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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機里在放歌,薛白喜歡的歌和他表面上看起來不大一樣,聽的都是溫柔的音樂。
一首歌結束,耳機里有一會短暫的留白。
紅燈跳回了綠燈,一輛電動車從人群中經過,「滴滴」的摁響喇叭。
顧揚回答了剛剛那個問題:「不會嚇到。」
「嗯?」薛白看向他。
鋼琴調調徐徐從耳機里飄出來,顧揚說:「你告白的話,不會嚇到。」
「為什麼?」
顧揚頓了頓,沒回答,主動問道:「你……會不會?」
「我啊。」薛白把音樂的聲音調小了些,笑笑說,「我也不會。」我巴不得有這麼一天。
後半句,薛白是放在心裡說的。
他看著顧揚的側臉,心裡漲漲的。
顧揚走在他的身邊,手背總會在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背。分明只是一瞬間的觸碰,心裡卻像鑽進了最蓬鬆的那朵雲里,一下子就會軟得不可思議。
真好啊。
他的小哥哥,真好啊。
只要在他身邊就很好。
「昨晚我喝醉了,你不要介意。」薛白提到了昨晚的事。
薛白宿舍的床比別的宿舍稍微大點,但躺了兩個男孩子,還是覺得擠,只能呼吸貼呼吸的緊緊挨在一起。
薛白醉了酒,完全不記得自己幹了些什麼,第二天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和顧揚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他依偎在顧揚的懷裡,顧揚的手牢牢的環著他的腰,將他護著。
這姿勢比任何時候都要近,抬眸就是顧揚的臉,能清楚的看到他額角上的那塊疤,和插了一根透明管的耳洞,甚至能聽到顧揚的心跳聲,感受到透過衣料傳遞過來的體溫。
晨光透過窗簾灑了進來,白亮透徹。
顧揚睡得淺,薛白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顧揚就醒了,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下意識的把薛白護得更緊,另一手手指淺插進他的髮絲中,摁在自己的胸口。
「乖啊……」
半分無奈,還有半分寵溺。
……犯規啊。
薛白想不起來昨晚自己到底幹了什麼么蛾子,也不知道顧揚為什麼會用這聲「乖」來哄他,聽著心裡卻是暖的。
他沒再動,就只是悄悄地往顧揚懷裡靠了靠,然後又悄悄地伸手,抱住了顧揚。
「沒事。」顧揚說。
「真沒事?」
「沒事。」
「其實我今天早上就想問你。」薛白說,「那以後...還有機會一起睡覺嗎?」
顧揚猛的看了薛白一眼:「……?」
「不是,那個,小哥哥,你怎麼這個表情,你不會想成別的了吧?」
「……」
薛白解釋道:「睡、覺,穿睡衣蓋被子閉上眼的睡、覺。」
「我這麼純潔,是那種會在大馬路上開黃腔的人嗎?」
顧揚:「……」
你不是誰是?
「所以啊。」薛白又突然問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越往前走,離城區越近,周圍的行人也漸漸變多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似乎只有他們兩個是悠閒的,連著耳機,小聲的說著話。
手背又一次在無意中觸碰到,連著方才耳後的觸感,一起陷了進來。
顧揚將手放在薛白的後腦勺上,指尖淺淺插入髮絲之中,輕輕的揉了一下。
薛白永遠也不會忘了這一個晚上,這個從來不苟言笑的人,撫摸了他的頭髮,看著他,眼裡噙了從前從未見過的溫柔,對他說:「有啊。」
顧揚也是。
明明是一個倒霉透頂的無聊的夜晚,多年後再提起時竟是誰也沒有忘記過。
他們一起插著耳機,走過紛雜煩擾的街頭巷尾,經過各色人群,偏過頭時,對方依然站在自己的身旁。
那一刻,所有的情緒全都落在了這片廣袤無垠的夜空里。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最後的存稿了……
以後……不會更新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感覺我自己都變得不正常了。
隔壁那篇電競文,有瓜,微博也有瓜。
我不會再寫文了。
我是個看書寫文容易被影響的人,會想去模仿喜歡的文,喜歡的文字。
一開始有人說我那篇抄襲,我覺得我沒有,我覺得我在很認真的寫好一個我想寫的故事,想寫一個我喜歡的人設。可是那天之後,好多人過來說我,「你抄了」,「劇情和awm一模一樣」,「我對你很失望」,我開始懷疑自己。後來他們把調色盤做出來了,看得我自己都懵了,連我自己都信了,我蒙了,我抄了……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我沒等網站的判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當晚,我傻乎乎的承認了,在微博道歉了,也封筆了,然後我迎來了更多的質疑和指責。
後來冷靜下來,做了個反盤,又因為害怕再度被罵而不敢發出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經歷一遍被千夫所指了……我好慫啊……
這篇文有人說抄襲了《偽裝學渣》,聽說盤也做好了,等著到時候錘我,我覺得……應該沒有吧……看到這邊了,真的有嗎……
我現在已經沒辦法自主判斷了……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知道我寫出了這段話以後又要被罵,但我不會再看評論,不會再看微博,也不會再有所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