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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極其敷衍的用手掌擦兩下,直接一屁.股坐下,“我將認真的請教你,我的樹樹”。
聽他這麼稱呼,陳樹說,“我將認真的回答你,我的孩子”。
王克說,“別鬧”,語氣竟然迷之嬌俏。
他隨便從桌子左上的一堆書里抽出一個薄本子,捲起來遞到嘴邊,“請問你用什麼樣的藉口來掩飾你作業本空白的事實?”
紙制的簡陋話筒遞到陳樹嘴邊,陳樹輕笑,對著話筒像模像樣的輕咳兩聲。
“吭吭,我承認了昨天沒寫作業,方老師知道”。
“這不科學”,王克說,“我每次不交作業的時候,絞盡腦汁想的理由,都會被梅姐駁回,並附贈一個死亡の凝視”。
“在檢查作業方面,梅姐是不講道理的”,王克顯然是對此深有體會,“沒帶就是沒寫”。
“偏偏每次都讓她說對,我就是沒寫才扯謊”。
他們幾個在班裡的成績都不錯,在他們幾人中,季萌成績算墊底的,也沒有出過年紀前十。
王克成績也很好,在班裡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上課搗亂,不寫作業。其實他不是不寫作業,他寫的不是老師布置的作業。
於是就要每天就要想理由,來說服方冬梅,他的作業是因為各種不可抗力的因素沒有完成。
哪有真正的不看書不學習成績就很好的,他只是學習的時候沒人看到。可以說是非常雞賊了。
“那麼問題來了”,謬箋白說,“梅姐為什麼沒生氣,還露出慈祥的微笑?”
陳樹露出一個男孩子都懂的笑容,不太好意思的說:“我說我昨天不舒服,所以沒寫作業,早上還遲到了”。
“那你昨天不舒服嗎?”謬箋白問
陳樹大拇指刮刮鼻樑,低頭咬著下嘴唇笑起來,“沒有”。
“騙子,你竟然撒謊”,季萌後退一步,指著陳樹,一手捂著胸口說,“我還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要讓我接受這些”。
剛被踩凳子的男生,完顏嘉慕音調平淡的像出了故障的siri,“旁白:這是一個來自二百斤孩子聲淚俱下的控訴”。
完顏嘉慕有一個特別貴族的姓,據說祖上真的是貴族,還依然保留這完顏這個姓,沒有改成王或汪姓。
陳樹撒個謊笑的太純良,坐在後排的女生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看,瞬間被翹起來帶著羞澀的唇角狠狠地撩了一下。
謬箋白倚在桌子上,把椅子用腳尖勾過去給陳樹坐會偷偷懶,“歇會兒,騙人樹”。
陳樹坐下去一條腿神展開,一條腿踩在椅子腿,說,“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呢”。
“看!這就是長得好看的男生,沒一個好東西”,季萌說,“這才多大,就會對女人撒謊了,以後可怎麼了的!”
“撒完謊竟然還這麼開心,這樣辜負一個已婚女士的信任,你不會感到羞愧嗎?”季萌憤世嫉俗的說。
“遲到還不寫作業,梅姐看你的眼神竟然只有擔憂沒有暴怒”,季萌說,“我都不敢想像,這要是我干出來的事,能不能有個全屍都不一定”。
說著他就感嘆上了,“真的,這個著看臉的社會真讓我絕望”。
搖頭晃腦的嘆氣,絕望的很認真。
看他們幾個一無所覺的調侃自己,陳樹決定要低調的秀一波,“昨天跟她聊天,聊到太晚了”。
說完在他們幾人還沒反應之前,他自己先開心的抿嘴笑起來,大拇指搭在鼻樑上,掩飾明目張胆迸發出來的笑意。
說謊時摸鼻樑,害羞時也摸鼻樑,這麼多年,難為他鼻樑還這麼挺,沒有被他摸平。
他這話一出,比遲到不寫作業更讓他們震驚,“真的?!”
“是她嗎?”
“哪個她?!”
“就是那個她啊”
“除了那個她還能有哪個她,就是那個她啊”
“哦~那個她啊”
陳樹:……
陳樹聽他們對暗號一樣的,聲音一道比一道高。男生八卦起來的熱情絲毫不比女生低,他們幾人立即起鬨。
謬箋白打趣:“你是怎麼敢出手的,厲害啊,不聲不響的,竟然在一起了。”
“我們還打賭,你這樣三十歲能不能追到人家姑娘都不一定呢,”,王克說。
“完了,我輸了五百塊錢”,季萌說,“我賭的的是人家小孩五歲的時候,你還沒有出手錶白。”
謬箋白笑著說:“我賭的是小孩三歲。”
“我賭的是永遠不會”,王克說,“這個秘密我們都準備和你一起帶進墳里。”
“誰要和你一個墳!”
我要和她一個墳。
……
“給錢!”
季萌突然理直氣壯的伸手要錢,“一人五百,快快快”。
“為什麼給你!我們沒有一個押對的”,從王克的語氣里能聽出來他對季萌這厚顏無恥的震驚。
“誰承想我們樹能突然出息了,竟然真給他追著了”,謬箋白說。
“打賭的時候,我預留了備選可能,我說樹沒準會在結婚當天搶新娘”。季萌說,“所以我備選時間猜的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