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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從小最怕葉樓嶼,卻也因為葉樓嶼,成為京城人人誇讚的定國公嫡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實為京城第一名媛
玲瓏十六歲生辰時,父親在北麓邊境殉國,留有遺書,將玲瓏許配養兄並要求即刻完婚
定國公殉國不過一月,二房四房便把玲瓏和養兄攆至別處居住,原因是玲瓏已嫁人,而葉樓嶼並無資格襲爵
滿京城都看著這一對孤苦伶仃的小夫妻該何去何從,惋惜有,看笑話亦有
此時又傳來宮中震怒,定國公勾結敵國,通敵賣國,定國公爵位貶為寧丘伯
二房四房對小夫妻更加厭惡,連別院的小房子都收回了
往常那些巴結的當兒做女的此刻都來踩上一腳,似乎在告訴宮裡,他們和這對小夫妻可沒關係
就在人人看笑話的時候,一紙詔書,冊立葉樓嶼為太子,玲瓏為太子妃
玲瓏萬萬沒有想到,冷麵羅剎的養兄竟然是皇帝獨子
從此如登雲梯,睥睨眾人,富貴榮華,享之不盡
第12章
喬予安顧不得什麼,瞧見角落的冰箱跑了過去,隨手拽了一瓶礦泉水,進了衛生間漱口,反反覆覆漱了好幾遍才停下,嘴巴都紅了。
苦,實在是太苦了,感覺比中藥還苦,她就沒有喝過怎麼苦的咖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換了中藥呢。
現在她嘴巴里全部都是苦味,舌頭上都是味道,苦的她說不出話,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呸呸呸。」喬予安猛灌了幾口水,還是不能解開苦味,跑出去在茶几的抽屜里找了一番,一般抽屜里會準備潤喉糖,畢竟這些大老闆天天嘴巴沒有停。
找了兩個抽屜,總算是找到了,急不可耐的放進了嘴巴里含住,去去那個苦味,其實潤喉糖的味道也不好受,不過總比剛才那杯「毒咖啡」要好,含了一會潤喉糖,嘴巴了終於去了點苦。
喬予安端起那杯咖啡嗅了嗅,沒有什麼香味,有一點點,要靠近才能聞到,她剛才也沒有多想,咖啡的表層有一點薄薄的浮沙一樣的東西,可見這是一杯沖泡咖啡。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要是手工的也要點時間,這裡畢竟是公司,不過也不能連糖和奶都不加吧,苦到她想哭。
她之前也喝過不加糖和奶的,也沒有這麼苦,她不是很喜歡喝咖啡,所以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反正她是不喜歡。
也沒有動它,也沒有喊人再換一杯,喬予安含著潤喉糖刷手機,沒多久江暮遲回來了,在外面凌琳就告知喬予安來了在辦公室等他,所以也沒有驚訝。
「怎麼來公司了?」江暮遲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來查崗啊,看看你有沒有養漂亮的小妹妹啊。」喬予安笑嘻嘻的,一點也不正經。
江暮遲顯然已經熟悉了她的套路,面不改色,「那有沒有什麼收穫?」
「有,你的秘書都挺漂亮的,手藝也不錯,來喝一下這杯咖啡。」喬予安可是睚眥必報的人物,直接端到江暮遲嘴邊。
江暮遲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接過抿了一口,舌尖觸到味道立馬吐了出來,他的眉峰蹙起,「誰給你送的?」
「好像叫白卉吧,沒把我苦死,快含一個潤喉糖,要不然我怕你晚上吃飯都沒有滋味。」喬予安塞了一顆糖到他的嘴巴里。
「你怎麼不喊人換一杯。」江暮遲舌尖捲住了那顆糖。
「我可不敢哦,第一次來就給我下馬威,唉,我好可憐啊。」喬予安聳聳肩,嘴上說著可憐,但是面上卻一點也不,江暮遲知道這是她的反諷。
江暮遲突然笑了,「慫,對著我就挺霸道的,對著別人怎麼不囂張一點?」喬予安在家裡可敢罵他混蛋的,他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人這樣罵過他。
「這裡又不是家,更何況公司又不是我的,我去我家公司的時候,哪裡有人敢這樣對我。」喬予安坐到沙發上,「潤喉糖是從你抽屜里拿的,礦泉水是冰箱拿的,沒有人招呼,就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咯。」
「公司我最大,你連我都不怕還怕別人。」江暮遲坐下,口中含著潤喉糖,說話不似從前凌厲,溫柔了許多。
「那不一樣,家裡是家裡,家裡我是老大,在外面還是要給足你的面子的。」雖然在家裡喬予安還是被壓制的那一個,但是氣勢不能丟啊。
「那我可真幸福,有這麼賢惠的妻子。」江暮遲語氣帶著些揶揄。
「哈哈,彼此彼此,你也挺賢惠。」喬予安皮笑肉不笑。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江暮遲摁了內線,沒一會邵蕭進來了,「江總,江太太好。」
「你好啊。」喬予安打了招呼低頭刷手機,吃了糖有些膩了,喝了一口礦泉水。
「邵蕭,喊白卉和凌琳進來,」頓了頓,江暮遲看向喬予安,「想喝什麼?」
喬予安抬頭。「我嗎?想喝可樂,有嗎?」
「拿一瓶可樂進來。」江暮遲的冰箱可從來不備飲料。
「好的江總。」邵蕭出去,江暮遲起身走到沙發坐了下來,「少喝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攔著我?」喬予安嘆了口氣,連碳酸飲料也不能喝嗎?
「剛才有外人在,剛才夫人這麼給我面子,那我也得顧忌一下夫人的面子。」江暮遲歪頭盯著她的眼睛看,江暮遲向來覺得不管是妻子還是孩子,再有錯處,都應該關起門來私底下教育,誰都是要面子的,在人前能不反駁就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