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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哥, 你說呢?」
薛白想了想, 提議:「那再逛逛?」
再逛逛就再逛逛, 反正無聊, 無聊就開始閒聊,從複習到月考, 從月考到馬上就要來的半期考, 有人提了一嘴剛才的密室,張凌立馬想到了什麼,賤兮兮湊到薛白身邊, 問了一句:「薛哥,你剛剛被瞎子……壓在身下了?」
男孩子堅信薛白鋼鐵無敵直,說「肯定是機關要求啊,要這個體位才能觸發機關」,卻沒想到,薛白簡單粗暴的承認了:「是啊。」
張凌又問:「感覺怎麼樣?」
薛白扯下口罩,手臂搭在張凌的肩膀上,輕鬆道:「找個人壓壓不就知道了?」
張凌咽了一口口水,說道:「薛哥,聽說瞎子喜歡……」
一句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拐角外突兀的傳來了一聲尖叫。
「見、見鬼了?」
「哪是見鬼啊,搶劫啊。」
男孩子們快步跑出巷子,只見一個一身黑衣的大叔正在糾纏一個妹子,妹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也是高中生的模樣,雙腿已經被嚇得發軟,手上還是死死的拉住單肩背的袋子。
見妹子的尖叫吸引來了人,男人從口袋裡抽出一把小刀,直接割斷包包的帶子,環顧四周後挑了一條最僻靜得小巷急急忙忙的逃跑了。
男孩子們雖然穿的像一群不良少年,但屬於這個年紀的正義感爆棚,這種時候,想也沒想,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這個人應該不是個本地人,對這一片不大熟悉,在巷子裡東拐西繞的,一點規律也沒有。
男人又鑽進了一道巷子裡,邊跑還邊回了個頭,張凌的暴脾氣瞬間上來了,擼起袖子,喊道:「好玩是吧,這條路一共一千三百塊地磚,每一塊我都摸過,還想甩開老子?!」
張凌追得起勁,薛白來不及叫住他,拉了另外一名男孩子往另一條小路抄過去,順手在路邊撿了一塊板磚。
男人很快就被張凌攔住了,正想往另一個方向走,卻見薛白和另一個男孩子手裡各拎了一塊板磚,將那個方向的路堵的死死的。
「薛哥,你哪來的板磚?」
「撿的。」薛白將板磚在手裡掂了掂,板磚上沾了青苔,掂得手上髒兮兮的一片,「還挺沉,砸腦門上應該挺疼的。」
薛白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那男的,抬起下巴,說道:「試試?」
都這麼說了,擺明了是想直接引戰。
薛白平日裡最煩動手,但這種時候,又偏偏只有動手才能最有用。
男人手裡拿了匕首,朝著薛白沖了過去,他原以為薛白會硬抗,卻不曾想薛白直接把板磚一砸,順手來了一個過肩摔,把男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清楚的聽到這個男人被摔到地上後猛的咳了一聲。
「操。」男人低聲罵了一句,將包的拉鏈拉開,破罐破摔的把包猛地往前面一砸,頓時,百元大鈔從包里灑了出來,浩浩蕩蕩落了一地。
「臥槽,這麼多錢?」
「小心點。」
「他還想跑!」
男人瞅準時機,從地上爬起來,卻在巷子口撞上了另一波人。
瞎子他們剛吃飽喝足,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有幾個人嘴裡還叼了根牙籤,見到滿地人民幣的場景,不由得愣了一下。
「……兄弟,整警匪片呢?」
「整個鬼,快攔住他,搶劫的。」
瞎子反應最快,在男人又想掏出匕首前準確的來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男人又一次掃倒在了地上,匕首飛出去了好幾米,被張凌一腳踩住。
還好這個時候沒什麼風也沒什麼人,被撒出來的紙幣很快就全部撿了回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男孩子們沒細數,粗粗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四千的模樣。
包里裝了那麼多錢,難怪被盯上了。
男人被壓在地上,一群人圍著他站成一圈,看猴戲似的。
「什麼年代了,還搶劫?」
「該怎麼辦,送警察局?警察會不會給我們頒個錦旗,見義勇為什麼的?」
「得了吧,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就差沒把『我是不良』寫在臉上,人家警察沒把你當成同夥就不錯了。」
正說著警局,耳邊就想起了警笛聲,片警正好巡邏到附近,看一群不良少年圍著一個人,還有幾個熟面孔,以為又是一件群架事件,想也沒想,直接開了喇叭——
「你們在幹嘛?!打群架是不是!都站那,一個也不准動!」
所有人:「……」
「你看看,又是你們幾個,這是第幾次來了?這裡茶水挺好喝是吧?」
警局裡,男孩子圍著張桌子,站成一圈,片警頭頭站在最前面,語重心長的教育他們。
「之前惹了社會青年,這次又是什麼人?站好了,別東張西望的。」
薛白還是第一次來,四處看了眼,那個男人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裡,瞎子還帶著口罩,站在最後面,看起來挺無所謂的樣子。
「不是,這次不是打架,是他……」
有人出聲想解釋解釋,片警打斷他的話,說:「上次的事沒鬧大,也沒鬧到學校去,這次還想怎麼樣啊?真想被通報批評搞個處分在身上?還是想多在這裡呆幾天?」
這片警顯然是打架事件處理多了,教育起來跟背了台詞似的,一句接一句,壓根插不上嘴,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