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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有四個兩三歲的小朋友,要是過去沒人照看,不是很放心。」
西門鑒同顯然是做過功課的,當下很自然說:「是路大師四位道童和助手嗎?可以的,我們會給勞務費的。」
???
連四隻崽崽都有錢拿嗎?
路辭舊:「我不是這個意思。」既然對方不介意他帶孩子出任務,那就答應下來,「好的,我儘快買機票,到時候電話聯繫。」
所里後院王包工頭再做池子,路辭舊就說了聲,讓其做完工回去時帶上門就行了。至於正屋大門和院子玉床,路辭舊看向宮汐潮。
「無礙。」宮汐潮一揮手。
無形之中上了一層結界。
路辭舊打包行李,重點是崽崽們的換洗衣服,每隻都背著小書包,裡面裝著自己的奶瓶和紙巾小毛巾什麼的。
匆匆收拾完,和王豪打過招呼,一家六口出發機場。
到了z省省會城市,一下飛機,就有人來接。
「路大師您可總算來了。」西門鑒同也就是康健童自我介紹了下,一邊邀請路大師上車,說:「知道您人多,情況緊急,我安排了輛大巴車,委屈您了,咱們在車上可以說。」
路辭舊不在意這些,以前跟爺爺去捉鬼,情況緊急都是站票。
上了大巴車,車上有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康健童說:「趙女士專門負責照看路大師四位道童的。」
路辭舊:……這比他想的周道。
「認認人。」路辭舊跟崽崽們說,一邊跟趙女士道謝。
從機場出來已經麻麻黑了,上了車,折騰了一路,上飛機崽崽們的新奇勁兒過去,現在困的靠在椅子上,打著哈欠,又不敢閉眼睛睡覺。趙女士看出來,正要哄,就聽年輕路大師說:「乖乖睡,我就在這兒,到了地方一定叫你們。」
「好啊啾啾。」
有啾啾保證,四隻崽崽這才閉上眼睛沒一會睡著了。
大巴車開往古宅鎮子,有三個小時車程。車上康健童原原本本說了,事情發生在兩天前,豆青藍參加的綜藝,晚上錄製時,鏡頭出現一些不對勁畫面,多餘的人,等節目組發現不對時,古宅的兩扇大門緊緊閉著打不開,錄製的六位嘉賓以及十幾位工作人員全都在宅子裡。
等到白天,還不見嘉賓出來,門打不開,節目組在外頭剩下的人翻牆進去,從此失蹤沒有音信,最重要的是,鏡頭還會傳來畫面,那些畫面十足的詭異。
節目組剩下的幾人知道事情大了,壓不下去,六位嘉賓,要真的出事沒了,他們綜藝糊了不說,全都要負責。該聯繫的聯繫,豆青藍的經紀人接到電話趕緊給豆青藍哥哥匯報。
「……裡面傳來的畫面,豆子幾次躲過了女鬼攻擊,有一張符紙已經灰了。豆大哥問到符紙,豆子助手說是我給的,我才知道這事,趕緊聯繫您。」康健童說了一路口沫幹了。
路辭舊問:「有視頻嗎?」
「有一段,節目組不讓外傳,怕引起恐慌,豆大哥關係我才拿到手的。」康健童點開手機找出視頻按了播放。
窗外已經漆黑一片,車子行駛在高速上,大巴車空蕩只坐著幾人。手機視頻聲音外放,沒什麼聲響,安安靜靜的,偶爾響起劃破天空的尖叫。
那種帶著絕望驚恐的叫聲。
像是索命,也像是死亡之際。
司機聽的冷汗,就聽那位年輕先生說:「安心,小心駕駛。」
「哦,好的。」司機應答完,心底那份冷意褪去。
路辭舊將手機聲音放小,視頻只有三分鐘,在一個會客廳,廳口左右兩串掛著兩隻窄細的紅燈籠,一串丫鬟魚貫而入,手端著燭台,左右臉頰紅彤彤擦著濃濃胭脂。最前方男人三十出頭,穿著一襲黑色燙金長跑,身姿欣長,模樣端正算的上英俊,只是慘白著一張臉,喊:「請新娘——」
視頻里,戴著金絲邊圓眼鏡穿著西裝的少年,十八九模樣嫩,東張西望,對著鏡頭小聲說:「你們節目組也太惡搞了吧,還給臉上擦這個,大晚上的我看著要做噩夢。」指了下自己臉頰。
鏡頭有些晃動,直到『新娘』出現,聽到鏡頭外聲音疑惑:「怎麼不是薇薇姐,這人是誰?」
很快就變成了尖叫。
因為那女鬼翩然飛過來了,圓眼鏡愣了半天,鏡頭晃動,有人喊豆老師快走,鬼啊。過了一兩秒,圓眼鏡爆喊一聲鬼啊!!!
戛然而止。
「圓眼鏡就是豆青藍,跟拍攝像喊得薇薇姐,是節目組請的女嘉賓,原本應該是豆子在劇本里的女友太太的。」康健童說道,神色焦急,「路大師,有救嗎?」
路辭舊若有所思,「過去再看。」
三小時到了古宅,大巴車停在宅子大門遠處,連帶著還有許多保姆車、車房等豪車,燈泡打的如同白晝,車子旁一排黑西裝保鏢守著。
「是豆子大哥。」
他們剛下車,車房下來一位三十出頭的男性,年輕高大,五官英俊,穿著白襯衫,皺皺巴巴,袖子捲起,眼底帶著焦急掛心,「是路大師嗎?我弟弟在裡面已經第三天了。」
「豆子大哥,豆青靛。」康健童介紹。
路辭舊看對方焦急,記掛親人,便簡單介紹了下名字,然後發現背後冷意,又默默添了句,「我助手宮汐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