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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連掐了掐他的小臉蛋,“師父這些年也很後悔。他心情不好,你進去陪陪他吧,我去做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掉馬~容三寶你粗大事啦www
另外隰朋是號鍾和齊桓公那個世界的黑臉將軍呀,凌部長時空例查時借用了那個身份,跟容容第一次相見~所以元神小雛鳳說它以前是隰朋的時候見過容容
第二十七章 鳳凰的祝福
容樽一個人躺在床上,眼前過眼雲似的閃過從前和星未在一起生活時的片段。
那時候的蓬萊山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成連,也沒有聶政。
每一天,容樽一睜眼,就可以看到青竹簾的床頂,門外有輕輕的動靜。
不一會兒,腳步聲離近,他立馬閉眼,只留一條小小的縫。看見星未站在門口,見他還沒有醒,便也不催,輕著腳又離開了。
跟星未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是很舒服的。
自己什麼時候想起了,外面總會是備好溫度最適宜的飯菜。
……
“師父,飯做好了。”門外傳來成連輕輕的敲門聲。一瞬間,容樽竟然有一種是他打破了這種寧靜感覺,煩躁地翻過身去,“我不吃!”
成連耐著性子,“您剛回來,一定沒有休息好,先吃點東西,再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見裡面沒動靜,他沒辦法,只得又道:“星未還在外面,您……”
“別跟我提他!你也走!都走!”
成連還是第一次見容樽發這麼大的脾氣,有些被嚇到,生怕把他再惹怒了,“是是是,師父我這就走,您彆氣著身子……”悄悄退了出來。
繞樑站在門口,揉著腰,看著他灰溜溜的模樣,輕笑一聲,“怎麼,鬧崩了?”
成連搖了搖頭,“走吧。”
繞樑“嘖”地慢悠悠轉過了身,“那個老傢伙啊,就是被你們給寵壞了。越求著越上臉,等沒人理了,自己一會兒就出來了。”
成連不願意了,瞪他一眼,“你脾氣也很壞!要不要也晾晾你啊?”說完,成連走了,留下繞樑一陣晃神。
良久,他艷麗的嘴角輕扯了下,低喃道:“有什麼好晾不晾的,談不來了,無非就是個一刀兩斷,有什麼好糾結的。”
一整天都沒有人敢去招惹容樽,不知是不是繞樑的話有道理,到了晚上時候,容樽一個人揣著手從裡屋走出來了。
眾人正圍坐在炕上嗑瓜子,見狀都是一驚,然後紛紛讓開一個座位,九霄光著腳“鐺鐺”跑過來拉他,“大人快上來!”
“師父,您想吃點什麼嗎?”
容樽懨懨地擺了擺手。
“稍微喝點粥?”
見容樽不耐煩地抿起嘴,成連也不敢再提了。
“你們在聊什麼?”容樽坐好了,抓起一把瓜子,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白犼一下子竄進了他的懷裡,轉了兩個圈,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心滿意足地窩下了。
“聽春雷哥講他跟那個小金毛的故事。”九霄嚷著道。
“小金毛?”
“就是那個滿頭金毛的小子!”九霄說著,比了比自己的頭髮,被春雷敲了一記。
“什么小子小子的,滿嘴胡話。”
九霄扁起嘴,容樽笑了笑,目光瞟到門外挺直站著的高大男人,嘴角笑意就涼下去了,輕呢道:“下雨了,怎麼不關門?”
外面淅瀝瀝的小雨已經下了一會兒了,沒有很大,也沒有打雷。
眾人將頭都轉向了外面的人身上,笑聲都僵住了,像是刻意營造的氛圍已經裝不下去。成連嘆口氣,對容樽道:“師父,星未已經站了一整天了,讓鄰里鄰居看著也不像樣子啊,不如……”
容樽斜睨了一眼,“你不是給他遞了傘?”
成連瞅了眼凌星未腳邊的雨傘,苦笑道:“他自己連防雨結界都不願設,我給傘又有什麼用?”
容樽扯了扯嘴角,轉過身來,背對著,懶洋洋靠在了墊子上,“我結界早就撤了,他自己願意在門口裝可憐,關我什麼事?”
“……師父?!”成連睜大了眼睛,扭頭往門口看去,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幹的事,但見自己進進出出一點影響都沒有,說不定就只有一開始擋了那麼一下下,“那,那我去讓星未進來了?”
容樽低著頭嗑瓜子,沒有答話。成連樂呵呵地正準備下炕,就見一個金毛小子風風火火用書包擋著腦袋跑了進來。
竄進來了後,又扭頭疑惑地看向門外站著的人,“凌部長?你怎麼不進去,身上都濕透了!”
凌星未沒有說話,金璟還想問,就聽到春雷叫他的聲音,立刻把凌星未拋到腦後,屁顛屁顛地跑進門了。
凌星未看見他進去,嘴唇動了動,他不知道這個結界對他開放了沒有,那人沒有開口,他決定還是繼續乖乖在門口站著。
“阿春!我來接你了!”少年先是跳起來掛到春雷脖子上,仔細打量兩遍,見沒有瘦也沒有黑,嘿嘿笑了兩聲。他把心中這些天產生的思念自動轉化為了兄弟之情,勾著他的肩,“去了這麼久,好玩嗎?”
“好玩。”
“真的啊!那下次能帶我去嗎?可以嗎?”
“小璟,你這幾天怎麼樣?”
“還好,整天放了學去籃球隊裡訓練,明天就要在區里打比賽了,到時候你們都來看啊!”
春雷摸了摸他的頭。金璟笑笑,這才想起來外面的人,奇怪地轉向容樽,“哎對容老闆,凌部長在門外站著呢!他這是要幹嘛?”
容樽吐出一顆瓜子皮,不緊不慢地撂了下眼皮,正看見門外那人一臉希冀又帶著絲委屈地看著裡面。
鼻子輕哼一聲,“他愛站,就讓他站著。”
他不僅早就把結界撤了,還一直用神識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凌星未在那裡站了多久,他就這麼看了多久。
他就想看看,那人什麼時候才會闖進來。誰知這會那人怎麼會這麼乖,他沒出聲,他就這麼站著,大有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外面的雨一直沒有停的意思,以凌星未的體質,自然是不會因為這點雨而感冒的,只是看著有些狼狽罷了。看著他的黑髮被雨水打濕,水珠又順著稜角分明的臉滑下,引入脖頸衣襟中,容樽垂下眼眸,“現在裝成這個樣子給誰看?苦肉計,誰還能心軟不成?”
不到半個時辰,容樽翻身坐直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人還一動不動地立在門口。
見他看過來,凌星未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抿緊了嘴唇。
轉瞬,容樽白衣一閃出現在了凌星未面前,他同樣也沒有設結界,被雨水很快打濕了髮絲和臉頰。
他的臉靠的很近,幾乎就要碰到凌星未的,可以感觸到鼻息的溫度。睫毛輕輕顫動,上下細細將那人打量了個遍,像是重新認識過一般,過了許久許久,最終才聲音嘶啞,“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