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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鐸輸入:為什麼……
甄蓁輸入:我累了。
雲鐸輸入:我去給你按摩啊……
甄蓁:信你有鬼。就是昨天晚上累到的。
雲鐸輸入了一個敲委屈的表情:保證只按摩。讓我去吧,我再過一兩周就要走了呢。單純躺在你身邊不行嗎?保證不做不該做的。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還有零食呢。今天我收穫了很多好吃的。
甄蓁輸入:不行。旅行青蛙也不讓來。
雲鐸輸入了一個哭唧唧的小貓臉:求你了。
甄蓁噗嗤笑了出來,想了想,輸入:我嬢嬢在。過兩天吧。
雲鐸愣了好一會兒,發出來一個表情,是一個心碎痛哭的小狗熊。
甄蓁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長長地嘆了口氣:最近幾天都不行。忍一忍,好不好?
雲鐸沉默了一會兒:甄蓁,沒事吧?
甄蓁輸入:沒事。就是累了。
雲鐸回覆:好好休息。早點兒睡。我等你。
甄蓁輸入:最近都不要來工廠找我,負壓試壓,你沒有防護裝,過不來,也見不到我。
雲鐸輸入了一個委委屈屈地:哦。
雖然知道這麼問屁用不頂,甄蓁還是輸入:沒有我會睡不著麼?
雲鐸回復得很快:我會努力睡著的。你放心。我去找你是因為喜歡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要睡覺。
甄蓁挑起了嘴角笑了出來,立刻臉疼得“嘶”了一聲。
她用語音對他說:晚安。
非常努力地讓聲音甜如蜜糖。
放下手機,甄蓁倒在枕頭上,看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很快睡著了。
放下手機,雲鐸愁眉苦臉地看著曹琛:“甄蓁不讓我去找她了。”
曹琛嘩啦啦地翻著那本署名洛昭陽的小說罵街:“呸,你個採花賊,哪次人家妹子讓你去了?你還不是闖空門?”
雲鐸悲苦地搖頭:“那不一樣,以前她沒說不讓我去。這次說了你可別來。”
曹琛仰頭看著雲鐸:“那怎麼了?她嬢嬢不是去了嗎?臥槽,同著女方長輩你也下得去手?”
雲鐸皺著眉搖頭:“她說未來幾天都不讓我去了……”
曹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雲鐸鬱悶地倒在床上:“你說她不會是要跟我分手?”
曹琛小心翼翼地問:“她說未來幾天都不能去了?”重音全在幾天上。
雲鐸點了點頭:“啊,未來幾天。”
曹琛“嗨”了一聲:“沒事兒,正常。”
雲鐸莫名所以地看著他。
曹琛一拍雲鐸的腦袋:“好消息,說明你的COMDON管用了唄。”
雲鐸臉都紅了:“你……怎麼想到那兒了……”
“幾天,啊,你琢磨琢磨,不是那兒是哪兒?”說到這兒,曹琛語重心長地嘆息:“我那一張紙傻得分不出來反正面兒的兄弟歪……女孩子麼,特殊情況,她要是一個月沒幾天不讓你去的體質,那……那不跟你一樣了麼……你還找她幹嘛?找我不就完了……唔唔唔……”
雲鐸一個抱枕壓在曹琛臉上,惡狠狠:“誰跟你一樣!你這個嘴碎的傢伙!妹子才沒你這麼討厭!”
那天,曹琛自薦枕席陪著兄弟睡覺。大郎沒心機,早早兒打上呼嚕了。
雲鐸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甄蓁不見他,也許並不是為了那些雲淡風輕的理由……
她在躲著他吧……
為了什麼呢?
為了……李少爺?
翻了很久,雲鐸終於睡著了,不過睡也睡得不好,他破天荒地墮入了別樣的夢境:曹琛的爸爸領著他們仨去看戲,苦守寒窯18年,不見丈夫一面的王寶釧被神兵天降的薛平貴調戲一番之後,才被老公通知他早娶了西涼的代戰公主似天仙……
雲鐸模糊地看著薛平貴那張充滿油彩的大臉,嗯?圓潤的下頜,一對酒窩,分明是甄蓁的模樣。
他一掙,嚇醒了。
夢境消逝,似幻似真。
唯曹伯父當年的嘆息,仿佛言猶在耳:傻鳥兒,人家早變心了。
☆、長相思
次日,甄蓁起得很早。簡單梳洗一下兒,她獨自坐在窗邊看進度匯總,甄蓁很喜歡房間裡的這個位置,推開不上鎖的窗,會有夏日清風拂過她的面頰,帶著淡淡海水的腥味兒,是非常溫柔的氣流。
有晨會,她要準備準備,尤其今天嬢嬢在,不能出錯。甄蓁這些年已經接受了自己腦子不夠使的人設,認命地勤能補拙,從此踐行了一萬小時成為大師的理論,如今錯有錯招,她已經能獨當一面了。
看著周淑雲又拿上來的煮雞蛋,甄蓁毫不猶豫地剝開吃了,氣得周淑雲直翻白眼。
甄蓁哈哈大笑。
周淑雲一抖手:“那不是吃的!沒了這個,你用什麼敷臉?”
甄蓁笑聲不停,伸出食指搖一搖:“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周淑雲說老實話並不太明白甄蓁的心思,不過看她笑得胸有成竹的,也就不多問了,甄組長歲數不大,心眼兒挺深。她琢磨的事兒,有時候外人一時不容易想透了。好在這傢伙只琢磨事兒不琢磨人,所以跟著她幹活兒,壓力倒是不大。香孩兒最多杯酒釋兵權,虐殺功臣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這條兒哪個下級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