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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辭舊看過去, 什麼都沒有,只有方栓一拳拳砸地面砸牆怒吼,壓根沒有蘇小曼劉三康人影。
「啊啊啊啊小曼小曼。」方栓沉浸在幻境中,絕望慘叫, 懷裡抱著什麼, 撲倒, 要同歸於盡。在路辭舊視角, 方栓抱著空氣, 憤怒的往樓的邊緣撲去。
這是三層,慣力撲過去,不死也要斷條腿。
「方栓!」路辭舊大喊,伸手去攔。
小紅先是飛撲過去, 抓了把方栓胳膊,路辭舊方向是攔著方栓腰,還沒碰到,懷裡的裝著大棒的罐子掉落,水濺了方栓一臉。
這個高度,水罐的水分明濺不到那麼高,但事實卻是濺了方栓一臉。
方栓如夢初醒一般,怔愣在原地,對著空蕩蕩的角落叫蘇小曼名字。路辭舊低頭看地上水罐,剛才情急下,他撒手,但現在罐子平平的坐在地上,除了濺出去的水,一滴水都沒外泄不說,大棒還悠哉的游著。
蓋子竟然還在。
路辭舊看著那幾個水孔,就釘子口大小。
再看方栓一臉的水。
……這什麼大棒,大鯤吧!
路辭舊沒工夫跟大棒算帳,問方栓,「你剛怎麼了?」
「大師,小曼、小曼剛就在這兒,她需要我,她被欺負了要我救她。」方栓失魂落魄念念不休,「大師,你給我開什麼陰陽眼,小曼的魂在這兒的。」
根本沒有。
路辭舊沒問方栓剛看到什麼,看方栓手上血跡,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畫面。但這裡確實幹淨,沒有鬼影,怎麼會有幻境呢?
「我看看。」是不是什麼陣法?
路辭舊在三樓找了一圈,沒什麼陣法。方栓也安靜下來,跟在路辭舊身後,問小曼是不是在這裡,懇求路辭舊給他開陰陽眼。
「……蘇小曼沒在這裡。」路辭舊只能告訴方栓這個。
剛才的幻境都讓方栓憤怒恐懼控制不住自己,要是知道蘇小曼魂飛魄散,不知道方栓會做出什麼行為來。極可能會找劉三康報仇。
小紅跑到一處,叫了兩聲。周誠說:「小路,這裡你看看。」
路辭舊過去,那在房屋邊緣,有一顆枯樹緊挨著。小紅掛在藤蔓那兒,用爪子扒拉了下,路辭舊讓崽崽們站後面,探著身子看了眼,說:「什麼東西?」
掏出紙巾,伸手從枯樹枝取下來。
薄薄的一層,質地有些發硬。路辭舊隔著紙捏了下,「好像蛇皮。」
蛇褪下的皮。
路辭舊有點嫌這個噁心,讓崽崽們只能看別上手,誰知道這蛇有沒有毒。樹上有蛇很正常,但小紅用爪子撓了下周誠,不用誠哥說。
「這蛇皮有問題?」路辭舊問。
小紅叫了聲,身姿優雅的扒著周誠褲腿,要抱。
周誠從背包里掏出紙巾,說:「先擦擦腳,剛髒了。」
小紅抬起腳,因為長得奶和幼,就跟撒嬌一樣。
路辭舊再看塑料盒子裡的大棒,他家大棒幼崽形態其實也挺萌的,就是不好吸。
「走吧,這裡沒問題。」路辭舊將東西裝好,回頭問問宮汐潮是什麼。
方栓還不死心,路辭舊說:「蘇小曼真的沒在這裡,你剛才看到的是幻境,我會盡我可能抓住害死蘇小曼的兇手,你冷靜下,不要沒頭腦的莽。還是你想殺了劉三康,然後蹲局子?」
「他該死,如果不是他搶走平安符,絆倒了我,小曼不會死的。」方栓打算殺了劉三康,他抓鬼不行,交給路大師,間接害死小曼的劉三康他也不會放過。
幸好多嘴問了這句,方栓還真打算手刃劉三康。路辭舊說:「你殺了劉三康也要坐牢,可能還要償命,蘇小曼也不想看到真心待她的人,一輩子毀了。」
「這位是律師,你可以問問他,殺人犯的結局。」
路辭舊給誠哥打眼色,意思說嚴重點。但周誠職業素養在,科普了一番。在兩人連翻勸說下,方栓痛苦說:「難道就這麼算了?我不甘心。」
「先回吧,你手上的傷消消毒,我這邊有情況會通知你。」路辭舊語重心長說:「方栓,做任何事前,先冷靜,想想你的家人。」
愛情很重要,但人生不僅只有愛情。
方栓慢慢冷靜下來,同路大師在高鐵站分開。這裡離方栓家比較近。
路辭舊回去晚了些,推開收容所大門,宮汐潮坐在玉床上。路辭舊下意識看了眼大棒,不知道是不是看穿馬甲的真相眼,現在覺得大棒有些呆呆的,沒剛才鬼精。
「下班啦?我們今天出任務。」路辭舊說著留意宮汐潮神色,他說出任務,宮汐潮沒好奇追問,路辭舊故意岔開話題說:「下午吃什麼?我洗個手做飯。」
宮汐潮:「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
「啊?什麼?」路辭舊故意裝不懂,恍然大悟說:「對了,我先給大棒換個水,今天多虧了大棒,大棒還是厲害,用水澆醒了方栓。」
然後看到宮汐潮露出得意神色。
路辭舊:……
如果大棒不是宮汐潮流落在外的鵝子,那麼真相只有一個。
「不過今天功勞最大的還是小紅。」路辭舊繼續。
只見宮汐潮的得意神色頓時不可置信,「憑什麼!怎麼就是那個破猙!」
「小紅髮現了重要線索。」路辭舊當看不懂。宮汐潮生氣,脫口說:「我先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