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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沒帶傢伙什,只能——
路辭舊盯著自己手指,直接咬破。
「臥槽,這騙子下本了,不疼嗎?」
「電視劇橋段啊,咬指頭我看著就疼。」
「我以前學著咬,還沒破皮就疼的吱哇亂叫。」
「牛批。」
路辭舊就差加入吐槽陣營,他也疼,不過跟孩子未來相比,這點疼也不算什麼。再說指頭咬的多了,皮也薄了,薄皮血多,很容易的。
沾著血的手指快速在孩子臉頰兩側畫了符咒。
「找根香,沒有香,蠟燭也行。」
路辭舊最後在小孩腦袋上定了符咒,第五天了,要是再過兩天,誰都救不回來,這孩子智慧換定,痴傻一輩子。
「我這兒有,這個行不行?」人群中有個年輕女孩掏出個蠟燭。
路辭舊一看:……
這妹子一定是想燭光晚餐的。
蠟燭粉紅色,短短的,有個鋁小盒。
「睡眠香薰蠟燭,行嗎?」
不行也得行。大商場,這種蠟燭多,要是找白事用的香燭估計很少有。路辭舊道謝接了蠟燭。
妹子略微紅了臉,她其實就是看熱鬧,故意的遞這個,想拆穿騙子,沒想到這騙子小哥哥好帥啊,不由心裡嗚嗚想,小哥哥你別騙人了,我偷蠟燭養你鴨。
然後就感受到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妹子被盯得一個哆嗦,迎頭看上去,臥槽這什麼神仙顏值絕美小哥哥,還是長頭髮,愛了愛了,騙子小哥哥對不起我移情別戀了。
被移情別戀的路辭舊點燃了蠟燭。
扶著孩子腦袋,讓其微微傾斜,一手拿著蠟燭隔著幾厘米開始烤孩子耳後。頓時人群中爆發出臥槽幹什麼、燒孩子嗎、還不快住手、這當媽的沒救了孩子得病不去醫院結果亂來、我報警了警告你住手等等。
路辭舊一概沒聽沒理,橘色的燭燈下,很快找到了。
那是一根細微的針,路辭舊兩指夾著一頭,一點點抽出,足足有兩寸長。
「臥槽,快看,騙子在孩子耳朵後拔出一根針。」
「沃日真的有針。」
「會不會是騙子手太快換的?」
「不可能我剛一直錄像,還放大了,真的,那麼長的針。」
人群中頓時寂靜一片,被眼前事情重塑三觀一樣,一根這麼長的針怎麼會扎進孩子耳後呢?
黃慧燃起了希望,喜極而泣不敢碰兒子,迭聲問:「大師大師,我兒子是不是好了?是不是這玩意害了我兒子?」
「別動他,取個手帕或者乾淨紙巾。」路辭舊道。
人群中很快有人取出紙巾,還是雙手遞過去。路辭舊沒接,「麻煩攤開放地上。」那人聽話做好,就看大師將針放在紙上。
「還有另一邊。」
路辭舊將孩子腦袋傾斜另一側,這次圍觀群眾不再吵雜,十分安靜,有用手機錄像的,還有打光的,自然清晰可見那孩子而後血色符文,以及大師怎麼用燭光燒。
其實根本不是燒,隔著距離,不會疼,微微炙熱感。
眾人就看到孩子耳後一點東西,大師兩手一夾,針慢慢被拔了出來。
這次大家盯得仔細,可是親眼所見孩子耳後真的有針,不可能是騙子搞手段,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驚得面面相覷,難不成真的有換智慧?
兩根針放在紙上。
路辭舊口中念道:「靈寶天尊,儀仗紛紜,全子靈智,百擾不侵。」輕輕點了下孩子百會穴。
眾人就見地上眼神呆滯的孩子,像是迷迷糊糊的睡醒一樣,眨著眼睛,喊:「媽媽?」
「媽媽在,光宗,光宗,你看看媽媽,你還認識媽媽不?」黃慧急的語無倫次。
光宗眼神疑惑說:「媽你怎麼了?我們怎麼在路上?媽你別哭,我沒事。」
大家一看,原本呆愣傻子的兒子,口齒清晰,哪裡還有剛才的痴呆傻勁兒?
「你這孩子,那天晚上為什麼跑去花園了?」黃慧想起來咬牙切齒問。
光宗眼神迷糊,想了下,說:「媽我想不起來了。」
黃慧看向大師。路辭舊說:「他才清醒,再等等,兩側符不要擦,過了白天午後就可以,拿著兩根針,等孩子能想起來去報警。」
眾人:???主動報警嗎?
更不像騙子了。
不會真是什麼大師吧?
黃慧感激萬分,非要給錢還要磕頭,被路辭舊攔住了。趁著人多,和宮汐潮抱著崽崽們離開了。
卻不知道這段視頻已經刷爆了朋友圈。
路辭舊走後沒多久,民警趕到,黃慧拉著兒子,拿著針說要告周建民……
「啾啾在幫人嗎?啾啾好厲害啊。」尾巴崇拜的看向路辭舊。
大龍驕傲說:「啾啾當然最厲害了,我以後要跟啾啾一樣厲害。」
「哇大龍你好棒啊。」正能量捧場王尾巴了。
嘟嘟和貓崽小臉一本正經的點著小腦袋。
路辭舊覺得這一刻自己身高兩米了!摸著四隻崽崽腦袋,手指頭也不疼了,被這麼一耽誤天色晚了,他們大包小包的,孩子也困,便說:「打車回去吧。」
到了十字路口,除了大龍,崽崽們都睡著了。路辭舊一手抱著嘟嘟,還有兩隻,看向宮汐潮,可憐巴巴說:「宮哥哥——」
「哼,人類。」宮汐潮日常嫌棄完,頓了頓一手一隻,步履很穩的往上走。路辭舊嘿嘿笑跟在後頭,進了家門,就聽宮汐潮說:「人類的女人能有我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