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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知道?
她居然知道這一切!
那麼其他人呢?
石湘筠越想越怕,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顫抖著身子,怯生生地看著石竹筠,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姐姐,我錯了,我...我是一時糊塗,我不計較你掉包了我的孩子,你也原諒我做的一切錯事,好不好?」
石竹筠抬起手,溫柔地用手擦拭著石湘筠臉上的淚痕,哄著:「湘筠乖,別哭。」
小時候,石湘筠每次因為做錯事哭泣的時候,石竹筠都會這樣溫柔地哄著她。
石湘筠握住石竹筠的手,一臉期待:「姐姐,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石竹筠溫柔地看著她,反握住她的手,「你是我的妹妹啊,我了解你的。」頓了頓,眼神瞬間變冷,「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她甩開了石湘筠的手,站了起來,徑直走到門邊,握住門把手。
石竹筠變得太快,石湘筠驚訝地看著她,等到看到她走到門邊,握住門把手之後,她臉上的驚訝變成了驚恐,「姐姐,你....這是幹什麼?」
門外邊,還有人?
石竹筠沒有回答,她打開了門,一臉平靜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進來吧。」
石竹筠走在最前面,她的身後是許修遠,看到許修遠的時候,石湘筠臉上的驚恐變成了怯弱,「修遠哥,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
許修遠冷笑了一聲,他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石竹筠說的話,石湘筠不僅沒有否認,還央求石竹筠原諒她。
這麼些年,他一直以為當年是石竹筠在他的酒里下了藥,所以他恨死了石竹筠。
原來,是他錯了,錯的離譜。
這麼多年,他居然只是一廂情願。
太可笑了。
許修遠看著石湘筠,一向深情的丹鳳眼裡滿是嘲諷,「湘湘,當年是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藥,對嗎?」
石湘筠搖頭,連連否認,「我沒有。」
我的好妹妹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垂死掙扎,「你說的話,他們在門外,聽的一清二楚。」
石竹筠說什麼?
石湘筠看著她,重複了一遍,「他們?」
除了許修遠,還有誰?
許修遠向左挪動了幾步,站在他的身後的,是蘇意泊。
蘇意泊正被蘇清許扶著,他看著病床上的石湘筠,神情晦暗不明,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石湘筠嗎?
看到蘇意泊,石湘筠是徹底慌了,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老公,我......」
門開著。
許清禮站在門口,用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帶著蘇澈走了進來。
看著被自己氣暈,正躺在床上的母親,蘇澈心中的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走上前,一臉羞愧,正想對石湘筠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聽見蘇清許說。
「爸爸,先帶他們去做親子鑑定吧。」
許修遠的話是這樣說,可是還是要檢查確認一下,才更穩妥。
「好。」蘇意泊說。
許清禮拽著一臉莫名其妙的蘇澈,跟在蘇意泊身後,走了出去。
帶他們去做親子鑑定,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許清禮是蘇意泊和石竹筠的孩子?
石湘筠瞪著石竹筠,情緒激動,「蘇清許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許清禮是我老公和你的兒子?」
石竹筠沒有心情理她。
這種漠視,在石湘筠看來,就是默認,「你這個賤人。」
石湘筠氣得直喘氣。
第29章 (二更)
蘇意泊很快就回來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 緊趕慢趕, 檢查結果也要到明天才出來。
許清禮緊跟著走了進來,他走到石竹筠的身邊,扶著石竹筠在靠窗邊的沙發上坐下,他面色沉靜, 臉上看不出些什麼異樣。
過了一會,蘇澈走了進來, 他臉上的表情很豐富,一會是羞愧, 一會是疑惑, 一會是驚訝,神色幾經變化。
病房裡的人很多, 大家都沉默著, 沒有說話。
石湘筠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不知道蘇意泊為什麼要帶著蘇澈和許清禮做親子鑑定。
冷靜下來之後,她才發覺自己剛剛那句「難道許清禮是我老公和你的兒子」又多麼可笑, 這麼些年的養尊處優, 讓她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和思考。
她從來不是一個蠢笨的人, 不然當年也不可能輕易地把許修遠玩弄於股掌之間。甚至於她給許修遠下藥這件事,也是時隔幾年後, 石竹筠無意間發現的,在此之間,石竹筠只是懷疑是石湘筠做的,並不敢確定。
蘇意泊之所以要同時跟蘇澈和許清禮做親子鑑定,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蘇澈,不是我的兒子。」石湘筠說,「許清禮,才是我的兒子,是嗎?」
沒有人回答她。
但是沒有回答,就是答案。
原來如此。
那麼,又是誰掉包了她的兒子?
石湘筠掃視了一周,最後把目光對準神色晦暗不明的許修遠,許修遠喜歡了石湘筠這麼多年,他當然明白石湘筠的意思,「是我。」
是他?
這些年,許氏集團的大小業務,已經全部交給許清禮了,許修遠只不過是擔著董事長的虛名。
許清禮很能幹,他把一切都處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