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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安被看的心虛,也跟著吃飯,只是終究味同嚼蠟,心裡裝著事情,不知道江暮遲會不會原諒自己啊。
這一頓飯,喬予安吃的半點味道也沒有,倒是江暮遲津津有味,把菜吃了大半,尤其是幾碗「瓜」,都吃的一乾二淨。
吃了飯江暮遲上樓,喬予安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後面,本來以為江暮遲會去書房的,誰知道他進了臥室,喬予安也跟著進去。
江暮遲打開醫藥箱,拿出一根溫度計,看了她一眼,「過來,測一下體溫。」
喬予安沒有反抗,反而心裡有一絲甜蜜,看來江暮遲也不是真的不理她了嘛,乖乖的坐過去,讓江暮遲給她測量體溫。
江暮遲靠近她,高大的身影把她籠罩在陰影里,她伸手去摸了一下江暮遲下巴上的青紫,「疼嗎?」被他擋著光都看得出來,肯定很疼,「我心疼了。」
「小事。」江暮遲的眸子因為她這句話變得深邃,抓下她的手,進了衛生間。
「是我哥打的對不對?」喬予安跟在江暮遲是後面。
江暮遲沒有說什麼,這是默認了。
「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你昨天為什麼不說啊,我不該和你鬧脾氣的。」喬予安一隻手的腋下夾著溫度計,只好一直手去扯他的衣角。
「沒什麼,不疼。」江暮遲洗了手,坐到沙發上。
喬予安亦步亦趨,「肯定很疼的,你有沒有擦藥啊,我嫂子給你送了藥來,等一下我幫你擦藥吧。」
江暮遲看向喬予安的眼睛,她這帶著幾分死纏爛打的決心啊,「所以你晚上做飯是因為你哥打了我?」
「不是啊,我是想向你道歉我,我深刻認識到了我的錯誤,我不該獨自出門,不向你報備,我以後出門一定會和你說的。」喬予安抓住江暮遲的手掌,她這次鬧出了這麼大的簍子,以後真的不敢了。
江暮遲瞥了眼在自己手背上的白嫩指尖,終於張口,「不必事事報備,你有自己的隱私,只是這樣危險的地方,以後還是少去為妙。」再折騰幾次,他也受不住。
「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會和報備的,我說真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要不理我啊?」喬予安磨磨蹭蹭的蹭到江暮遲的懷裡去了。
她身上的氣息和江暮遲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像是在編織一個巨大的網,把江暮遲籠罩進去,再也逃不開。
江暮遲沒有說話,喬予安就越發磨蹭,還用一隻手抱住他的腰,依賴的靠著,哄老公第一計:死皮賴臉,誰能跟喬予安比不要臉呢,誰也不能!
過了一會,江暮遲推開她,喬予安心裡涼了一下,這是真的不原諒她了嗎?
誰知道江暮遲是拿出了體溫計,看了一眼,「三十七度一,沒有發熱。」
喬予安露出笑容,撲到江暮遲懷裡,雙手抱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捨不得生我的氣。」
江暮遲放下體溫計,摸了摸她的腦袋,表情變得柔和,「下不為例。」
其實早就動容了,在吃到她親手做的菜的時候,心裡的那點子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著這樣一個會撒嬌的女人,很難生氣。
「知道了,我保證沒有下次,那我給你擦藥吧。」喬予安從柜子里拿出藥,用指尖捻了一點,抹到江暮遲的下巴上。
江暮遲原本想說什麼,看見她這麼細緻的模樣,又沒有張口,等她抹完了,江暮遲才說,「等一下要洗澡,現在抹了藥,待會還得抹。」
「對哦,沒事,我等一下再幫你抹。」喬予安敲了敲腦袋,笨死了。
江暮遲終於露出點笑意,摸了摸她的腦袋,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我聽大哥喊你綣綣,是小名?」
「嗯,是我很小時候的名字,後來讀書了,大家都喊我安安,所以爸媽也就改喊我安安了。」喬予安點點頭,把藥放回了柜子里去洗了個手。
「哪個綣綣,什麼字?」江暮遲在唇邊無聲的念了一下。
「就是繾綣的綣,這個字筆畫特別多,也不如安字好寫,所以後來大家也就忘記了,我哥也很久沒有這樣喊我了。」昨天聽到這個名字還有點恍惚呢。
「綣綣。」江暮遲呢喃了一遍,細語輕聲,少去了平時聲線的冷冽,多了幾分溫柔暖意,喬予安第一次覺得,原來這個名字這麼溫柔,從江暮遲的嘴裡念出來是如此的不一樣。
「很好聽。」江暮遲輕笑,這個字似乎自帶柔情,適合當小名。
「那你以後可以這樣喊我啊。」從江暮遲嘴裡念出來,這個名字好像是不賴哎。
「嗯,我去洗澡,早點休息。」
「這麼早?這才八點啊。」這已經不僅僅是早了,是早到了一定境界。
「我昨晚上兩點睡的,醒了五次看你的溫度,現在有點困了。」加上高強度的工作一天,是頭牛也累了。
「也對啊,那我也早點休息。」喬予安站了起來,「我去客房洗澡。」
洗了澡回來,再做護膚,上床的時候也才九點半,江暮遲已經躺下了,喬予安也關了燈上床。
可喬予安躺下又沒有睡意,就側過身來盯著江暮遲看,好像江暮遲是什麼絕世珍寶一樣,一眼沒有看住就被人偷走了。
床頭櫃留了昏暗的小燈,喬予安的視線,江暮遲自然可以感覺到,起先江暮遲也沒有在意,被看久了,就受不住了,伸手去遮住她的水眸,「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