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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目光怨恨的盯著路辭舊,沒多餘話,直接就上。路辭舊掐手訣,口中道:「急奉太上老君令,驅魔斬惡鬼不留情,急急如律令敕。」
撲上來的女鬼來了個急剎車。
「大師,我不想的。」女鬼不敢逼近站在不遠處喊冤。
路辭舊沒收手訣,口道:「要不是我來了,林菀性命沒了,作惡害人,你有什麼冤?」
「信你個白蓮鬼。」嚴俊波壯著膽子喊了句。
女鬼陰慘慘扭頭看嚴俊波。嚴俊波嗷嗷叫:「路哥她瞪我,你快收拾快上!」
路辭舊:……
他沒這樣兄弟。
「我是出車禍去世的,心裡不甘留在那條路上,一周前下午,那個姑娘舉著一把黑傘,身上有陰煞氣,是她主動招我的。」女鬼說道。
遮陰傘。
遮陰避陽,打傘也有講究,室內不打傘,雨天過墳不打傘,更別提還是黑傘。林菀去參加漫展,穿的哥特搞死風格,天氣熱,隨手抽了把同色系黑傘,結果就撞上了女鬼。
「那也不是你想取而代之謀害林菀性命的藉口。」路辭舊懶得廢話了,掐手訣,女鬼眼底露出戾氣。路辭舊道:「你是要我打的你魂飛魄散,還是我驅了你戾氣,自己去地府報導?」
女鬼:……
她能怎麼選。
「謝、謝謝大師繞我一命。」
路辭舊:「不謝,反正到了底下還有的罰。」
流連世間,做鬼傷人,是有懲罰的。
林菀幽幽甦醒,就聽到叮叮噹噹鐵鏈聲,沒一會那個女鬼不見了。
「路大師鬼走了?」嚴姑媽問。
路辭舊嗯了聲,讓嚴俊波拉開窗簾,林菀因為被鬼附身身體虛弱,剛聽到了鬼差使鎖鏈緝拿女鬼的聲,但看不見鬼差。嚴俊波和姑媽是聽不到鎖鏈聲。
「符紙燒了沖水喝,多曬太陽。」路辭舊遞了道符紙。
林菀才從渾渾噩噩狀態恢復過來,這一周她時而清醒時而被控制,差點以為自己要沒了,嚇得夠嗆,現在一聽,當然是盡信,寶貝似得握著符紙,還問:「我這些哥特搞死黑暗系裙子要不要丟?」
「這些沒關係,一月之內儘量不要走夜路。」路辭舊道。
林菀還是怕,以後不敢穿了。
嚴姑媽送大師下樓。路辭舊問:「你先生是不是和女兒關係好?」
「是啊,婉婉和她爸關係親,平時撒撒嬌要錢都是沖她爸去的。」嚴姑媽心想大師連這個都看出來了,不愧是大師。
路辭舊意有所指說:「要是有機會,林太太和先生可以來所里看看。」
「看什麼?大師,您意思是我先生也被那什麼附身了嗎?」嚴姑媽嚇了一跳。
「不是,我懷疑林菀沾染女鬼和林先生有關。」正常人身上很少會有陰煞氣的。路辭舊想了下,取了道平安符遞過去,「這個讓林先生隨身攜帶。」
嚴姑媽自然連連答應,恭敬收下。
事情解決完,當然是要走。嚴姑媽客氣連連道謝,路辭舊沒好意思張口提收費,看波子的面子,他隨手幫忙。
「道謝有用的話,我們大師拿什麼吃飯?」宮汐潮在旁不耐煩打斷,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甩出倆字:「結帳。」
嚴姑媽懵了下。
宮汐潮眼神危險,一字一頓說:「怎麼,你還想吃白食?」
「不不不,沒有沒有。」嚴姑媽嚇得擺手,這助理也太害怕了,連忙說:「應當的應當的,大師您等等。」
路辭舊剛張口客套說不用,就聽宮汐潮冷冷說:「你閉嘴。」
路辭舊:……
這雕怎麼知道他想什麼?再看四隻瘦巴巴的小臉,路辭舊決定厚臉皮收費,一兩千的好歹未來十幾天能頓頓吃肉了。
沒一會嚴姑媽拿著紅包下來,看上去薄薄的,恭敬遞過去。
宮汐潮先接過,看都沒看裝多少,高貴冷艷施捨般語氣說:「這次給你打九九折,我們大師看在你侄子面子上。」
「不用不用——」嚴姑媽推辭。
宮汐潮臉一冷,「我說打就打。路辭舊給轉三百。」
路辭舊:……咱倆到底誰是老闆誰是助理。
但他沒敢嗶嗶。再看嚴姑媽也是,拿出手機讓掃,還一邊道謝說:「太謝謝了,波子認識路大師真是三生有幸,今天多謝大師了。」
結完帳,嚴姑媽送大師助理道童出去,回頭才想起來哪裡不對勁,那個助理連看都沒看她封的紅包多少,怎麼知道打九九折給她轉多少錢?
一時間,嚴姑媽更佩服尊敬路大師了。
連個助理都一身本領。
高人啊。
車上。
「給了三萬?!!!」
路辭舊也反應過來了,拆開紅包一看,裝了一張薄薄支票,三萬塊。頓時驚了,張口說:「太多了吧。」
「多什麼多。」宮汐潮冷漠臉,「我堂堂宮汐潮,做你助理,三萬多嗎?」
一副路辭舊說多就要炸。
因為嚴俊波在車上,雕還知道改口。路辭舊現在看雕真是大哥了,撥浪鼓似得搖頭,認真懇切說:「不多,您做我助理,我真是三生有幸。」
哼,這人類慣會說好聽的,態度倒乖覺,宮汐潮覺得車裡有些熱,擰開臉看向一側,嘴上淡淡說:「知道就好。」
「宮哥哥,你真是我福星,我真愛你死了。」路辭舊捧著支票,決定給雕哥福利,大方說:「一會取了錢,咱先給宮哥換床,你一張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