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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穆睜眼,看見小姑娘一邊烤蛇肉一邊抹眼淚,而兩條狗吐著舌頭一臉期待盯著她。
他笑出聲:“別太慣著它們。”
“現在得寵著它們,等出了山,我再好好收拾它們。”司茵將烤好的蛇肉扔給兩條狗,心理陰影面積已經有足球場那麼大了。
——
下午四點左右,AK帶著徐帆和醫療人員上了山,直升飛機在空中“轟隆隆”地盤旋,從天而降的武裝人員將兩人兩犬接走。
這次任務無一人死亡,卻有五人受傷,還弄丟了協助任務的老百姓,徐帆等人被上級領導嚴肅批評。
武裝部隊開始清理馬碭山,從山裡一共抓出六名犯罪分子,卻沒有抓到莫東和他的下屬。
司茵在醫院裡昏睡了兩天一夜。
三條狗也分別吊著輸液瓶,在病房裡睡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一早,司茵去時穆的病房探望。徐帆見她進來,連忙攙扶她在病床前坐下。
司茵看著床上仍昏迷的時穆,咳嗽一聲,問:“老狐狸怎麼樣?頭還腫嗎?”
徐帆將醫生的話轉述給她:“消腫了,醫生說他有點腦震盪,傷勢引起發燒,幸好救治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司茵問:“莫東他們,抓到了嗎?”
徐帆搖頭說:“警方已經去找過莫東,可他有不在場證據,依他的說法,事發當天他在給新公司的員工做培訓。他們公司的員工也紛紛證明他在公司,並沒有去過其它地方。而且……也查不到他的航班和出行記錄,我們沒有證據抓他。”
“我和老狐狸作證也不行嗎?”司茵怒道。
徐帆搖頭:“你們在商業上是競爭關係,如果拿不出更多的證據,並不能證明他想殺你們。”
“對了。”司茵想到什麼,問:“我撿了他們的槍,就是我包里的那兩支槍,上面應該有他們的指紋。”
徐帆繼續搖頭:“上面只有你的指紋。”
司茵氣得捶胸頓足:“媽的,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啊!”
小姑娘正火冒三丈,手腕突然被病床上甦醒的男人握住。
男人的聲音低低地:“不許說粗話。”
時穆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像一根根細密的針,扎在她心口,難受地她心坎一陣刺痛。
她轉過身,撲進男人懷裡,趴在他身上撒嬌:“老狐狸,你終於醒了。”
“嗯。”時穆伸手攬住她的後腦勺,輕揉,“好了,沒事了。”
馬碭山的事仍歷歷在目,司茵跟他撒嬌:“怎麼可能沒事!騙子。”
時穆垂眼看她,繼續安撫她的情緒:“相信我。”
司茵下巴抵在他胸口,小嘴撅起來,用手指輕輕觸碰,“親我一口,我就信你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老虎無時不刻都在想,如何把特工趕出家門。
它輸著液體趴在床上,懶懶抬眼,看著身旁的老虎說:“哥們,你耳朵少了一塊肉,很醜陋欸,不如你離家出走好不啦?不要拉低我們家的顏值。”
AK斜睨他一眼,喉嚨里發出“嗚嗚”地警告。老虎立刻閉上狗嘴,不敢再說話。
特工:“哥們?呵,我們已經是同生共死的關係,你卻叫我哥們?”
老虎砸著狗嘴疑惑:“那老子應該叫你個啥?狗們?娘們?傻逼們兒?”
特工:“叫老公。【微笑臉】”
AK汪地一聲哭出來。
老虎:……這狗們真特麼變態。
第75章 SPA犬
女孩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 他實在不忍拒絕這隻小可愛,忍著移動頭部的不適感, 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動作很輕, 卻揉進了絲絲寵溺。
末了,用手拍拍她的後腦勺, 哄狗子的語氣:“好了, 乖,去休息, 我跟徐帆再談點事。”
司茵回頭看了眼徐帆,握住他的手, 萬般不想離開:“如果是案件相關, 那我有理由留下來, 畢竟我也是受害人之一,是吧?”
徐帆也點頭說:“哥,我這裡需要再問小嫂子一點事兒, 就別支開她了。”
事已至此,確實沒必要再支開司茵。
他們將離開老趙的之後, 遇到莫東的事兒仔細跟徐帆說了一遍。徐帆全程錄音,約兩個小時後,他們得以解脫。
他們住在蘊南省會市醫院。
由於這次立了功, 市長親自帶著公安局領導過來對兩人進行表彰。
因為這起案件的特殊性,警方只能私下進行表彰和獎勵,不能對外暴露兩人的身份。
休息了約一周後,兩人啟程回z市。
回到z市當天, 老油和羅辺來接機,看見司茵那張滿是傷疤的臉,以及乾裂的唇、粗糙的肌膚,震驚不已,活脫脫一個剛從藏區旅遊回來的姑娘。
老油從司茵手裡接過書包,心疼道:“哎呦喂我的小司茵,怎麼去一趟邊境,被折騰成這樣?老時不給你吃好喝好啊?他是天天帶你上山打獵啊?水靈靈一姑娘,怎麼就被折騰成這樣,造孽啊……”
在醫院住了一星期,司茵連面鏡子也沒照,每天用清水洗臉,護膚化妝全部省略,可以說過得非常“蓬頭垢面”了。
她回到家裡洗漱,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也被驚呆。
她難以想像,時穆對她得是多真愛,才能對著這張臉親下去。
她的劉海仿佛在這幾日長長不少,遮了眼睛,索性從抽屜里取出老狐狸送的髮夾,將劉海全部收上去,露出精緻小巧的五官。
這張臉即使敷了急救面膜,卻仍粗糙,掉痂的地方留下印記,非常扎眼。
三個男人在樓下廚房忙碌。時穆忙著炒菜,羅辺幫著切菜,老油幫著上菜。四條犬在廚房門口排排坐,等著開餐。
司茵一下樓,飯菜飄香。她趿拉著拖鞋,揉著胃走過去,早已飢腸轆轆。
她走到餐桌跟前,用手去拈餐盤裡切好的牛肉,剛伸手過去,卻被老油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她“啊”一聲,吃痛地縮回手,委屈道:“老油你欺負人。”
老油瞪她一眼:“女孩子不許偷吃,出嫁那天會下雨。”
“哪裡聽來的怪力亂神。”司茵不以為然,堅持拈了一塊肉塞進嘴裡。
老油拿她沒辦法,氣得去揪她耳朵:“你啊你啊,你這小姑娘,真等到出嫁那天下雨,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司茵將老油的手打開,揉著耳朵嘟囔道:“哎呀我知道啦,耳朵快被你擰掉了,討厭……”
時穆炒好菜出來,四人圍桌而坐。
四條犬坐成一排,歪著腦袋眼巴巴望他們吃飯,眼神儘量可憐再可憐,企圖博得飯桌上的人同情。
老油將一筷牛肉挑進湯碗裡涮乾淨,給小油吃。另外三條犬眼饞,朝心軟的司茵走過去,然後一起將嘴筒子搭在了司茵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