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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又像告白時那樣玩強迫,蕭可深感無奈。
身後的燭光跳躍不休,將韓熙林指間的鉑金圈戒照得浮光剔透。蕭可忽然注意到,這枚戒指有些奇怪:表面平滑圓潤,裡面卻滿是凹凸不平的紋路。仔細一看,倒像是——
“韓熙林,戒指里怎麼有指紋?”
“你的戒指里是我的指紋,我的那枚有你的。”解釋完,韓熙林再次催促,“乖,說我願意。”
旁邊的臨時神父哭笑不得地提醒道:“這似乎不合順序,該由我來提問,他再回答。”
蕭可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人圍觀,頓時面上微紅,不好意思再繼續爭執。
不等男子再開口,蕭可率先說道:“我願意。”
話語出口的瞬間,韓熙林已為他戴好了戒指。
感受到金屬的微涼觸感,蕭可覺得,冥冥中仿佛有條無形的紅線將兩人綁得更緊,似乎一生一世也不會鬆開。
韓熙林亦有同感。等蕭可接過他特地訂製的戒指,為他戴上,他立即攬過蕭可,深深吻了下去。
雙唇將觸未觸之際,蕭可聽到他格外堅定的聲音,“小可,我愛你。”
“我也愛你。”蕭可環住他的脖頸,帶著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
時光不老,此刻永恆。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了。周三之前會更兩個番外,一個是鄧再榮的過去時和現在進行時;另一個是韓董和小可真·領證結婚+養娃記+一些後續交待。
新文還在研究大綱,會在情人節開文。大概是有臉盲症的食夢獸攻,如何追到開貓咪咖啡館的糕點師。都市妖獸文,內有歷史人物出沒。急待姑娘們包養~收我吧收我吧,群麼之~
第95章 鄧再榮的故事
冬夜寒涼。--教堂頂端矗立的聖母像擋住了大半星輝,坐在石階上的青年面孔完全隱沒在黑暗裡,唯有手中的香菸明明滅滅,有如星屑。
他在黑暗中吞雲吐霧,腦中似乎掠過許多事情,又似乎一直在放空。不知坐了多久,一道人影突然湊了過來,“哥,你在這兒發什麼呆?我讓人把教堂清理乾淨了,剛好昨天認識的那個妞發消息說想請我吃夜宵,我馬上就走。你要一起嗎?”
鄧再榮將香菸夾在指間,不答反問,“其他人呢?”
“韓哥和小可回酒店的蜜月套房去了,其他人都去看夜景。這裡就只剩下我們——不對,還有曲征。”
曲征就是剛才為韓熙林和蕭可證婚的臨時神父,也是他們這幾人的幼時玩伴。以前鄧再榮認為這只是個友情變淡、而且微妙地對彼此生活方式互相看不順眼的普通朋友,但因為某樁意外,現在卻不知該如何定位了。
“他怎麼沒跟韓伯父他們一起去?”
“他說還有事。”鄧一博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再度催促,“哥,我快遲到了,你到底走不走?”
異國他鄉,曲征能有什麼事要辦?估計還是有話想和自己說。
想到這裡,鄧再榮說:“難得有女孩子不是因為錢而約你,去吧,繼續發揮魅力。”
“嘿嘿,那我先走了。”鄧一博得意地笑了起來,荒腔走板地哼著歌往山下走去。
短暫的熱鬧過後,教堂徹底安靜下來。鄧再榮抽完手裡的煙,剛剛起身,才發現曲征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後,溫文面孔上隱約有幾分探究之色。
見狀,鄧再榮索性又坐了回去,撥了撥略卷的額發,懶洋洋地說道:“放心吧,熙林雖然把你請來參加婚禮,但並不知道那晚的事。在他眼裡,你還是那個潔身自好的五好青年、我這種人的道德標杆。趁現在沒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好談一談。”
走近幾步,曲征俯視著俊美得有如大理石雕像的青年,聲音裡帶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緊張,“那天晚上我很抱歉,但——”
鄧再榮以為他道歉之後會跟著說教,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其實說穿了沒什麼,你回國做了兩個月的封閉項目,素得太久,正好我也有需要。**,互相解決一下罷了。反正誰也不知道這件事,直接當沒發生過就好。”
說到有需要時,鄧再榮在心中自嘲地笑了起來。
其實那夜他想要的並不是生理的快感,而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和擁抱,好讓他遺忘心底的空虛。
想起那一夜,許多舊事不免紛沓而來。
去年因為鄧一博鬧出的烏龍,陳尚行首次在分手後聯繫了他。他則在蕭可第一家店開張的那天,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答應弟弟一起過去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