古人之言,誠不欺我。
從雲鐸房間門口路過的曹琛探頭進來,一聲驚呼:“弟!你好帥!臥槽!合影!!”
說時遲那時快,這個半瘋沖了進來,一雙爪子摟住雲鐸的身子上下摸索,滿臉痴漢,就差流口水了:“草。帥。真帥。扒下來,扒下來,給哥穿上試試看,我以後不行也走軍旅風了!”
雲鐸一皺眉,過肩摔把曹琛扔到了炕上,指著他鼻子罵:“滾!老子剛熨平了!給我摸髒了!”
曹琛不服:“你穿這麼漂亮不許我摸一下嗎?”旋即腆著大臉:“不要假正經了。你們帥哥打扮得精精神神還不就是存心給人摸的。”
雲鐸怒目:“我冰清玉潔,只許看,不許摸!妹子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對!許我騷不許你擾!”
曹琛一愣,隨即躺在雲鐸的床上撒潑打滾,四爪亂刨:“不行!人家要麼!你把我扔到床上就得滿足我!我不管,不讓我試你的衣服我就不起來了。”
雲鐸忍著惡寒,一腳踩到曹琛腰眼上,兇巴巴把武裝帶解了下來,放在手裡顛著,表情猙獰:“你要?你再說一遍你要?”
純牛皮的武裝帶拍在手上,啪啪作響,聲音清脆,給人一種不太健康的聯想……
身為流量明星,被粉絲編排了BL高H文無數的曹琛,近墨者黑,此刻已經腦補了小黃文幾十萬字。
他顫巍巍倒吸一涼氣,一咕嚕爬了起來:“不要了不要了。剛才是個誤會。是你的幻覺。”
雲鐸獰笑:“晚了!我接受心理治療,我要克服幻覺!”
曹琛三兩下爬到床鋪深處,叼著被角,瑟瑟發抖,眼淚汪汪,他顫抖著聲線:“臭流氓!畜生!對自己哥哥都下手!”
雲鐸笑得異樣快樂:“陸軍土,海軍洋,空軍都是臭流氓。你今天才知道啊?兄弟是海軍航空兵,流氓里的洋派。大英帝國海軍大臣邱吉爾他老人家說得好:皇家海軍的唯一傳統就是朗姆酒、雞====奸和鞭子!兄弟我可是資深海軍。”說著,雲鐸用皮帶挑起來曹琛的下巴,用氣聲在他耳邊說:“我怎麼個流氓法,你要不要……試試看?”
看著越來越逼近的雲鐸,曹琛驀然發出了一聲慘叫,一低頭從雲鐸屋裡沖了出去,他邊跑邊喊:“我帶你去,我帶你去。你這大變態!臭流氓!也只有甄蓁治的了!啊!雲鐸!你不許過來!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就告訴妹子你不守夫道!紅杏出牆!讓她一紙休書休了你!嗯!不!把你脫光了沉潭!妹妹歪!這貨你快領回去吧。哥這就禍水東移了!我這也算良心喪於困地!嗷嗷嗷嗷嗷!”
☆、正嘆他人命不長
是夜,雲鐸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看著自己掛在衣架上的常服發呆。
他想,甄蓁是否也在端詳著自己的藍裙子呢?
他打開微信,發給甄蓁一個笑臉,他想對她說:灰姑娘,明天我去參加你的舞會好不好?
等了良久,甄蓁沒理他。
雲鐸訕訕地收了手機,什麼言也沒留。
躲在暗中觀察的曹琛,此刻捏著蘭花指抱著半拉西瓜,欠兒燈似地湊過來:“妹子沒理你吧?沒事兒,她也沒理我啊。兄弟,別往心裡去,也許啊,咱們世子爺就是忙……”
雲鐸扭過頭,悻悻:“還能這麼忙?還能比我們在艦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