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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穆禮貌地回了一句“還可以吧”,心道那是你沒見過夏初更能蹦躂的時候,想當年這貨可是能三天三夜不睡扯著他打遊戲,等他實在挨不住睡過去還要被這貨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大喇叭吵醒,叫嚷著讓他“睡你麻痹起來嗨”。
劇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主狀態都是一等一的好,這一點讓導演很是滿意,只是苦了劇組裡的其他演員。畢竟顧亦晗和夏初每一段戲過得那麼完美,整部劇的水準肯定會水漲船高,尤其是對於嚴薇薇這種新人來說無異於開啟了地獄模式,基本所有的鏡頭都要被NG五次以上。
劇組有劇組的進度,沒辦法因為一個人無限期地拖延拉長,只能在劇本上做出調整,儘量減少她的戲份。到最後本來就是掛名女三的角色基本變成了一個露露臉的龍套,但由於拍攝壓力太大,嚴大小姐也沒什麼精力再去搞事。
眨眼間劇的拍攝期過半,而距離顧亦晗和夏初打的那個賭,也過去了一個月有餘。
這一月顧亦晗是真的入了戲,以至於連吃飯和睡覺想的都是角色,這份執著讓她忽略了很多周圍不太重要的事,其中就包括自己的生理期。
發現姨媽造訪是早上起床,可能是由於這些日子拍戲穿得少受了涼,時間往後拖了半月,先來的也不是血,而是小腹和腰部的墜痛感。
顧亦晗今天是全天的戲,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拖累進度,念在平日身體不錯,稍微吃了點藥就像往常一樣奔赴片場。
可到底沒瞞過每天恨不得拿顯微鏡觀察她的夏初。
“亦晗,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今天上午拍的是武公主在戰場上的武戲,昨天就把設備搬到了外面,正好沒戲的夏初卻比顧亦晗到的還早,一看見她蒼白的臉色立刻湊過來表關心。
夏初從小身體倍棒沒怎麼生過病,在他的印象里生病也只有發燒這一種可能性,那只比女孩子還要纖細修長的手自然而然地伸過來,覆在了她頭盔下面的額頭上。
顧亦晗無奈地說了句“沒”,被鍥而不捨地撩了這麼久,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她已經快習以為常了。
而夏初確實沒探到發燒的溫度,只能有點困惑地把手收回來,像往常一樣同要和顧亦晗拍對手戲的張述打了個招呼。
飾演武公主CP薛勇的張述比夏初小一歲,因為不是小鮮肉那種鮮嫩的面相,一直走的是硬漢演技派的路線,他是真心實意服夏初的演技,夏初在追顧亦晗這事劇組裡只要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當然也明白夏初這聲招呼是什麼意思——要是趁著拍戲的機會占我喜歡的女孩子便宜,影后哥哥可是不答應的哦。
不過說句實話,張述覺得夏初想得有點多,就算不是他夏初的緋聞女友,顧亦晗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名導演顧峰的女兒,他是有多不想混了才會去占顧峰女兒的便宜。
很快人到齊,導演架好機器,正式開始今天的拍攝。
今天的戲主要說的是陸凌和薛勇的這一仗糟了埋伏,和所剩無幾的親信士兵被大雪封在了深山裡。
雖然雪和深山是假,不過冬天的溫度和盔甲的寒涼卻是真的,顧亦晗在人造雪上滾了幾圈裡面的衣服就濕透了,金屬鎧甲幾乎貼在她的皮膚上,無奈那邊導演沒有叫停,她只能拄著刀,等攝像機一點點拉進,拍下她嘴唇發紫的近景。
“過!”好不容易這一條通過,導演示意顧亦晗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但這時候的顧亦晗已經被腹部下墜的疼痛弄得眼前發黑,剛向前走了兩步,腳下就是一軟……
“亦晗!臥槽亦晗你別嚇我!”
熟悉的聲音,顧亦晗克服肚子上的疼痛調整好視線的焦距,沒有絲毫意外地看到夏初那張滿是焦急的臉。
剛才她要跌倒時夏初並不是離她最近的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潛意識裡就認為接住她的一定會是夏初,想了想,顧亦晗覺得大概是最近他擠兌得她助理都沒活乾的殷勤態度太過深入人心。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潛移默化的依賴是最可怕的,一旁的左露見狀不禁緊張起來。
讓她想不到的是,夏初接下來說了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畢生難忘的話,他說:“亦晗你真的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剛才看到你暈倒我差點給你做人工呼吸,說起來人工呼吸這玩意怎麼做來著,我就拍戲的時候試過,應該和親嘴差不多吧?”
他後面半句話問的是嚴穆,可聽他說完,原本老實地任他圈在懷裡的顧亦晗立刻神色一變,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往外推他。
左露發現自己還是把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想得太簡單了,什麼依賴什麼潛移默化,顧亦晗從頭到腳傳遞的信號明明只有一個:麻麻救命我不要嫁給這種智障,放我去拍戲,我還能再戰五百年!
作者有話要說:亂亂:請問夏影后為什麼會想到用人工呼吸來治療姨媽痛。
夏初:治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人工呼吸。
顧亦晗:……
順便推這篇文之後的接檔同人《[綜]超能力與中二病》(看過銀魂和齊神的可戳~):
高杉X銀魂世界的齊木楠子,楠子和楠雄的關係大概相當於銀魂里高杉和歷史上高杉的關係,齊神原作中角色以各種身份亂入,被神眷顧的完美美少年(?)照橋依舊天下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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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她拼盡了全力去推,可夏初的力氣放三個東北大漢過來都奈何不了,更何況是還在被姨媽痛折磨的顧亦晗。眼瞅著夏初就要直接把人公主抱帶走,還是嚴穆及時開口,制止了這種三流言情小說狗血套路的發生:“夏初你還像話嗎?你看你把人家姑娘逼成什麼樣了?”
夏初也很委屈啊,他雖然是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可除了高中時期暗戀過同班班花,成功的戀愛經歷完全為零,他能怎麼辦,只能多看言情小說,再照著小說里的套路演呀。
想了想,他依依不捨地改攬為攙,對嚴穆說:“亦晗現在好像站不穩,要不你抱?總得帶她去休息一下吧。”
嚴穆瞪他一眼:“我抱個屁,她站不穩你不會扶著她走,爪子給我放老實點,等你長出人家霸道總裁的臉再學人家聊騷小姑娘的套路。”
顧亦晗是生理期受涼導致的腹痛,夏初和嚴穆兩個男人就算知道了也沒辦法去找導演開這個口,只能讓左露去說,夏初則在嚴穆刀子一樣的視線下把顧亦晗扶到服裝組那邊有取暖設備的地方,喝著助理給她端過來的熱水,她的臉色才稍微恢復了幾分紅潤,不再是一開始蒼白得嚇死人的模樣。
“女人的生理期真可怕。”夏初不無感慨地說。
已經對他的腦迴路有了初步了解的顧亦晗聞言,不輕不重地望過去一眼,夏初後半句的“給我一夜時間,還你十月安穩。”才即時咽回肚子裡,把自己的外套往顧亦晗身上一搭,溜達到導演那邊,聽他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既然顧亦晗已經受了涼,繼續拍肯定是不行了,陸導和顧亦晗的父親本來就有交情,就算沒有,大家也都知道如果生理期處理不好很容易落下病根,像在雪地上摸爬滾打這樣的戲,一定不會讓特殊時期的女演員親身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