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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發燒了?」路辭舊伸手摸摸大兒砸腦門,順便還想掐臉,但想想忍住了。崽崽們還等著呢。
他起身站直,自言自語說:「好像是有點熱,我去擰個毛巾,宮哥放心我給你擦擦身體,不舒服那就補去,我幫你擦身,脫光了好散熱。」
宮汐潮:!!!
可惡!
這個人類!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路辭舊一直對他心懷不軌,昨晚欲擒故縱!
腳步聲遠了,沒一會腳步聲又靠近了,路辭舊開始解他外袍,宮汐潮心跳咚的聲,一把抓著路辭舊手腕。
「啊,宮哥你醒了?」路辭舊演技上線,十分驚喜又帶著關懷,「你有點熱,我正想給你擦擦身。你醒了正好,來,脫衣服。」
純情雕,他就不信會讓他擦。
果不其然。
大兒砸臉色硬邦邦的,有點奇怪看了會他,最後冷冰冰說:「我沒病。」
「那一起去遊樂場吧?」路辭舊晃著手裡毛巾。
宮汐潮:……
休想!還在冷戰!
「去吧。」
路辭舊嘻嘻一笑,歡快說:「宮哥你快點換衣服,我們客廳等你喲~」
可惡!
宮汐潮等人離開,有些懊惱捶床,明明不想答應的。
一家六口出門,過道坐電梯時,遇到一位穿著襯衫正裝的男人,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紀,樣貌英俊冷清,穿著一絲不苟的嚴謹,戴著一副銀框長條眼鏡,看上去很不好接近,但手裡拎了個寬大的貓包。
就還和穿著氣質挺衝撞的。
這一層被豆青靛包了,這位估計是哪位明星經紀人。
周身氣質不像助手。
電梯到了。
崽崽們先進去,個頭矮,視線正好對上貓包。大龍伸著小手手,興奮說:「啾啾,貓貓和我一樣有jiojio呀。」
貓是有腳啊。
路辭舊沒多想,但看那位冷清的西裝男很緊張,一手護著貓包。路辭舊一下反應過來,大龍說的jiojio不是腳,是腦袋上的角。
「一隻病懨懨快死的猙而已。」宮汐潮還氣冷戰太快結束,說話就冷冰冰的。
路辭舊怕大兒砸被打,這貓包東西一看對西裝男很重要,說什麼一隻快死的猙等等猙!!!
是他看的那本山海經里的猙嗎?
路辭舊看向西裝男,趕緊出聲:「他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裡去,我叫路辭舊。」
「周誠。豆青靛先生的律師顧問。」周誠短暫介紹完,有些情急,說:「他說的沒錯,小紅是我撿回來的,當時受傷嚴重,腦袋上的角斷裂,養了三個多月了,外傷好了,但精神越來越差,一天多半時間都在睡覺,我找了許多獸醫都沒用。」
「路大師,您有什麼辦法嗎?」
路辭舊:???
我不是獸醫啊。
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路大師的。
周誠看出問號,說:「豆青靛先生請了位玄學大師救了豆青藍,不算什麼秘密。」
「大師,請救救小紅。」
路辭舊:「不是,我真的不會——」
「帶著你的破猙,雲城山海收容所。」宮汐潮冷冷道。
路辭舊:??不是你又給爸爸我接活?
第三十九章 冷戰結束
主要是信大兒砸。
雕總既然這麼說了, 那應該、或許、差不多來山海是有救的。於是路辭舊懵逼下和周誠交換了微信, 電梯正好到了一樓。周誠語速略快說:「路大師,我將事務所工作交代好, 會儘早過去。」
「誒好。」路辭舊道。
周誠按了負一去停車庫, 電梯門緩緩關上,路辭舊看到周誠一手護著貓包, 冷峻的臉上略微緩和了些許。
「這位周先生還挺有善心的。」路辭舊說。
心腸柔軟,跟外表冷峻不符。
宮汐潮哼了聲, 大步率先往出走。
你也一樣。外冷內軟, 還傲嬌的一批。不然也不會對陌生人, 說快死的猙還能搶救。
這就是大雕的責任感吧?
大家都是妖。
路辭舊牽著崽崽們的手, 笑嘻嘻說:「宮哥你走那麼快知道遊樂場在哪嗎?」
宮汐潮:……
嘿嘿。大兒砸可真可愛。路辭舊帶著崽崽們腳步歡快追上停下的背影。
豆青靛豆總安排了七座suv專車和司機, 路辭舊留在這兒一天,就跟他們一天。車子開到遊樂場下午四點多,他們去的有點晚,但這家遊樂場夜間有活動表演和煙花。
所以時間剛剛好。
路辭舊抱著崽崽們下車, 和司機先生打了招呼, 這段時間隨司機, 晚上九點來接就行。下午在遊樂場裡吃飯。
很完美。
「手牽手, 小心走丟。」路辭舊叮囑崽崽們。
宮汐潮早下車盯著一對母子看, 母親手腕拉著一條繩,另一頭環著兒子。他覺得挺好,看了圈,景區門口有人售賣, 回頭看向後面的路辭舊。
「路辭舊,結帳。」
「哦哦,什麼啊?」路辭舊帶著崽崽們過去,一看還有母子母女都在買。兩位媽媽看路辭舊帶著四位小朋友,熱心說:「你先買吧,你確實要用。」
「呀,四個孩子。」
原來是兒童牽引繩啊。路辭舊覺得行,問四隻崽崽要不要。
「我要買,你問他們做什麼。」宮汐潮冷著臉不怎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