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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磊霖在郵箱上,來來回回的敲打,最後只發出一句話:“好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聖誕期間別人都休假,可郭磊霖沒有心思也不想休息,發出去的郵件,再沒了回信。郭磊霖每日盯著屏幕傻笑,而後是苦笑,看著萬家燈火,想著巧巧曾說“沒有一盞為我而亮!”掩面而泣:給我一個機會,如果你怕耽誤我,就請耐心等等我,還有半年,我一定要找到你。
筱巧過年的時候安排好學校的工作,因為有太多留守兒童,所以筱巧很晚才回家陪季敏,季敏隱約察覺到筱巧的不對勁,可是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清呢?
筱巧翻看郵箱,很多朋友發來的聖誕祝福,生日祝福,新年祝福,發了好久,突然看到了郭磊霖的消息,筱巧的心緊緊地一縮,點開郵件:“好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筱巧趴在桌上哭的無法呼吸。原來設好的防線隨著半年多的不曾聯繫,隨著日日夜夜的輾轉難眠都變得土崩瓦解。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再難能有多難,既然他都不怕,我又矯情著說什麼退縮……
第20章
筱巧拉開衣櫃,這件婚紗是筱巧支教時,平時閒來無事,斷斷續續做了很久才做好的,因為條件有限,所以有很多針腳不算細密。筱巧把衣服穿好,摸著層層的絲紗,裙擺上的花怒放著。
筱巧訂了去義大利的機票,一刻都不能等,寒冬的機場冷冷清清,沒有太多人在這個時間趕飛機,筱巧穿著婚紗,套著一件大衣,坐在候機室,心中忐忑。
到了義大利,筱巧人生地不熟,可能愛是一切的宿命,也是一切的勇氣,筱巧穿著婚紗一路找到郭磊霖的學校,寒假期間,學校也和天氣一樣冷冷清清,提不起精神,筱巧用英語問清楚留學生的宿舍,站在樓下,她終於感受到大學三年,郭磊霖每次站在樓下喊自己上課的情景有多讓人心動,多讓人心疼。
熟記在心的號碼,筱巧撥通了電話,只一聲,便通了:“巧巧?”郭磊霖語氣中的懷疑,驚喜,渴望又失望,真的沒想到只簡單的兩個字竟摻雜得了這麼多情感。
“你在哪?”筱巧吸著鼻子,縮著肩,站在樓下瑟瑟發抖。
“在宿舍。”郭磊霖走到陽台,關上門,怕電話聲吵到舍友休息,目光匯聚之處,看到樓下的一襲婚紗,郭磊霖轉身衝下樓,短短的兩層樓,只一個樓梯轉彎,他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眼淚情不自禁的打濕眼眶,他希望那是筱巧,是他日思夜想卻聯繫不到的筱巧,他又怕那不是筱巧,怕是自己太過思念出現了幻覺,他要趕下去抓住她,不管是不是,都不再放手,這一次要快一些。
走到大廳,看著門外的筱巧安安靜靜的站著,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目光環視著宿舍的每一個窗口,尋找著他的身影。郭磊霖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他狠狠的擦一把臉,衝出去。
筱巧明顯被突然出現的郭磊霖嚇到了,雙肩一縮,搭在手臂上的大衣已被郭磊霖抽出,披在自己身上。把這倔強的小女人揉進懷裡,生怕再丟了再找不到了。筱巧被摟的透不過氣來,雙手推著郭磊霖“我求你了,讓我抱著你,再久一會兒,巧巧,巧巧!”郭磊霖把頭埋在筱巧的頸窩,眼淚打濕在筱巧的白皙的肩頭。
