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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疼,我要去醫院。」
「不到時間,再說你是自己突然跌倒,跟警方沒關係。先交代清楚你的犯罪行為,說吧。」隊長其實不抱希望,覺得這人還會拖延說點別的。
張子墨捂著臉頰,本來梳整齊的頭髮散落,一副狼狽模樣,他還想糾纏,結果面上一股臭氣熏天的狐臭味,捂著鼻子,張嘴想喊臭,結果出口說:「我養著張珍珍,她就是沒人要的,我給她穿給她吃,上了她怎麼了……」
「不僅她,之前還有幾個同事家裡的孩子,不過沒有珍珍方便,只是摸摸蹭蹭……」
審問結束。隊長也不管這人怎麼突然張口全吐露,快速讓手下去聯繫確認張子墨剛吐露的信息,這傢伙果然有過前科。
等一切結束,張子墨的律師也到了,推著眼鏡,詢問:「張先生你沒說什麼吧?剛有些堵車。」
張子墨神色不對,臉上還帶傷,律師一看,眉頭緊皺,「警方對你動用私刑了?」
「不要隨便誣陷警方,裡面有監控,隨時可以檢查。」隊長冷冷說。
律師覺得奇怪,又問了一遍,誰知道張子墨竟然說他全都說了。
路辭舊和宮汐潮在警察局門口找到珍珍,珍珍坐在花壇邊上,抱著膝蓋,小臉上沒什麼表情,兩人沒離得太近。等了好一會,胡三娘意氣風發的出來了,活動著手腕,說:「可算打爽了。」
「走吧,天晚了,該回去了。」
路辭舊說。
胡三娘走到珍珍身邊,牽起了珍珍的手。
一起回到了收容所。珍珍身上有符紙,跟普通小女孩一樣,路辭舊把家裡的一張舊床放進了胡三娘房間,不過胡三娘平時休息都是回到供牌上,路辭舊害怕珍珍這個新鬼害怕。
誰知道珍珍很喜歡黑暗的環境。路辭舊不知道,在過去很多個日夜,珍珍睡得正好,房間門被打開,走進來人影,啪的開了燈——
對於珍珍來說,夜晚開燈像是一個信號,壞蛋要來了。
她躲在床下,那一天壞蛋進來了,開了燈,故意發出聲響,走到了床邊,將她拉了出來。
路辭舊也想到那個床底,便交代胡三娘最近陪著點,給珍珍講一下做鬼常識。他還院子給珍珍燒了香,也沒進去。
這事還沒結束,海市那邊警方很給力,根據口供將之前受害人都找了出來。這些受害人當時被張子墨猥褻時,都很小,上小學三四年級,現在基本上都上初中或者高中。
警方找上門詢問時,家長還不知情,聽到警察說張子墨,以為是張珍珍的死有什麼關聯,一口一個張教授人好怎麼樣的,之前還免費幫他們女兒補習過。
「我們查到,張珍珍八歲到了張家,就開始受張子墨的猥褻。」
聽到警方的這個話,所有家長都懵了,而那些長大了,將過去回憶深深埋藏起來,不想提起,一提起就覺得自己骯髒的小姑娘面上又哭又笑。
父母談起過珍珍死了,不到十三歲跳樓自殺的。
隱藏過往的小姑娘有的哭了,「我不敢說,我不敢提,我害怕你們會說我,要是我說了,珍珍是不是不會跳樓自殺,是不是早能發現那個壞蛋的真面目?」
家長們自然心疼女兒,有的怒不可遏,震驚不敢相信,最後看到女兒的淚,只能怪自己,發生這樣的事情,女兒為什麼不敢告訴他/她們,這是他們做父母的失敗。
想到曾經,張子墨來家裡做客,他們口口聲聲說要聽張叔叔的話,要向張叔叔學習,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抽死自己算了。
……
另一邊張子墨找律師商量對策。
律師聽完後,眉頭緊皺,「猥褻的人家,最好私下和解,張珍珍未滿十四歲,你和張珍珍發生關係,是屬強姦,不過張珍珍已經死了……」
律師還想從張珍珍死亡找出漏洞。
結果第二天,有家官方媒體已經寫了新聞報導,紙媒半個版面,還有網上電子版。從張珍珍的收養,被轉養,還有所遭受的黑暗遭遇。
這家媒體口風一直很正。
網上掀起了滔天大浪。
昨天海市初中生女孩跳樓上過熱搜還有印象,現在看完整個報導,不寒而慄,有的網友很快找到昨天那個發張珍珍自殺微博的,再看那微博內容的揣測,什麼有錢小姑娘為愛自殺,這他媽的為了博流量都放的什麼屁!
網友們狠狠大罵了一通,還有那些聞風而動的營銷號,根本不查清真相,無腦跟風,為了出名。
把身處地獄的女孩,說成什麼了?
沒有抗壓力、無病呻吟、嬌生慣養。
這些詞,和小姑娘根本沒關聯。
【如果是我,才八歲,我真的無法想像。】
【跳樓啊,多疼,要不是生活黑暗絕望看不到希望,不會輕生的,太難受了,這男的還是教授,還逍遙法外,希望死刑。】
【那對領養有了自己孩子棄養孩子的,我詛咒他們斷子絕孫。】
【雖然這麼說不對,但很想人肉了。】
【我去平安海市官博下問了,還發了私信,對方說已經立案,正在找證據。】
【國內小孩的性教育真的要科普,壞人不會因為孩子小就放過。】
【真希望國內可以對這些煉銅的實行藥物太監閹割。】
【張子墨,來來來照片在這兒,給我狠狠地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