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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瑥小心翼翼的吧照片夾在現在用的這個日記本里,放在枕頭下面,這張照片從鎖起來的本子裡拿出來,重見天日,她也要抓緊時間追到陳樹。
我想摘顆星星送給你,想一想還是算了。
我夠得著星星,也夠不著你。
這麼想一想,樂瑥決定再下單套曲一線。
陳樹手機揣兜里,要從後門出去。
被站在門旁邊過道的季萌張開手臂攔住,“你嘎哈去?”他攔著陳樹問。
同時,又伸著脖子,扯著嗓子朝謬箋白王克他們那喊,“請求支援,請求支援”,陳樹推他的胳膊,他又嚷,“場面快要控制不住,速來支援”。
王一腿同學聞風而動,大步走過來,扭頭跟優哉游哉走過來的謬箋白和完顏嘉慕說,“陳樹怕是又要出去跟人姑娘聊天,可不能讓他跑了,不能讓他得逞”。
“對,他想脫單,做夢”,完顏嘉慕說,“有我們在,想都不要想”。
“你說清楚你要幹啥去?”
“廁所”
“不能去”
“……”
季萌攔著陳樹,“兄弟一生一起走,誰有對象誰是狗”,陳樹這有要脫單的趨勢,作為鐵瓷,他們幾個當然要起鬨。
“尿尿”,陳樹跟他們幾個說話也是放飛自我,。
“不給去”,完顏嘉慕從後面抓住陳樹的胳膊。
陳樹無奈扭頭,憋著笑問他,“現在尿尿算犯法了嗎?”
“不犯法,但廁所限流了”,完顏嘉慕一本正經的說。
第17章 一個億
樂瑥一夜淨顧著暢想美好未來沒有睡覺,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她這一覺睡得很香,她睡得安穩,沒有看到床頭的手機明明滅滅。
顧北昶走之前上來一趟,看她睡得香沒有打擾,只把被她踢到一邊的空調薄被給她蓋好,看到她頭邊的手機屏幕剛好亮一下,顧北昶糾結了一下沒有走近看。萬一看到什麼她的小秘密,被她知道,那他可能要死。
顧北昶的父母都是事業型強人,常年不在家,滿世界的飛,於是就在樂瑥他們小區買了棟小戶型別墅。顧北昶的爸媽讓他住在這邊,離樂媽媽近好照應一點,又不會讓他產生寄人籬下的心理,所以他算是跟樂瑥從小一起長大。
樂瑥一覺睡到傍晚,睜開眼睛,迷茫的看到外面太陽已經落下去,天空變成清透的藍黑色,樂瑥從床上下來,挪到窗邊。
掀開窗簾,天邊最遠的一絲晚霞也悄悄退場,手肘撐著下顎看向遠方,沒來由的讓樂瑥覺得心裡空蕩蕩,明明睡的很飽,整顆心卻空洞的,像是一塊被扯出來的布袋,撕開一個口子,被風灌滿,吹的鼓盪。
孤獨寂寥充斥著布袋,讓人有種被全是界拋棄的寂寞。
樂瑥坐在窗邊發呆,最後一縷夕陽也沒有了,天黑下來,她突然很悲觀。她真的能追的上陳樹嗎,他的成績在一中零班裡是最好的,永遠捍衛年紀第一的考神,而她呢,唉,不提也罷,想想分數差距,還怪丟人的。
昨天見陳樹,她才到他肩膀,他現在就有一米八了,以後說不準還要長,而她呢,才一米……六。
先不說他能不能看上她,不低頭的話,能不能看見她都是問題。
真他媽讓人憂傷,沒戲。
樂瑥這會負能量爆炸,什麼雞湯都不能挽救她,假如現在讓她看青春就要不留遺憾的毒雞湯,都能把她毒翻了,根本不可能有去路邊等人的後續。
為什麼世界上高的人那麼多,我偏偏是個矮的,樂瑥發出來自靈魂的追問。
成績也是個很大的問題,陳樹可能高二就高考了,去上少年班,就算不是高二高考,那高三也是清北的苗子,而她呢,每次都在不及格的邊緣試探。
真是讓人頭禿,樂瑥煩躁的抓頭髮。
“小乖,醒了嗎”,樂媽媽動作很輕的敲兩下門,嗓音柔柔的問。
媽媽的聲音打斷樂瑥對自己靈魂的審視,樂瑥扭頭揚聲道,“媽媽我起來啦”。
樂媽媽推門進來,看女兒趴在窗台,房間裡沒開燈,窗台邊只有個她瘦小輪廓的剪影,“怎麼不開燈?”
啪的一聲脆響,溫暖明亮的暖光充滿樂瑥的小窩。
樂瑥不知道怎麼了,矯情像洪水猛獸,來勢洶洶的撲面而來,看著燈光下溫婉的媽媽,她猝不及防的想哭。
今天怎麼了,她一個頭鐵硬漢,竟然想猛虎落淚兩次。
“媽”,樂瑥睡醒一直沒有說話,嗓音有些澀,“媽媽,我是你的驕傲嗎?”
樂瑥沒頭沒腦的說:“我想做你們的驕傲”,我想你們的孩子和別人家孩子一樣優秀。
樂媽媽走過去,樂瑥抱住她的腰,她攬住樂瑥的腦袋貼在腰上,“小乖永遠是爸爸媽媽的驕傲啊”。
手掌順著樂瑥軟軟的頭髮捋下去,“睡了一下午,都沒吃飯,餓不餓?”
“爸爸給燉了湯,說要給你補補,要不要下去喝?”樂媽媽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溫婉,帶著江南儂語的軟綿,“怎麼了,不開心?”
樂瑥搖頭,覺得她太矯情了,簡直是無病呻吟界的無冕之王,“沒有不開心,可能是睡覺睡懵了,把精氣神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