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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突然間,走在最前面的張凌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凌哥?!」
「發生了什麼?」
幾個男孩子立馬圍了過去, 然後,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了過來。
幾道白影在他們的眼前飄過,還有幾個男孩子碰到了白影身上的布料,濕濕黏黏的, 拿起來一看, 手掌心居然一片通紅, 活像沾了一手的血。
「鬼、鬼啊——!!!」
不愧名為「驚悚」, 一進去就這麼高能。
薛白碰碰瞎子的肩膀,讚嘆了句:「這個密室, 很不錯啊。」
瞎子「嗯」了聲。
那鬼影沒轉幾下就不見了, 徒留一群九尺男兒瑟瑟發抖,圍在一起。
還沒進去,先在門口耽誤了十多分鐘,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張凌瑟瑟發抖的點開手電筒,在一群男孩子的簇擁下打開密室背景介紹的紙,壯著膽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來:「方尋是一位作家,常年寫以靈異驚悚為題材的作品,本來一切都還好好的,直到那天,她的身上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她看到……這種時候別碰我啊,手拿開拿開。」
「她看到……誰啊?說了別碰我!」張凌有點不爽,搭搭肩膀就算了,還拿軟軟的東西在他脖子上撓,癢得不行,張凌回頭喊了一聲,「誰啊,別碰我,邊兒去。」
「……」
「………」
張凌愣了三秒。
身邊哪有什麼人,男孩子們早都躲得遠遠的了,只有一個半透明的鬼飄在他的身後,剛剛一下一下蹭過他脖子的不是別的,就是鬼的頭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開始就二連驚嚇,張凌連連後退,直接把手裡的簡介揉成紙團砸了過去,幸好僅存的理智讓他保護好了自己的手機。
男孩子們紛紛圍到薛白和顧揚的身後。
薛白樂呵呵的看一邊張凌抖了一會,憋笑,說:「假的,這女鬼應該是第一條線索。」
張凌漲紅了臉:「薛哥,不准笑。」
薛白往前跨了一步,在假人身上摸索了一會。
「襪子。」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被張凌丟出去的介紹紙撿了回來,說道,「背景介紹里提到過襪子。」
襪子裡果然藏了點東西,指向下一個門的線索。
薛白晃了晃,沒有一個人往前走一步。
進場前還要排面還要氣勢的男孩子們不分你我的抱成一團。
薛白:「不是吧你們。」
「不是啊,薛哥,我剛剛就碰了一下那什麼東西,就一手血。」
「臥槽,那觸感,真的太真實了!」
「不信你摸摸,我手上現在還黏黏的。」
瞎子本來在牆邊站得好好的,硬生生被兄弟們一人一掌推到最前面:「老大,加油。」
顧揚:「……」
薛白聳聳肩,和瞎子一起解開線索,推開下一道門。
「驚悚」的細節做得真的驚悚,最可怕的還是每一處都是生活中日常可見的場景,被冠上了恐怖的道具還有扮鬼的工作人員,有代入感,驚悚的直擊內心。血滴,掛在屋頂上的「屍體」,午夜凶鈴,連有鬼從電視機里爬出來的情節都有,把男孩子們叫得一愣一愣的。
這幅慫噠噠的模樣和他們身後印的「惡」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薛白還有閒情雅致給他們拍了張照,閃光燈在暗摸摸的房間裡猛的閃了一下,男孩子們嚇了一跳,個個東張西望,警惕四周,生怕哪裡又飛出了個鬼來。
張凌雖然剛才被嚇得夠嗆,但好在膽子還算大,被一群人抱住胳膊,還能在一邊擰擰巴巴的念「驚悚」密室的背景故事。
「只見房間裡忽的颳起了一陣陰風……」
話音剛落,真的有一陣風颳來。
張凌渾身一抖。
「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床,沾滿血跡,鋪蓋整齊的被褥底下看似什麼也沒有,湊近了,卻像是有生命一樣,一點一點,上下起伏著……」
「可是這裡沒有床啊?」
「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線索?」
「老大,我、我怕!」
薛白和瞎子對視了一眼,各自提著前一個房間提供的油燈在房間裡走了一圈,找到提示的機關所在,將油燈掛了上去。
本來就昏暗的燈光忽然開始閃爍,然後,越閃越快,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了,陰風吹過,窗戶和牆壁碰撞,劈里啪啦的響的人頭疼,頭頂上落下一片濕濕黏黏的液體,重重的滴在腳邊。
「這個濕濕的是什麼……血嗎?」
有人好奇的接了一把滴下來的液體,男孩子們又「啊啊啊」的叫成一片。
這個密室的機關設計真實得連薛白都佩服,房間猛的抖動了幾下,地上忽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中,一張床被託了上來,與此同時,天花板上的吊燈驟然亮起,所有人才看清這個房間的全部面貌。
血,滿滿的血,床上,地上都鋪滿了血,被子上,被寫了一個血淋淋的「死」字,燈光偏紅,染得血色更甚,整個房間詭異又可怕。
瞎子問:「接下來呢?」
張凌被驚到了,搖搖頭,一個字也念不出來。
薛白從張凌手上接過背景簡介,找到線索:「前面就是死胡同,這張床要兩個人躺上去才能觸發下一個機關,你們……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