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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恆沒理她。
“嗯?”項祖曼見他在發呆,“想什麼呢?”
周自恆很苦惱。
“你真的不覺得……把你父母的故事換個人設寫出來有點,嗯,冒犯嗎?”
“還好吧,他們的故事只是靈感來源而已,和人物性格結合起來以後會發生質的變化,後續發展什麼的就漸漸脫離這個殼子了。”項祖曼想了想,“小說創作不都是來源於生活的嗎,話本嘛。”
“那就行,”周自恆笑笑,“因為以這個故事為藍本要一人寫一篇文,我怕男主這麼個人設,老丈人要跳起來打我。”
“中二幼稚多動症?”項祖曼嗤笑,“多符合他啊。”
周自恆:???
“落尾姐家裡還有個姐姐,”項祖曼想到不由得好笑,“出生的時候缺氧,稍微有點智力障礙。小時候一直不會說話,我爸就老逗她,每次見她都說,蘇落研是豬。有一天落研姐氣壞了,指著我爸,‘初……豬!’”
“哇,”周自恆說,“真的假的,第一次說話就罵叔叔是豬啊?”
“對啊,那時候落研姐五歲吧,現在都是孩子媽了,”項祖曼笑,“我前幾天見她來著,兒子一歲多,長得很像她。不過呢,姐姐自己也就是個心理年齡十二三歲的孩子,兒子都是落尾姐和叔叔阿姨在帶,落研姐就……逗逗孩子玩兒吧。”
“姐夫呢?”
“姐夫不得慣著姐姐麼。”
“……”
周自恆頓了頓,“好吧我承認,人設確實很貼合。但你對你媽媽沒什麼印象,毒梟更是沒見過也不認識,女主和男二應該都是虛構的形象了吧。”
“當然。而且我比較傾向於,故事是這樣發展的,”項祖曼眯眼笑,“他倆看對眼並且在一系列狗血試探之後,並沒有互相攤牌,而是‘叛徒’女主被男主逮了個正著。”
“男主就質問女主為什麼要背叛壞人組織,女主當然知道男主也不是什麼反派大佬忠心耿耿的小白兔下屬,也不拆穿,湊上來強吻了男主。”
周自恆:“……”
強吻這個梗還能不能過去了?!
“看我幹什麼,”項祖曼略不自在地轉開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次拿強吻作為參考素材交作業了,那個,交了作業的素材都是要應用在小說里的,要是不塞進這篇文,下次就得拿強吻作開篇了。”
“……”
“那就塞吧,”周自恆乾巴巴地說,“所以就是,睡了一覺男主倒戈了?”
“表面上是這樣,”項祖曼強調,“雖然我們都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但男主和女主本來就都是臥底好伐!”
“嗯不重要,”周自恆點頭,“確實,沒有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能,就再睡一覺。
“不過話說回來,”項祖曼仰著頭,“也就是文院大家都寫文,知道文手是很難脫離自己的生活去創作的,所以文中會有很多自己以及自己熟悉的人的影子。但我就很討厭生活中的其他朋友看自己寫的文。”
“他們經常會露出某種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瞭然地說,這不就是那個誰誰誰嘛,搞得好像我在意淫一樣,我也很噁心這種事情,”周自恆深有同感,“一個文手會塑造的形象肯定是他很喜歡的那一類人啊,這到底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嗯,”項祖曼表示贊同,“我們給男二加點戲吧,我想虐他。”
“比如?”
“暫時保密。”
老萬看完項祖曼初擬的大綱以後陷入了沉思,“你倆搞CP文能不能也帶我玩?”
項祖曼:“!”
項祖曼:“加了你那還能叫CP文嗎?!那豈不是第三者插足!你個意圖撬我牆角的女人!您不覺得您有點叛逆嗎!”
老萬樂了,“什麼CP文,我寫的明明是電燈泡文,你倆寫he結局的女主男主線,我寫女主和反派大佬的be故事,嘗試一下既定命題的洗白訓練。”
“哇,你竟然要寫be!”項祖曼摩拳擦掌,劃掉,憂心忡忡地說,“沒看出來啊老萬。”
“我賊特麼鍾情be,”老萬也摩拳擦掌,“而且就是要在文章中一下一下吊著那點he希望的氣,最後江湖不見嘻嘻嘻嘻嘻。”
項祖曼:“我喜歡兩情相悅但生離死別,或者被虐的那個留下後遺症讓施虐方後悔得抓心撓肝然而無處補救的那種。”
“赤雞!”老萬滿血復活了,“盯向我家亟待洗白的反派大佬!”
“OK交給你,想好反派大佬在哪種迫不得已的情形下無可奈何地做了什麼事並對女主造成了什麼樣不可逆的身心傷害,記得戳我,我們把這一段加進大綱。”
“話說你們是從哪裡想出這種寫文模式的,同一個故事不同的人來講述,”季笙在三人小群里問,“連你的其他朋友都加入了,實不相瞞本正宮有點吃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