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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桌上放了一隻別致的雕花鳥架,綠毛鸚鵡被一根小細鏈鎖在上面。司茵坐在沙發上,視線恰好與它平齊。
麵條兩隻芝麻眼與她對視,張嘴喊:“不差錢,不差錢,要自由,要自由!”
司茵:“……”叫她綽號,還想要自由?
呵呵。做夢。
綠毛鸚鵡不厭其煩地叫,吵醒了窩在院長皮椅上打盹的大臉貓。
大臉貓沉默地舒展四肢,伸懶腰,又輕巧地躍上書桌,來到鳥架前。
它一臉嚴肅瞪著麵條,見它仍沒有閉嘴趨勢,抬起胖乎乎的貓爪,一爪拍在綠毛鸚鵡的腦袋上。
綠毛鸚鵡避之不及,雙翅一展,撲騰起來,飛至空中又被鎖鏈扯回。
它仗著自己能說話,又開始叫:“死饅頭!死饅頭!”
肥貓睨它一眼,再次抬起肥爪,貓爪抬至半空,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抓住。
肥貓扭過頭,淡淡掃了一眼司茵。它的貓眼慵懶半眯,睨著她,仿佛在說:凡人,你敢攔我?
司茵將肥貓抱起來,高舉過頭頂,警告它:“不許以大欺小。”
肥貓懶洋洋看司茵,想用爪子撓她,卻又動彈不得。
時穆推門進來,看見小姑娘將肥貓舉過頭頂,提醒說:“它很記仇。”
司茵扭過頭看他,將肥貓丟進他懷裡,從沙發上取過文件袋,交給他:“喏,協議我已經簽好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帶AK回家?”
時穆將貓放下,拆開文件袋,快速掃過,確認之後對她說:“你有地方養它嗎?”
“有,我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可以每天照顧它。”司茵決定領養AK後,便迅速在學校附近租下一間單身公寓。
時穆:“我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
司茵搖頭,表示:“不後悔。”
時穆點頭,轉身將文件鎖進柜子里,回身後對她說:“後天你請一天假。”
“嗯?”
“去看護衛犬比賽。”
司茵很快反應過來,後天的護衛犬比賽?不就是rocket帶老虎比賽那場?
她不解:“後天?不是你演講的時間嗎?”
第10章 搜救犬
司茵滿面疑惑。
“在你沒決定之前,這場比賽我可看可不看。在你決定之後,我認為有必要帶你去看這場比賽。”時穆解開白大褂紐扣,對她說:“等我一會。”
“嗯。”她點頭,繼續坐在沙發上等。
時穆走進休息室,隨手關上門,再出來,已經換了一套常服。
他穿著一條淺灰西褲,摒棄了傳統皮帶,利用D&M的一條淺灰與細黑紋交織的經典款背帶固定,輕便不失時尚感。時穆身材有型,穿襯衣西裝尤顯挺拔,衣料下一定有紮實的肌肉。
大概是男人的著衣審美吸引了司茵。她咬著玻璃杯邊沿,盯著他身上那條做工精緻的背帶,愣愣出神。
其實不光背帶,男人身上的西裝褲、襯衣,都是高檔精細的。她終於明白國際品牌服裝貴在何處,即使是最復古的經典款,做工上那種質感的精緻,也是肉眼可見的。
不得不承認,時穆做院長實在可惜,這副身板做國際男模也可惜了。
司茵突然想起影后木眠也來找過他。他的顏值,能被影后木眠看上,不奇怪。
她正愣愣出神,額頭被彈了一下,吃痛,條件反射地捂住腦袋,“唔”了一聲。
她抬眼望著居高臨下打量她的男人,腮幫委屈的一鼓。
“看什麼?”他一面系袖扣,一面問。
司茵面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低下頭,繼續咬杯子,整理片刻情緒後,才抬眸望著他說:“衣服挺……挺好看。”
時穆面不改色繼續剛才的話題:“想要成為一名優秀的訓犬師,先得有幾個優秀的師父。”
司茵恍然:“你帶我去看比賽,目的是讓我拜師?”
男人反問:“你不想去?”
“不不不,想,想去。”
司茵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她儘量克制激動的情緒。
Rocket與司豪認識,自然和時穆也認識。她雖然不知道時穆要帶她拜的師父是誰,但能肯定,憑藉時穆的關係一定能見到rocket本人。
她深呼幾口空氣,手擱在心臟處,
那裡的狂跳良久不止。她終於可以見到喜歡了很多年的偶像。
——
司茵接AK出院,時穆充當司機送他們回家。
AK 趴在后座位置,心事重重。途中,司茵從脖子裡取出犬牙項鍊,開始回憶司豪以前是怎樣與AK相處的。
思緒正濃,AK蹭過來,腦袋擱在她大腿上,眼皮上掀,可憐兮兮看著她。
司茵低眼看AK,它眸子裡水光瀲瀲,看得人心臟一軟,幾乎要融化成一團水。烈犬的溫柔,最是讓人難以抵抗。
她小心翼翼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AK眼睛半眯,雙耳向後摺壓,看起來像沒有耳朵的海豹一樣。
它喉嚨里發出撒嬌似的聲音,身子又朝前一挪,腦袋往司茵身體最溫熱的部位拱了拱。司茵以為它是暈車,小聲安慰說:“就快到家了,堅持一下。”
時穆通過後視鏡往後掃一眼。
體格龐大的馬犬此刻將腦袋貼著女孩的胸,一臉生無可戀。司茵穿著寬大的長袖薄T恤,胸部起伏較大,那裡是最綿軟溫熱的地帶。
時穆:“……”還挺會挑位置。
司茵租的房子在學校后街,老小區,房租不貴環境很差。
老舊的樓道里,牆面斑駁,四層以上聲控燈損壞,黢黑一片。時穆打開手機電筒,高舉過頭頂,給前面的小姑娘照明。即便如此,司茵還是踩滑一個階梯,身子朝後一仰,差點摔出去。
身後的男人眼疾手快,用手抵住她的後腰,將她扶穩,“小心。”
男人的聲音在樓道迴響一圈,最後才撞進司茵的耳膜,心臟都跟著小小一顫。
到了最後一層總算有光,白熾燈並不明亮,身後的男人擋住了大半的光,以致於她開門時,看不太清,嘗試幾次也沒能將鑰匙插進去。
時穆見她笨手笨腳,伸手從她手裡取過鑰匙。
兩人手碰到一起,司茵下意識縮回。
她往後退了一步,給男人讓出空間,盯著他寬闊的脊背,心間無端生了一絲踏實感。她的心臟莫名地又開始砰砰跳,眼皮也跳,似乎在預示什麼。
“咔嚓”一聲脆響,有什麼東西斷裂。
時穆脊背明顯一僵,嘴裡發出一聲“嘖”響,捏著一把斷裂的鑰匙,回過身對她說:“抱歉,門鎖似乎老化嚴重。”
“……”司茵手裡攥著狗繩,木在原地。
這個點上門修理門鎖的匠人已經下班。所以,該怎麼辦?
時穆將斷裂的鑰匙拋進垃圾桶,從她手裡取過狗繩:“去我家。”
“啊!??”司茵驚訝地嘴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