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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文清去而復返,還帶上了晏來,汪大成以為這母子倆齊上陣是為了婚約的事,就擅作主張回絕了他們。
其實也不算擅作主張,實在是家裡現在正鬧著,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目前也不方便接待客人。
文清知道汪大成誤會了她的意思,「我帶了一個人過來,她想見一下你們家先生。」文清說著,向坐在車後排的人點頭示意。
孫媽拉開車門,走了過來。
孫媽?汪大成的眼睛瞪得很大,他有些不明白文清的意思,「您這是?」
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一瞬即逝,「我明白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文清深諳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晏夫人請便。」
目送著他們母子二人離開後,汪大成對著孫媽道:「跟我來吧。」
才進客廳,一個玻璃杯『啪』的一下砸在了他的腳邊,碎成了幾片,跟在汪大成身後的孫媽不設防,嚇了一大跳。
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碎片,有玻璃的,也有陶瓷的。
蘇清許坐在蘇意泊的身旁,石湘筠站著,怒氣沖沖道:「誰讓你帶她來的?」
孫媽上前幾步,挑了一塊沒有碎片的地面,跪了下來,「先生,太太,我有罪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樣排版是不是看著舒服一些,之前的好像顯得有點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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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暮歌看著眼前的男生,深覺傳聞不可信。
人稱高嶺之花的應春來,見她第一面,就說喜歡她。
山暮歌果斷地拒絕了他,可他好像打定主意黏定她不放手。
他進,山暮歌退,他退,山暮歌還是退,他步步緊逼,山暮歌退無可退,仍想後退。
應春來看著她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終於爆發了——
他將山暮歌困在教室里狹窄的一角,紅著眼哀求道:「愛我,好不好?」
兩人在一起後,山暮歌問他:「我不信一見鍾情,為什麼是我?」
應春來摸摸她的頭,並沒有將掩藏在心底多年的那個秘密告訴她——
他是重生的。
蘇清許跟在蘇意泊身後,上樓,走進書房。
書房是蘇意泊在家辦公的地方,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文件。
蘇意泊走到書桌後,拉開椅子,坐下,用手指著他對面的椅子,示意蘇清許坐下。
他靜默了良久,一直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中。沉默是無聲的折磨,最後還是蘇清許出聲打斷了他的沉默,「爸爸?」
蘇意泊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門當戶對的兩家人締結婚約,已經是豪門約定俗成的規矩了,就像他之所以會和石湘筠結婚,也是因為蘇家和石家的一紙婚約。
當時晏商提出要解除婚約,蘇意泊略加思索便同意了。一是因為這婚約當時只是口頭約定,鮮有人知,利益牽扯沒那麼多。二是因為婚約結的是兩姓之好,卻也不可強求,改了初衷,讓這結好成了結怨。
「你喜歡晏來嗎?」蘇意泊問的很直白。
喜歡嗎?這是她第二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但是這個時候,蘇清許是能給出答案的,「喜歡,我喜歡他,爸爸。」
蘇意泊的情緒變得更加微妙了,他的這種情緒,可以形容成自家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白菜卻要被豬拱了,這是天下疼愛女兒的父親都會擁有的情緒。
「晏來的母親今天來找我,想要恢復晏家和我們家婚約。」蘇意泊說。
恢復?恢復的意思是,婚約已經解除了?
蘇意泊知道蘇清許想問什麼,「對,解除了。」
「解除了也好。」雖說是晏家和蘇家的婚約,但締結婚約的對象是林語和晏來,如果婚約沒有解除,勢必順勢轉移到她這兒。
蘇清許一想到這個如果有可能發生,就覺得非常膈應,畢竟林語的所作所為太不招人喜歡了。
有人在敲門。
蘇意泊:「進。」
門被打開,是汪大成,他一臉為難道:「先生,太太請您下去。」
蘇意泊和蘇清許上樓沒多久,石湘筠就回來了,一臉怒氣沖沖,第一句就問蘇意泊在哪,一副要追責的樣子,著實嚇了汪大成一跳。
汪大成告訴石湘筠蘇意泊和蘇清許正在書房談事情的時候,石湘筠更生氣了。蘇意泊的書房,是蘇澈在這個家裡,二十四年來,唯一沒有涉足的地方。倒不是蘇意泊不讓他進去,而是書房裡面放著很多重要文件,石湘筠交代過蘇澈,若非蘇意泊親口應允,不要進書房。
石湘筠雖然生氣,但也沒有衝上樓去踹門,她讓汪大成請蘇意泊下樓。
石湘筠的大小姐脾氣當年也是遠近聞名,汪大成也曾領略過,他本以為石湘筠會直接上樓踹門,沒想到她這次還是忍住了。
這也就是當年蘇意泊的母親選擇石湘筠的原因了,性格活潑,正好和蘇意泊互補,有心計,知進退,能做好一個合格的豪門主母,最重要的是,她深愛蘇意泊。
蘇意泊下樓,走進客廳,就看見了背對著他站著的石湘筠。這是石湘筠嫁入蘇家後,第一次背對著他,不過蘇意泊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生性冷漠,年少時歷經喪父和蘇家內鬥的風波後,就更加冷漠了,除了已經逝去的母親,女兒蘇清許就是他最在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