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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吃醋這個?」宮汐潮高興說:「那我以後叫你老——」
「宮汐潮,想好了說話,我是打不過你,但我現在想跟你同歸於盡。」
「……小路不行,啾啾也不行,我又不是那幾個崽子。」宮汐潮嘟嘟囔囔抱怨,說:「那我叫你親愛的——」
路辭舊抬眼皮看過去。
「小辭?」宮汐潮說完很是不滿意,「也一般般。」
路辭舊還真給宮汐潮繞進去了,想著確實一般般,還想著叫宮汐潮什麼,等反應過來,他想這個做什麼?!!!
「不糾結這個了。」
該怎麼叫就怎麼叫。路辭舊留在這兒一會腦子發懵,沒準清醒了就成了『親愛的』之類,趕緊進了臥室。宮汐潮跟上,嘴裡還叨親愛的明明很好聽。
「禮物。」路辭舊從抽屜里取出手錶盒,遞過去,「上班禮物。」
宮汐潮:!!!
「真的有禮物!」
路辭舊本來沒想現在送,但剛才那個話題,只能打斷送禮轉移宮汐潮注意力。果然宮汐潮接過盒子,看上去很開心,說:「路辭舊你果然很愛我。」
「???雕總你克制。」路辭舊說完趕緊溜了。
過了好一會,宮汐潮才從屋子出來,並沒有克制,大冬天的穿了件襯衫,大衣外套都沒穿,襯衫袖口卷了起來,露出手腕上棕色皮帶的腕錶。
桑驚鴻一眼看到,說:「新買的手錶嗎?好看的。」
「是路辭舊送我的。」宮汐潮就等這句,說完,又說:「你人也不錯。」
路辭舊:……
尾巴爸爸可真是個人精。
難怪事業做得這麼大。
收拾完,大家各回各的房間。尾巴還是和三隻一起睡,四隻從小睡在一張床長大的,要是缺個誰覺都睡不好。桑驚鴻也體諒,幫兒子洗過澡,入睡哄著尾巴。
等尾巴睡著了才回自己房間。
第二天九點。
宮汐潮掐點到辦公樓一樓。其實瞬移可以直接到辦公室。
已經入冬了,京都天氣乾冷。今天的宮汐潮穿了件毛衣,拎著便當的那隻手,毛衣袖子還擼上去,露出半隻結實的小臂。
今天可是雙份的炫耀。
奈何這裡的同事下屬都是呆子。
宮汐潮憤憤上了二樓,坐了一早上,終於到了中午,拎著便當去往餐廳。
昨天桑齊跟著宮汐潮一起用餐,有些或多或少知道些特殊部門內情的今天都想湊個熱鬧,於是餐廳一張桌子坐的全是大佬。
宮汐潮也不嫌這些人湊上來煩,他正沒處炫耀。
「你們都吃餐廳啊。」
「是啊咱們這兒廚子是這個。」一位豎著大拇指,「燒的紅燒肉一絕,只是可惜今天是燒黃魚。」
「昨天吃的紅燒肉,誒香噴噴的,我看老桑打了兩份。」
然後話題叉到八百里了。
宮汐潮臉冷了,沒心情聊天,坐在一處一個人吃飯。過了會桑齊才到,臨時有點事耽擱了,打了飯,順勢坐下,說:「宮部長,又吃愛心午飯啊。」
昨天桑齊被梗完,才回過味宮汐潮什麼意思,不就是小年輕秀恩愛麼,他懂。今天主動配合。
「哦哦,宮部長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還送便當啊?令夫人可真賢惠。」
幾位也反應過來,客套誇讚了一番。
宮汐潮面色略略晴朗,看了眼桑齊手腕,空蕩蕩的,便說:「你們上班第二天,有沒有收到禮物?」
「?啊?上班還送什麼禮物。」
「我家臭小子問我要禮物還差不多。」
宮汐潮臉色更緩和了,「我是說你們夫人。」
「那沒有。」
「沒這傳統。」
幾位都是大直男,上了年紀,第一天上班都是三十多年前了,早都忘了,那時候送什麼禮物啊。他們掙了錢,給家人孩子買東西還差不多。
桑齊覺得不對勁,看了眼宮汐潮,發現吃飯擼著袖子的手腕,多了只表。果不其然,還沒等他問,宮汐潮淡淡說:「你們可真可憐,我上班第二天,路辭舊送我了一隻手錶。」
其他人:……
夸嗎?
桑齊:「小路對你還真夠意思的。」
「那是。」宮汐潮吹完了,心情舒暢。
然後當天五點下班,回到院子發現胡三娘再拆快遞,看著挺大的,嘰嘰喳喳說:「主家,這縫紉機有些素,能不能買點蕾絲,我縫個套子套上。」
「主家,我的繃子和線什麼時候回來?」
「我昨天又看了件粉色的長襖,那繡工做的還挺美,能不能再買一件?」
宮汐潮越聽下去,臉越黑。
路辭舊竟然給胡三娘送禮物!
比他的大!
比他的多!
還要買!
這能忍?
宮汐潮黑著一張臉,看向胡三娘。
路辭舊只是眼前一閃,胡三娘就不見了,宮汐潮倒是還站在原地,緊跟著聽到西側房放胡三娘供奉牌的房間狐狸嘰嘰慘叫。
路辭舊:「你打胡三娘了?」
「沒打。」宮汐潮說完。
慘叫聲也聽不見了。
路辭舊:……到底打了沒打?
宮汐潮一天的好心情沒了,轉身去廚房憤憤刷便當盒。
直到晚上睡覺前,宮汐潮還是很不開心,胡三娘倒是放出來了,路辭舊問過,胡三娘搖頭說大神沒揍她,就是教她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