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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拿霸道總裁來說吧,晉江的霸道總裁一般不會讓女主把腎換給他的白月光,也不太會讓女主帶球跑之後生下一個三四歲就堪比電腦的天才兒子,更不太可能被白蓮花欺負得有冤無處訴還被男主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晉江的女主不能愛得那麼卑微。晉江讀者喜歡有一定能力的女主,靠自己打臉女配,自己不出手時男主包攬一切且無條件相信並愛護以及只能看見女主;或者傻白甜女主就純粹傻白甜,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當優樂美。”

    “是的,晉江喜歡爽文,我之前還看有人吐槽,說晉江現在bg女主都幹練女強人,bl的受才軟糯風,但其實我覺得軟糯女主也很多/小聲嗶嗶.jpg”大師愁眉苦臉,“啊西,改文風真的好難啊。”

    “這就是我跟你的區別了,”項祖曼打個哈欠,“我雖然想掙錢,但掙不到就算了,不會為難自己改,改不了的。”

    項祖曼想著又笑,“我上次讀詩來著,讀完突然想寫點東西,就寫完存記事本里了。前幾天翻出來,大概發現了我原來寫作文的風格,真排比的世界。”

    “現在還是能見端倪,你文里一句話能出四個成語,中國成語大會啊這是,還強迫症地要押韻。”周自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你的應試作文一直就這風格,一字不改就能直接交了。”

    “沒有吧!”項祖曼反駁,“我那天還在副高優秀作文集看到了我十五歲的參賽作文,震驚,我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天啦嚕老子竟然還寫出過那種句子!”

    “媽誒!”

    “無數、無窮,這兩個用來裝逼的詞到底有什麼區別,我竟然還認真的辯論了一段!”

    周自恆插嘴:“你現在的辯論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他媽到底有什麼區別。”

    “周神說得對,”項祖曼冷靜了一下,“真的,日常困惑之我現在到底一天在做些什麼。”

    “哎不說這個,”周自恆笑笑,“我已經徹底愛上最近筆下這個臥底警察女主了。”

    “哦,是麼,”項祖曼涼涼看了他一眼,“說來聽聽?”

    “這個女主最大的人格魅力莫過於她笑著說的那句‘你竟然覺得我捨不得殺他’,”周自恆找出幾人之前設定的大綱,“就算忽略掉一切背景,她說的那幾句話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死人永遠不會被背叛——她死了,不管是男主還是反派都不可能過得去那個心結;男主死了,她會在自我內疚中懷念男主。一個人能在生死攸關的時刻說出這種真理一樣的句子,這種對生死置若罔聞的氣場和完完全全的不屑一顧簡直是要鎖我的命!”

    項祖曼點頭,贊同道,“是啊,我也好愛她。”

    大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自恆,古怪地摸了摸鼻子,算了,還是別提醒了。

    晚上。

    周自恆拎著個木箱子鬼鬼祟祟地進來了。

    “幹嘛?”項祖曼沒好氣兒,“周神生的一張俊臉,怎麼幹起偷雞摸狗的行當來了。”

    “倒也不必偷雞摸狗,”周自恆謙道,“就偷個情罷了。”

    “我這屋從來只招呼明媒正娶的官人,偷情的怕是認錯道了?”

    “沒認錯沒認錯,”周自恆說著把箱子打開,“這不是,三媒六聘來了。”

    項祖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錯愕道,“你做什麼?”

    “你不是嘲笑我沒誠意嗎,”周自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就……按古禮來吧。”

    “這算哪門子的古禮要你花費這麼多……”項祖曼哭笑不得,腦海中卻驟然想起幾行詩。

    “……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何以致區區?耳後雙明珠/

    何以致扣扣?香囊系肘後/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何以結中心?素縷連雙針/

    何以結相於?金薄畫搔頭/

    何以慰別離?耳後玳瑁釵/

    何以答歡忻?紈素三條裙/

    何以結愁悲?白絹雙中衣……”

    這是魏晉繁欽的《定情詩》。

    項祖曼啞著嗓子,悶悶道,“你不是愛上那個臥底警察了嗎。”

    周自恆一愣,“???這也吃醋?”

    項祖曼抬起頭,兇巴巴地,“不可以嗎?!”

    “emmmm,按我們文手一貫把作品看作子女來算的話,這是咱親閨女啊,這醋也吃?”

    “我就知道,”項祖曼哼道,“果然男人們都是孩子奴,有了女兒才想不起來什麼糟糠之妻同甘共苦,滿口甜言蜜語都是拿老婆試水,閨女才是心肝肉,呸!”

    “誒呦我去,祖宗啊,”周自恆有冤無處訴,“我沒有,我不是,喜歡孩子是因為那是你生的,你不想要咱就不生,你可千萬別瞎想,丁克我能接受——獨身主義可不行哈!”

    項祖曼瞥他一眼,“真的?”

    周自恆信誓旦旦:“真金一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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