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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著一個。
其中有一個被陶陶接起來了,電話那端傳來謝澤低沉委屈的聲音,“陶陶,不要找其他男人來氣我好嗎。”
他喝醉了,陶陶被電話吵得睡不著,她心情也不好,好好的聖誕夜被人給破壞了。
她沒說話,謝澤在那端絮絮叨叨地說愛她,最喜歡她,不要被別的男人碰,他快要瘋了。
他確實瘋得不輕,陶陶這麼想著,都分手了,還來管東管西,她把電話掛了。
第24章
謝澤醒過來,頭暈目眩,脖子後面有點涼,他睜開酸澀的眼睛,頭頂是明晃晃的燈光,強烈刺眼。
他竟然睡在浴缸旁。
他扶著脖子,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臉。
胃裡翻江倒海,想嘔卻嘔不出什麼東西,他好難受。
他撐在水池旁,照著鏡子,他眼裡有一片紅血絲,看著有些滲人,他閉上眼睛回憶,昨晚他看到陶陶和沈之洲在一起,他喝了很多酒,然後呢……
謝澤撿起地上的手機,發現他撥了同一個號碼幾十遍,這個號碼他爛熟於心。
他下顎緊繃著,從喉嚨中發出不甘的嗚咽聲,他對陶陶說什麼了嗎?她是不是在心裡嘲笑他?
他成為她戀愛時談笑的資本了嗎?
光是想想她和沈之洲在親密時嘲諷他的傻樣,他就快瘋了。
謝澤埋進冷水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洗了個澡,洗掉一身酒氣和嘔吐物,讓服務生把衣服送去乾洗,再叫了餐點。
喝完粥,他的情緒穩定了點。
他再次點開看通話記錄,不由舒出一口氣,陶陶只接了一通,後來大概是嫌他煩,她把他拉進黑名單了。
拉進黑名單,總比見識到他的醜態要好。
謝澤苦澀地想到。
他騙不了自己,他真的很喜歡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以為能忘掉她,可陶陶的身影總會出現在他心裡,念念不忘。
期末考試結束了,托福課還沒結束。
周末去上托福課,謝澤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陶陶,她的表現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做題時紮起柔軟頭髮,天鵝頸纖細修長,教室里開了空調,乾燥悶熱,她偶爾會拿出潤唇膏,用指腹蘸一點,塗在粉嫩的唇上。
“下課後有事嗎?一起去吃飯,沈哥也去。”顧謹初回頭問陶陶。
陶陶收起潤唇膏,不滿道:“我和之洲去約會,帶你做什麼,你來當電燈泡?”
“幹嘛這樣,我一個人吃飯沒意思,吃減肥餐很痛苦啊。”顧謹初笑嘻嘻的,“你這麼嫌棄我,我傷心了啊。”
被他這副無賴的模樣逗得沒辦法,陶陶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裝作不知道,沒有朝他發火。
“走嘛,走嘛。”下課了,顧謹初拉著陶陶起來,仗著身高優勢,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推著她從教室離開。
謝澤看見後,臉色微沉,目光像針一樣落在顧謹初的手上。
接下去的寒假,沈之洲忙得不可開交,他要準備畢業論文,更重要的是他要開公司了,想想這件事,他就熱血沸騰,迫不及待要做出一番事業。
平時要處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說,還要試玩未發售的遊戲,他實在抽不出空和陶陶去約會了。
手機鈴聲響了幾下,沈之洲低頭看了眼,他再看看陳西錦。
陳西錦笑道:“接啊,看我幹什麼。”
沈之洲側過頭,語帶歉意,“啊,我忘了,抱歉,今天我朋友過來,陪不了你了。”
“女朋友?”陳西錦聽出來了。
“是啊,今天本來要和她約會,你一來,我就沒想起來。”沈之洲收起手機。
陳西錦回想了下,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是上次那個小可愛?年紀小的,確實黏人。”
“陶陶沒那麼黏人,她挺有主見的。”沈之洲想了想,要是真黏人,他讓她陪他讀書的時候,她肯定會迫不及待答應,她還記得自己的學業。不過接二連三放她鴿子確實不太好,他打電話給助理,讓助理去買鮮花和包賠罪。
看來他對那個小女孩評價不低啊,陳西錦抬起眼眸,“好了沒,帶我參觀下你公司。”
另一邊,陶陶和顧謹初坐在咖啡店裡,顧謹初安慰她說:“陶陶,不要生氣了,沈哥忙著公司的事情,男人以事業為主,不是好事嗎?”
“是挺好的,他都快忘了我的存在了。”陶陶表面雲淡風輕,話裡有話。
其實她心裡是沒什麼感覺,更別提生氣了,但是戀愛中,要是不生點氣,不吵次架,那戀愛就不是戀愛了。
連約會被放鴿子這件事都不生氣,沈之洲要麼覺得她壓根不在乎這段感情,要麼是認為她太好哄了,更加不會把她放心上了。
沈之洲的助理抱著一大捧鮮花,提著一個奢侈品袋子來到咖啡店,向陶陶講明了來意。
“不收。”陶陶揚起下巴,“我也不會為難你,你回去告訴你老闆,讓他親自來送。”
開什麼玩笑,他以為她是他以前那些網紅嫩模之類的女人,隨便扔個包出來就把她打發了?
陶陶這次倒是有點生氣了。
助理抱著禮物只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