“對不起,磊霖,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郭磊霖抬頭板正筱巧,眼中帶著驚恐,筱巧也是淚流滿面,又破涕而笑的說:“為以前的事,以後都是我們!”郭磊霖堵上筱巧的嘴,含含糊糊的說:“以後絕不放手,一定不能放下我們!多難都不行!”筱巧緊閉雙眼,享受著這久違的淡淡清香,專屬於郭磊霖的味道。
一生能有多少無能為力,可我這一生只能遇到一次你,你是我一生只能與一次的北極光,我竟幼稚的以為沒有你我們才能越來越好,可是沒有你我該去哪裡找更好的生活。
筱巧被郭磊霖抱著進到他的宿舍
“你穿婚紗的樣子真的好美。就是有些不要溫度!以後不能這樣!”郭磊霖搓著筱巧冰涼的雙手,捧在手心輕輕哈氣,不捨得放手,磊霖的頭越來越低,終於抵在筱巧的雙手上,掩面抽泣,他不是為自己委屈,他是為自己不能感同身受筱巧的為難而難過,為自己負氣離開感到混蛋,筱巧是女孩子,再怎麼樣自己都不該如此,萬一這期間筱巧有什麼事,自己不在身邊,那一定會一輩子都後悔的。
“美吧!”筱巧想起兩個人剛上大學時,坐在飛機上,郭磊霖牽著自己的手:“筱巧以後你做我們的結婚禮服,我設計我們的家,該多好!”那時候的郭磊霖和甄筱巧多讓人懷念,現在的郭磊霖和甄筱巧還好迷途知返,回到了原點,回到了愛你的原點。“你記得嗎?當年我說你設計衣服,我設計家!”郭磊霖抵著筱巧的額頭問。筱巧眼前一亮,兩個人所有的回憶都是彼此的,甜甜蜜蜜的記憶,心酸的記憶,努力的記憶,生氣的記憶,現在看來都是愛你的記憶,別無其他。
“記得!”筱巧吻著他的眉眼“別走了,我們七月份一起回家!”“我還要回學校!”“學都休了,你會什麼學校!”
“回支教的學校,我在我爸離開的那裡找了一個學校,支教一年!”
“為什麼?”郭磊霖沒想到筱巧竟願意自揭傷疤,他隻字未提過的那些事,確實筱巧解不開的心結。
“我爸把命都留在那了,我想看看它到底有什麼魔力,也想再替他多呆些日子。”
“原諒我,我沒想過這些事對你的傷害,我從不敢提,怕你難過,又怕失口提起你不好受!”筱巧捧著磊霖的臉,看著他因內疚而顯得有些呆萌的表情,嘴角上揚“沒有,一切都過去了,難過歸難過,但是生活還是生活,有你才有生活!所以我們都別在糾結這些事了,你好好的上學,我好好的支教,再難的日子都過去了,我們還怕什麼好日子呢?”
筱巧在義大利待到快開學才依依不捨的坐上飛機趕回學校。在義大利的期間,郭磊霖陪著筱巧在學校里走走轉轉,在大街上停停逛逛,義大利的天氣不算暖,但兩個人呆在一起的便是晴天,溫暖如春,也是在義大利,兩個人終於還是沒有守住約定,發生了不可描述的小曖昧:
兩個人都很尷尬,畢竟從未這樣坦誠相待著看過彼此,筱巧看著郭磊霖如此親近,躲著眼看向別處,郭磊霖也不知該怎麼面對面前的這讓他愛,讓他心痛又讓他心疼的寶貝。
“巧巧,可以嗎?”郭磊霖低頭看著筱巧,柔聲細語的問,筱巧不知該怎麼開口,只輕輕的吻著他的嘴,一下一下,想要把人心吻走。兩個人尷尷尬尬又乾柴烈火的折騰了多半夜,才發現沒有避孕措施。筱巧尷尬的看著郭磊霖,臉紅的埋下頭“沒事,要是真有了孩子,咱就提前結婚唄,我聽人說那藥吃了不好。”郭磊霖摟著筱巧,側躺在床上,吻著她光滑的肩頭,“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便宜了!誰要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