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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我想培養出一條真正的冠軍犬,獨一無二,絕對服從,所向披靡。你覺得這可能嗎?AK是挺聰明,可它對我,也有叛逆的時候。”
她索性岔開話題,不去想他們之間那些現實而殘酷的問題。他和時穆之間,表面上沒有什麼,可實際要面對地還有很多。那些殘酷的問題,他們倆人都在逃避,他們都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及。
如果真的擺到明面兒上去說,大概……他們的關係會終結於此。如老油所說,過好當下吧。
“可能。”時穆收回看遠處的目光,偏過頭看小姑娘,勾唇笑言:“你求一條絕對服從的犬,我完全可以滿足你。我可以做你的犬,一心不二,絕不背叛,也絕對服從。”
這分明是調侃的話,可司茵卻被撩到。她的少女心“砰砰”挑,幾欲蹦出嗓子眼。她雙手捂著心臟,面頰滾燙,怕被他看出來,壓根不敢抬起臉。
可偏偏她的小心思被時穆看穿,男人彎下腰,視線與她平齊,唇線抿出一條弧,左眉一挑,“怎麼,這就臉紅了?”
司茵將頭埋得更低,下巴緊緊戳到鎖骨,卻被男人用手指挑起來。
他的聲音溫和,帶一絲調侃意味,“我真害怕你的脖子因為這個低頭的動作斷掉,我好奇,你們這個下巴戳鎖骨的動作,到底怎麼做到的。”
“下巴長?”司茵揣測。
時穆湊過去,司茵靠著欄杆,下意識將脖子往後一縮。
男人在她嘴唇親了一下,又放開,“怎麼不說是脖子短呢?”
司茵下意識抬手卡住自己脖子,皺眉:“我脖子很短嗎?”
時穆勾著嘴唇,繼續笑,彎下腰繼續去吻她。
先是小姑娘的耳朵,再是面頰、額頭、鼻樑、嘴唇……
他們身高差距太大,時穆彎腰有點累,司茵索性踩在欄杆的花紋上,瞬間高了一個頭。
她勾著男人的脖頸,顯然這個高度依然不夠,她繼續往上踩,猶如上台階。
一腳踩滑,差點跌下去,還好時穆手快接住,摟住小姑娘的腰,輕鬆將她往上一提,讓她穩穩坐在了欄杆上。
高處不勝寒,司茵明顯感覺到風大了些。
時穆扶著她的腰身,仰著頭看她:“俯視的感覺,如何?”
“很好。”司茵捧住他的臉,低下頭吻他,法式纏綿的濕吻。
兩個人互相吸引,在這夜色中對於各種吻姿從生澀到嫻熟,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沒有經驗,卻無師自通。
司茵身後空空,是深不見底的湍急河水。她所有的安全感都集中腰間那雙手上,時穆只要一撒手,她身體重心往後一栽,必然會墜入河中。
這樣的深夜,一定是萬劫不復。
即便危險加身,可她仍覺甜蜜。她把身家性命,乃至一切都交付於他。她捧著男人的臉,這一刻的幸福,忽然讓她覺得不真實,想到前路重重阻礙,心口又有扯疼。
因為深刻的喜歡,所以害怕失去。
她想時間就此停留,哪怕和這個男人墜入河中,也要擁吻,也要享受生命里最後的甜蜜。
此刻她很開心,應該一身輕鬆的,可兩人卻又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種壓力是什麼,他們也說不清,大概是——遙遙前路的種種未知吧。
河邊風很大,這場危險的擁吻大約持續了三十分鐘,被時穆一條短訊打斷。
時穆收到一條信息,迅速掃了一眼,抬眼問司茵:“去過澳門嗎?”
“嗯?”
她搖頭。表示沒去過。
“想去嗎?”
她點頭。表示想去。
時穆抱住他,將下巴擱在小姑娘的肩上,又將鼻尖埋進她的肩窩,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有場賭局,我需要你來開。如果能贏,獎金全歸你,大概這個數——”
男人用手指,在她脊背上畫了幾個數字。如果她沒數錯,大概……七位數。
司茵震驚:“這……可我不會賭博。如果輸了,會被砍手嗎?”
時穆在她肩窩裡發出一聲輕笑,懶洋洋,聲音瓮而悶,“放心賭,這場賭博很有意義。”
司茵小聲嘟囔:“司豪要是知道你教我賭博,還賭這麼大,會不會……先打死你,再打死我?”
“雙雙殉情,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司豪:“呵呵,保證只打死一個,讓你們陰陽相隔。微笑。”
第51章 旗袍犬
司茵一怔, 摟緊他的脖頸,身子稍微往後傾, 眉眼一彎, 晃蕩著一雙腿說:“那就,一起殉情唄, 你鬆開我, 然後跟著往下跳。”
“捨不得。我想你好好活著。”時穆將她摟緊,“我想你繼續感受被人心疼, 被人捧在心尖兒的滋味兒,想你多享受一些人間幸福。”
司茵微愣。
她過去十九年, 幸福日子仿佛極少。
很小的時候, 父母忙於工作, 早出晚歸。小學到初中,早、晚餐都由哥哥司豪一力承擔。
以為長大,能與父母相處的時間多一點, 可一場大火卻帶走了她和司豪最親的人。
再後來,命運那隻惡爪索性將司豪也從她身邊帶走。
回憶過去種種, 即便是有幸福片段,如今於她來說都變成了一種折磨。
司茵也才十九歲,卻經歷了太多。
時穆不敢想她從前經歷了什麼, 也不敢想她這麼多年的內心煎熬。越是換位深想,越是心疼小姑娘,對她的占有欲望,便越強烈。
這一刻, 他想結婚了,想給小姑娘一生一世的幸福。
可結婚這個詞,對現在的司茵來說又仿佛太遙遠。他不敢提,甚至不敢表現出一絲想結婚的欲望,害怕帶給她壓力。
——
第二天,AK和老虎一起訓練。中午吃飯時,司茵跟姜邵聊起澳門的事。
“什麼?老時帶你去澳門?”姜邵得知時穆帶司茵去澳門,震驚地一口可樂噴出去,“他這是玩兒心跳啊。”
“是啊,他帶我去賭博,一百多萬的呢……”司茵感慨。
她捏著筷子,深吸一口氣,壓根不敢想如果輸掉一百萬會是什麼心情。大概,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一百萬?”姜邵一個白眼,“一百萬算個屁啊,是一千萬!他真特麼當錢不是錢呢?”
“可他跟我說是一百萬……”
姜邵打斷她,解釋說:“這場賭博不是普通的賭博。如果他輸了,將不能參與今年的國際冠軍犬賽,而這場比賽的獎金至少千萬,”他的手指激動地在餐桌上重重一戳,接著又道:“你要知道,老虎如果參加比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拿冠軍。”
司茵停下挑菜的動作,更加疑惑:“那他為什麼讓我開賭局?”
“你才是他下的最大的賭。他的目的很簡單,想讓你從賭局中脫穎而出,他想讓你參加今年的國際冠軍犬賽。”姜邵揉了揉心臟,表示受到驚嚇,“小司茵,說句你不愛聽的實話,AK目前的水平打國內比賽綽綽有餘。可要參與國際比賽,進前十都成問題。還有,老時捎上你,如果賭輸了,他輸的不僅僅是錢,還有老虎的參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