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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兩人的水平,江暮遲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要不然一下午啥都沒有也夠丟臉的。
找到一個絕佳的地點,擺上了小板凳,弄好了魚餌就等著魚兒上鉤了,江暮遲不說話,喬予安覺得太安靜了,自己開始滔滔不絕。
「江暮遲,有沒有蚊子咬你啊?我感覺有蚊子啊。」
「老公,我們這樣真的可以釣到魚嗎?這麼黃的水,裡面真的有魚嗎?」
「你說我們是不是在下游啊,說不定上面有人把魚釣走了。」
江暮遲瞥了她一眼,「你再吵下去,就算是烏龜都會跑。」
「哦,」喬予安捂住嘴,看了一眼釣竿,「在動啊,魚上鉤了。」一把抓住魚竿提了上來,江暮遲以為是她看錯了,誰知道這魚還真的上了她的鉤,一條不大的鯽魚。
「哈哈哈,看,我的魚,是鯽魚吧,看著有點像。」喬予安恨不得叉腰大笑,得意的看著江暮遲,「打臉了吧?說明魚兒就喜歡我這樣嘰嘰喳喳的,我們來比賽吧,看看誰釣的多。」喬予安把魚取下來放進了桶里。
「好,我看只是巧合。」江暮遲怎麼會不敢應戰。
「哼,我看你就是嫉妒。」喬予安上好魚餌放下去,不過是一隻兩指大的魚就高興的不行,抱著桶一直逗它。
「上鉤了。」江暮遲拉起魚竿,喬予安看過去,一隻挺大的,頓時心情就失落了,又在心裡安慰自己,幸好沒有說比大小。
「這是鯉魚,你看有魚須,在嘴邊,據說這是龍王的親戚。」江暮遲放進桶里去,空間一下就小了很多,都被這隻鯉魚占據了,鯽魚在鯉魚的面前就像是小巫見大巫。
「還真的有,之前沒有注意過。」喬予安抱起魚來看了一眼,想看清楚魚的須,結果魚突然甩了一下尾巴,就這麼從喬予安的手裡滑了出去,江暮遲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條鯉魚就一個鯉魚打挺回到了渾濁的河水裡。
江暮遲:「……」
喬予安:「……」
空氣靜止了,喬予安屏住呼吸,看呆了這一場景,磕磕巴巴的開口,「那個,江暮遲,我要是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相信嗎?」
我的天,這怎麼看都像是嫉妒他釣的魚比她的大,故意放掉啊,這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啊,自己怎麼就手賤呢?!
江暮遲不言,挑了一下眉峰,這眼神怎麼看都是有點危險的樣子啊。
喬予安後退兩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是河邊,很危險的,你不要動手啊,要是掉了下去就完了,你要是生氣,我可以把我釣的魚也放了。」喬予安要被江暮遲這樣的眼神嚇破膽了,這人別不說話啊,越不說話她越害怕。
江暮遲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薄唇輕啟,「你的魚上鉤了。」
「啊?哦哦,上鉤了。」喬予安去拿竹竿,還一邊看著江暮遲,好像生怕江暮遲一生氣把她推下去一樣。
「這個魚,好眼熟啊……」喬予安的語氣帶著不確定,只是怎麼看著這麼像剛才她放掉的那一隻呢?
「喬予安,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江暮遲被氣笑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隻魚還能在短時間內上兩次魚鉤,這是多餓啊?
「我真的不是啊,我怎麼知道它就上了我的鉤啊,這魚真的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吧?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它怎麼這麼笨呢?」喬予安要被氣哭了,「不過上了也好,這隻給你,就當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好不好?」喬予安取下魚鉤連忙放進桶里,她要是再拿起來看她就是豬。
「不好。」江暮遲坐了回去,這人真的隨時隨地出狀況,可又總是有好運氣,連一隻魚上兩次鉤都能遇到。
「你別這麼記仇嘛,我都道歉了,對不起呀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尷尬了,魚太滑溜溜了,我一下子就沒有抓住。」喬予安過去靠在他的背上搖晃著求原諒。
「我覺得我有必要寫一本日記,每天記錄你的糗事,恐怕一個月一本日記本。」江暮遲飽含深意的點點頭,他這個最怕麻煩的人,妻子居然是一個最會惹麻煩的人。
「不許寫,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喬予安也不想出狀況啊,奈何這狀況總是跟著她,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魚上鉤了。」江暮遲拿起魚竿,又一條鯽魚,「看來我要贏啊,我已經兩條了。」江暮遲揶揄的看了一眼她。
「不算,這個鯉魚是我釣的。」喬予安這下又開始反悔了,江暮遲搖著頭笑笑沒有跟她爭辯,因為早就已經猜到了她會是這副德行。
兩人在竹林下坐了一下午,也小有收穫,到最後要回家了,數了一下,喬予安和江暮遲比起來少了一條,要是把最初的那條鯉魚給她,那兩人就是平手了,可喬予安一開始又說那條鯉魚是給江暮遲,這樣子她就是輸家了。
所以回家的時候喬予安一直磨蹭他,「阿遲,你就把那條魚讓給我吧,這樣我們就平手啦。」
「不讓,做人要言而有信。」江暮遲十分高冷。
「老公,老公,你就讓一下你的漂亮媳婦咯,你看我長的這麼如花似玉的,你忍心欺負我嗎?」喬予安可憐兮兮的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其實誰輸誰贏也不是很重要,可是兩人剛才約定好了,要是輸了的就得做飯,做魚湯,喬予安可沒有學過啊,這要是在家裡也還好,現在在奶奶家,要是做出難吃的魚湯來,那她還不得被奶奶笑話啊,到時候多難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