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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悅不得不借著去廁所的理由,偷偷去了幾次衛生間,在酒精上頭之前摳喉嚨嘔掉了喝過的酒,再回包廂後又裝出已經快喝到極限的樣子。

    顧志才為了試探,偷偷再繼續勸酒時開始輕輕摩挲她的手,時悅強忍著噁心和雞皮疙瘩,裝出醉酒後遲鈍的樣子,沒有拍開對方,也沒有閃躲。

    她做了兩手安排,如果顧志才真的如他所說,等時悅喝完這些酒,就不追究黃辰,那自然很好,時悅也仍舊有足夠的清醒和對方周旋,至多也只是忍辱負重被對方揩揩油;而如果顧志才存了別的心思,想要灌醉時悅後做點什麼,時悅便準備將計就計,偷偷錄音拍攝,等拿到了證據,用此談判,不怕顧志才不退縮。

    然而她到底年輕,也到底天真,並不曉得像顧志才這種混社會的老油條,從來不會只是灌酒這麼簡單,時悅離開去衛生間給了他很好的機會,他在菜里動了手腳,因而即便時悅只喝從剛開啟的酒瓶里倒出來的酒,她避開了可能在酒里動的手腳,卻沒意識到菜里有問題。

    很快時悅就覺察到不對,顧志才的聲音聽起來變得有些模糊,他的臉他的動作也變得有重影,她的大腦變得十分遲鈍,行為更為遲緩,時悅只覺得頭重腳輕,她十分十分睏倦,困得幾乎睜不開眼睛,殘存的理智讓她想要推開門出去呼救,然而腳步卻虛浮,她幾乎喪失了行動力。

    顧志才看著已經癱軟在一邊的時悅,非常得意,時悅喝了酒,酒精加速了藥效,她很快失去了抵抗力,意識也變得不清楚。顧志才看著她因為醉酒和藥效而嫣紅的臉蛋,幾乎按捺不住。他扛起了時悅,把對方抱在自己懷中。

    “走,帶你去開心開心。”他語氣下--流,帶著時悅便準備坐電梯往聚寶樓上面走。

    他在來之前就把一切策劃的十分完美,選擇聚寶樓就因為這間高檔酒樓所在的大樓上方便是酒樓同一投資人投資的酒店。對於顧志才來說,酒足飯飽後滿足一下其他方面的需求,再合適不過。

    他有些急吼吼地摟著時悅,把還有些微弱抵抗的時悅塞進了電梯裡,手已經不規矩地摸上了時悅的腰。

    一路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他拿房卡開了門,把時悅丟在床上,就開始寬衣解帶。卻不料正是此時,門外傳來了煞風景的敲門聲。

    “誰?!我沒叫客房服務!”

    然而敲門聲並沒有停止,而是更加激烈起來,像是要把門都錘開。顧志才實在沒法忍受,他怒氣攻心地隨意披上了衣服,跑到了門口拉開了門。

    顧志才那句“有完沒完”還沒說出口,就迎來了對面那人的一拳,正中眼圈,顧志才痛叫了一聲,他挨打的那隻眼睛瞬間就看不清了,眼皮腫大了起來,他跌跌撞撞摔進了房裡,而揍他的那個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顧志才這才看清了來人的長相,自然不是黃辰,黃辰還在派出所里待著,進來的男人穿著西裝,一身行頭都相當講究,看起來非常斯文,一張臉也長得稱得上五官精緻,然而出的拳頭卻又狠又准。

    “你?你?”顧志才終於認出來,眼前的男人,分明是那天擋開自己,把自己從時悅身邊趕走的人。

    謝延卻根本無心關心顧志才的死活,他抓起了對方的衣襟,又狠狠照准人體最柔軟的腹部給了顧志才一拳:“時悅呢?”

    他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嗜血的狼,這一次,顧志才真的害怕起來,他捂住腹部,指了指床:“在床上,在床上。”

    謝延又給了他一拳,顧志才這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拳頭,不像是黃辰帶著那些小混混打他那樣,謝延的這一拳頭,讓他根本連痛呼都叫不出,只覺得疼的五臟六腑都錯位了。

    謝延的樣子太狠了,顧志才絕對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起來社會精英一樣的男人,怎麼比那些小混混下手還狠辣,他生怕謝延再打他,求饒起來。

    “我沒碰她!”

    謝延越過顧志才,走到床邊,才看到時悅蜷縮在床上,眉頭緊皺,表情看起來並不舒服,謝延坐在她身邊,輕輕撫摸了她的臉頰,時悅的臉都泛紅了,體溫也十分燙。

    “時悅?”謝延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換道。

    時悅翻了個身,然而她像是被夢魘住了,她隱約能聽到有人在喊她,是熟悉又溫和的聲線,然而她卻無力睜開眼睛。

    謝延檢查了一下時悅的衣物,確認完整後,才重新走回了顧志才身邊。顧志才此刻還因為疼痛趴到在地毯上,謝延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厭惡,像是看一灘爛肉。

    “你給她吃了什麼?”他踩住了顧志才的手指,顧志才這一次終於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沒什麼!沒什麼!”謝延鬆開腳的一剎那,顧志才顫巍巍爬開了些,他自知武力上絕對不是謝延的對手,因此反抗也毫無意義,不如認慫,“只是一些助興的東西,唯一的副作用是嗜睡,而且會有點記憶缺失,但是成分很安全,臨床用來催眠的。只要多喝水,過6到12小時成分就全部排出體外了……所以去醫院檢測也檢測不出來被下藥……”

    謝延踢了他一腳,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名片夾,抽出一張,隨手丟到了顧志才的臉上,極為冷酷地笑了:“我的名字和電話,方便你報警和索賠。”

    顧志才卻徹底萎蔫了,他最懂得察言觀色去分辨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顧志才很清楚,這個男人如此近乎囂張的做派,必然是有這樣做的底氣,他看起來家境富有,人脈大概也不差,顧志才沒有和他硬碰硬的打算,更何況他也硬不起來,這次他被打,純粹是因為自己動歪腦筋對時悅下藥……然而事到如今,他仍舊並不是在後悔給時悅下藥,他只是後悔沒有調查清楚,看似什麼背景都沒有的時悅,背後有謝延這樣一個男人。

    謝延打橫抱起時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他幾乎是發揮了賓利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朋友的私人診所,直到抽血結果確認確實如顧志才所言,並沒有什麼其餘對身體有負荷的不良成分,謝延才鬆了一口氣。

    時悅的狀態看起來相當差,謝延根本不放心就這樣送她回家,他最終開車回了自己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毫不顧忌別人的眼光,謝延又用非常珍重又小心翼翼的姿勢把時悅抱回了房,他把毛巾用冰水浸潤後,開始輕輕擦拭時悅的額頭,她發熱的臉頰,還有她的脖頸,希望她能清醒些。

    然而時悅不僅沒清醒,她突然直起身,吐了。

    謝延措手不及,被她吐了個滿懷。

    這場景實在算不上美好,饒是謝延也有些頭痛,他對清潔有著近乎強迫症的追求,此刻只能忍著刺鼻的味道,脫掉了外套,他沒有馬上去洗澡,而是先給時悅做了清理,換了床單,打掃了地板,才去了淋浴間。

    吐過以後的時悅終於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她感覺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她像是一個突然生了病的小孩子般無助,想要動卻四肢無力,她抬頭看著頭頂陌生的吊燈,只覺得眼前有絢麗的光,她整個人都陷在和雲朵一樣柔軟的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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