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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想打死你啊大兒砸!
但路辭舊笑起來了, 嘻嘻笑, 點頭說:「知足, 我當然知足, 我知道宮哥護短愛護我,我都放在心裡。」
「什麼是我護短那什麼護著你!」宮汐潮立刻炸毛,重重強調說:「明明是你先那什麼我的。」
路辭舊:???
不管什麼那什麼,點頭應和就完事了。
「對, 是我先對你心生崇拜的,誰讓宮哥你高大俊美,實力強悍無妖能比。」路辭舊吹著彩虹屁,也沒說假話。
他見到的男人中,論俊美,雕總無人能比。
見到的妖怪中,四隻幼崽,小紅還病懨懨的。
當然是雕總最牛啦。
宮汐潮通體舒泰,嘴角揚起微笑,又極力壓了下去,強裝淡定說:「我很強我知道,路辭舊你克制下自己。」
「克制。」再吹他就不行了。
兩人這次很默契的結束了這個話題,電梯裡洋溢著高興的氛圍。終於叮的一聲,到達了七樓。
7013。
很快路辭舊找到,房門緊閉,還沒到時就察覺到一絲淡淡的陰氣,他看了眼雕總,眼神示意開門,這次怕父子默契失靈,也不敢上手,小聲說:「宮哥,能開——」門嗎。
路辭舊話還沒說完,門開了。心裡不由美滋滋想,父子默契也不是沒有,還能再培養培養。
這是個行政套房,小客廳燈亮著,不是特別刺眼。
從門口看去,沙發上坐著兩男人,背對著他們的是林軒,坐在林軒對面的是個年輕長相帥氣的男青年,應該就是林菀口中智障弟弟見鬼的男同學辛舟了。
此刻林軒伸著一雙手,捧著辛舟的臉頰,慢慢探身過去,只看背面不看眼神,都能感覺到那種深情親昵來,林軒與辛舟臉頰貼的很近,似乎喃喃說些什麼,然後還在辛舟的唇上留下一吻。
路辭舊:……心情很複雜啊。
更複雜的是他眼睛前方多了一雙大手,遮擋住他的目光。
路辭舊:……
兒砸你是不是搞反了,這就是個親親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再搞十八禁,咱倆論單純程度誰捂誰眼睛啊。腦袋上方宮汐潮還低聲羞惱說:「你不許看。」
看了學會了,晚上偷襲他怎麼辦。宮汐潮被腦補的畫面想的面紅耳赤,路辭舊對他已經越來越深情了,這個再學會了,不用或許,直接會上嘴的!
「……」路辭舊實在不知道怎麼回復。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宮汐潮的大手還沒撒開,且路辭舊好像聽到什麼嘖嘖出聲的水漬——臥槽不會親的這麼凶吧???
他一把將眼前的手拉開,也沒察覺到宮汐潮指尖發燙,因為被眼前畫面衝擊到了。
林軒這個禽獸!把辛舟壓倒在沙發上,按著舌吻。
一隻手還伸進辛舟的衣服里。
媽耶。
路辭舊覺得這鬼太那什麼過了啊,你怎麼就這麼饞呢!你們人鬼殊途沒結果的,再說了你不是人鬼親親,你還上了人的身搞這一套,這就那什麼。
路大師被畫面刺激的語句自帶馬賽克,全程那什麼那什麼。腦袋上方的宮汐潮也好不到哪裡去,活了四千八百歲,也是略微大概知道點人類如何繁衍的,但,只要一想到路辭舊會對他做這些就不一樣了。
腦袋熱的能冒火,呆立在原地。
明明是來抓鬼的,現在搞得像抓姦。
「咳咳,適可而止啊。」路辭舊敲門進入,假裝自己很老司機,一點都不害臊,說出了雕總語錄,語重心長:「克制。」
『林軒』被打斷好事,扭頭看著門口,這一眼包含著陰森還有沉浸其中的纏綿。
路辭舊:……
「你先從李軒身體裡出來,有話好好說,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害人厲鬼。」不然這倆早都沒了。就是有點色相。路辭舊手拿符紙,兩指夾著,瞬燃,隔著距離,在辛舟眼前晃了下。
倒在沙發不動的辛舟立刻來了個垂死驚坐起,彈簧直跳那種,從沙發跳起快速跑到路辭舊背後,他也不管來的是誰,反正能救他就行,「大、大師,她、她是女、女鬼。」
「你是被親的舌頭麻了結巴,還是本身結巴。」路辭舊很好奇。
辛舟:……但現在一條命都在這人身上,只能實話說:「有點麻。」
「嘖。」
可能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專業,路辭舊正色說:「別害怕,我是林軒請來的,叫路辭舊。」
「路、路大師。」
「你等舌頭不麻了再說。」
路辭舊一番話語,辛舟本來腦補的血腥、濃重、陰森、可怕的氛圍淡了不少,雖然還是很害怕,戒備的看著沙發上的『林軒』。
『林軒』被辛舟這副模樣刺痛到了,哀怨至極說:「如果我要害你,你早已死了。榮安,你忘了我們的誓言了嗎?你說過,讓我在奈何橋上等你,不離不棄,下輩子做真正的夫妻,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年年復年年……」
管中窺豹,已知其大概恩怨。
前世今生。這位叫辛舟的前世欠下了風流債,許諾了女鬼什麼。
「你有事出來說,你和辛舟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
『林軒』說:「是他自願讓我上身的。」
路辭舊:……好像林菀發來的通話記錄文字版,有林軒大喊你要上上我的身別動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