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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安去洗荔枝,然後放冰箱裡冰一會,吃的時候口感更好,想著荔枝,晚飯都沒有吃多少,吃了晚飯,趁著江暮遲上樓的空檔,一邊看劇一邊吃荔枝,吃的滿垃圾桶的荔枝殼,江暮遲下來找人上去洗澡睡覺,看見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你全吃了?」
「還有一點。」不知不覺中,一大半都被喬予安消滅了,要不是江暮遲來了,恐怕就連這一點都看不見了。
「別再吃了,上火會牙疼,長泡,還可能流鼻血。」江暮遲蹙眉看著她,一會沒有看住就這樣,他有些後悔這麼慣著她了。
「好吧好吧,不吃了,我去洗漱。」喬予安笑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捏著手機上樓了。
江暮遲頭疼的看著那一堆荔枝皮,這要是上火了有得她哭。
不知道是江暮遲太烏鴉嘴,還是喬予安樂極生悲,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牙疼疼醒的,才五點多,天邊才有魚肚白,有輕微的海浪拍打石壁的聲音傳來。
喬予安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牙齒斷斷續續的傳來疼痛,才發覺自己是牙疼了,她很少牙疼,牙口挺好的,這一次居然這麼倒霉。
她想起昨天晚上江暮遲的話,不好意思喊他,只好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間,下樓想看看藥箱裡有沒有藥,結果都翻出來了,也沒有看見治療牙疼的藥,只好百度。
查了一下有人說生薑有用,她疼的受不了了,手指掐著大腿的疼,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去廚房找了一塊姜塞到嘴巴里,生薑的辣味很重,辣的她眼睛都紅了,一個人蹲在地上靠著沙發,委屈的要哭了。
可是還是沒有什麼用,越來越疼,後來沒有忍住眼淚,就這麼靠著膝蓋小聲的哭了起來。
江暮遲下樓來就看見這樣一副場景,喬予安的長髮從膝蓋垂到地上,她光著腳丫子坐在地上,哭聲嗚咽嗚咽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的江暮遲心裡揪著難受。
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個點哭什麼?」
「啊,你怎麼起來了?」喬予安被江暮遲嚇了一跳,她在一樓哭,不會連三樓都能聽見吧。
「剛才醒來沒有看見你,你這是哭什麼,臉怎麼腫了?」江暮遲借著燈一眼就看見她腫起的半邊臉,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江暮遲抬起她的下巴,右邊這一側的臉頰全都腫起來了。
「去換衣服,我帶你去看。」江暮遲話不多說,都這樣了,肯定得去醫院的。
喬予安站了起來,可憐兮兮的,什麼都不敢說,走了幾步準備上樓換衣服,被江暮遲拉住,「穿鞋。」
「哦。」喬予安都忘記還有鞋子這件事了,連忙在沙發邊找到鞋子穿上,跑上樓去了,江暮遲跟著洗漱換了衣服。
從家裡出來,喬予安一手捂著臉,一手拽著江暮遲的衣角,疼的她淚眼汪汪的,這個點還早,風還很涼,好在出門之前江暮遲讓她穿了一件外套。
江暮遲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責怪某人,就是步子有些快,上車了等喬予安坐穩就開了出去,喬予安在想這個點該去哪裡找醫院,凌晨五六點,都還沒有開門吧。
不過她現在可不敢說話,江暮遲的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是她太心虛的錯覺還是真的,反正她不敢說話,看了一眼窗外,這個點路上根本沒有什麼車,江暮遲的車速也比平常快了許多。
開了十幾分鐘車,到了一家私人醫院,江暮遲拉著她的手進去,這邊燈火通明,一點也不像是凌晨五點的樣子,喬予安沒有來過這裡,只能跟著江暮遲。
江暮遲帶她到二樓,辦公室坐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醫生,睡眼惺忪的,看著像是才起的。
「來了啊,這就是嫂子啊,也不帶出來見見,我這個兄弟當的真沒勁。」葉辰扣起白大褂上的扣子。
喬予安看向江暮遲,從來沒有聽江暮遲說過還認識醫生朋友,「這是葉辰,牙醫。」
「你好。」喬予安打了個招呼。
「嫂子好,坐吧,是牙疼嗎?」葉辰戴起手套。
「嗯,右邊的牙齒疼,應該是吃了荔枝。」喬予安撩開頭髮把右邊的臉露出來。
聽到喬予安說是吃多了荔枝,葉辰帶著興味的眼神看了江暮遲一眼,被江暮遲瞪了一眼,葉辰移開目光,看了一下喬予安的嘴巴。
「上火,牙齦腫起來了,打兩瓶點滴消炎,再吃點藥就好了,這個季節的荔枝是甜,不過也要注意別上火了,吃的時候用鹽水浸泡一下荔枝果肉,或者用荔枝殼煮水喝,降火。」葉辰挑眉看向江暮遲,後半句明顯是說給江暮遲聽的。
「要打針啊?能不能不打啊?」喬予安縮了縮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怕那小小的一個針頭,感覺戳進血管的時候疼死了。
「打針好的快,不打針就吃藥吧,可能要兩三天,你現在這麼疼,還是先打針吧。」葉辰一邊開藥一邊解釋。
「好吧,那我還可以吃荔枝嗎?」喬予安這也是記吃不記打的,居然又想著吃了。
「哈哈哈,嫂子,荔枝這麼好吃嗎?再想吃也得過幾天啊,這幾天是不能吃了。」葉辰被逗笑了,沒有想到江暮遲這個一本正經的冰疙瘩,娶的媳婦居然這麼跳脫,像個活寶,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那好吧。」喬予安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