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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這段日子,海翼也來看過他,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傳說中的魂穿。不過沒有得出什麼實質性的結果就是了。
後來高海也來了,圍著程樂染看了好幾圈,嘖嘖稱奇。
不過這幾天鄭景陽就沒怎麼出現了。除了固定讓人送中飯晚飯給程樂染,鄭景陽再也沒去過醫院。
中間肖諾和方祭有再次單獨跟他見過面,三個人交流了一下,確認這並不是程悅然曾經有過的劇本,也讓海翼幫忙查過程悅然所有郵箱手機乃至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完全沒有痕跡。這次是真的遇上難題了。
“你在說說那晚的經過,我們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什麼?”肖諾再一次讓鄭景陽重複當晚的情況。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都是那樣。海翼不也把所有監控找出來了嗎,也沒有發現。我已經把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都看過了,就是找不到問題所在啊!”
鄭景陽快失去理智了。這幾天他都沒睡好,雖然他很注重個人清潔,到現在也沒有鬍子拉碴的,但是他濃重的黑眼圈和滿眼的紅血絲都在昭示著他這幾天過的一點都不好。
“不,一定有漏掉的,你再想想。”肖諾很肯定。
鄭景陽看著對面兩人,嘆了口氣,再次回想那讓他痛心後悔的那晚。
“我們去了我訂好的餐廳吃飯,吃完之後悅然說想走一走,我就讓我的助理來幫我把車開回去,我陪著他走。”
鄭景陽抿了抿嘴唇:“我們走了沒多久,大概十幾分鐘,悅然說太冷了,不想走了,然後他拿手機叫了車,我們就在路邊站著等。”
“當時天已經很晚了,路上都沒有人,只有孤零零的路燈陪著我們。我本來是決定在那一天告訴他我確定的答案的,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和他一起過以後的日子,我……”鄭景陽有一點失控。
“冷靜冷靜,你接著說。”方祭把水杯遞過去。
鄭景陽沒接,整理了一下自己,接著講:“我們在路邊等車,沒有多久車就來了,悅然喊著冷,就跑的有點快。我就慢了那麼一兩步。等我發覺不對的時候,他已經滿身是血了。他就那麼倒在我懷裡,他的白色毛衣都變成了血紅色,我的身上,手上,也全都是他的血。”
鄭景陽的手在發抖,他仿佛再一次看到自己滿手鮮血。
“鄭景陽,回神!”方祭說話鏗鏘有力,喚回了鄭景陽的神智。
肖諾很擔心,這不太像平時的鄭景陽。不過他沒有指出,而是讓鄭景陽先繼續講。
“後來到了醫院,醫生搶救,他說悅然沒事了,不會有生命危險。轉病房的時候我都跟著,中間我有出病房打了個電話,但是只是交代助理儘快找到那個司機,並且隨時跟我匯報情況。但是我並沒有離得太遠,幾乎就在病房門口。”
“病房也只有悅然一個人,我也一直在陪著他,當晚我也是睡在病房裡的。凌晨悅然疼的不行,我第一時間叫了醫生,醫生給悅然打了止痛針,並沒有不良反應。後來我太困了,又睡著了,誰知道一覺醒來,悅然就不是悅然了。”
鄭景陽後悔:“我為什麼要睡著,悅然他一個人肯定很害怕,他肯定是看我沒理他,他就不想回來了。我的悅然。”
“你說,你本來是打算徹夜陪著悅然的,但是你後來又突然覺得太困,睡著了?”肖諾發覺到了一點不對的地方。
“對,我當時怕悅然會再喊疼,我希望他有什麼情況我是第一個知道的,所以我本來沒準備睡的。”鄭景陽解釋,然後他也發覺了不對。
“我是突然感到很困,然後就睡著了。”
“有點難辦。”肖諾說。
“怎麼說?”鄭景陽追問。
“知道悅然出事之後,我們讓海翼第一時間找出了沿路所有的監控錄像,包括醫院裡的,但是病房裡並沒有監控,所以病房是我們的盲區。”肖諾解釋。
“但是所有人進出都會經過病房外的走廊,所以這個盲區又可以說不存在。我們仔細看過,在你陪著悅然的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進過病房。可是根據你的描述來看,當晚一定有人進過病房。”
“這樣就互相矛盾了。”方祭跟著思考。
“不對!凌晨三點多!”肖諾突然想起來。
“你是說給悅然打止痛針的醫生護士?”鄭景陽也發現了問題。
“可是我後來也去查過,當晚的醫生護士現在也依然正常的上下班,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鄭景陽接著又說他已經查證過了,不是他們的問題。
“嗯……”三個人又陷入了僵局。
“我還是覺得三點多的醫生護士有問題。這樣,你把他們的資料交給我,我再去查查看。”肖諾讓鄭景陽把當晚的那兩個人的資料給他。
“這個先不說了。程樂染快出院了吧,你怎麼辦,還是要一直躲著他嗎?”方祭提醒鄭景陽。
“還有鄭叔叔林阿姨那邊,你打算怎麼跟他們說?好好的一個乖兒子,跟你出去吃個飯,結果就被莫名其妙的司機莫名其妙地捅了一刀,被救回來之後結果換了一個古代人回來。”方祭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