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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於斯彥沉默著,抓緊了身上急救箱的帶子。
叮嚀——
電梯到達鎖住樓層。
於念念怒氣沖沖,大步走回房間。
於斯彥追上來,跛著腳一拐一拐,很是滑稽。可他不在乎,他終於抓住了於念念的手臂,低聲道:「那孩子叫什麼?」
於念念知道叔叔的性取向,不屑地哼笑:「我不會告訴你。你不會看上他了吧?你也看看你這窩囊樣,什麼人會要你?」
「啪」的一聲響,於斯彥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力道很大。
於念念被打蒙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打我?」
於斯彥一臉平靜,覺得打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終於開了口,聲音漠然,帶著命令:「不要再去算計那個孩子。」
他說完,一拐一拐地進了隔壁房間。
他放下急救箱,走到鏡子前看自己,破舊的衣衫,佝僂的身軀,滄桑的臉,鬍子拉碴,真難看。他嫌棄地想。
翌日清晨
甄理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嫌棄地自言自語:「我好像也就喝了幾口酒,怎麼醉的像頭豬一樣?難道是前晚的酒沒醒,所以,今天喝幾口就醉了?」
他低喃著,打開了花灑開始沖澡、洗漱。
收拾清爽後,他走出衛生間,正迎上推門進來的柔嵐。
「姐,我昨晚發酒瘋了嗎?」
柔嵐端著早飯,心一咯噔,聲音有些不自然:「沒,沒有吧。」
她昨晚的記憶有點紊亂,好像是她下樓拿來拖把,回房就看甄理喝多了、躺床上睡了,而他睡顏安靜美好,她就坐在床邊看他睡了一覺。
甄理也只是隨口問一句,聽到沒有就放了心,笑著說:「那我酒品應該是很好的了。早上起來,正睡被窩裡,被子都蓋得好好的。」
要知道他可是睡覺會踹被子的人啊。看來,他酒品真好。至於前晚上醉酒發酒瘋的事,早丟爪哇國了。
甄理心情還不錯,吃了早餐,想下樓遛幾圈。可一想到樓下還有個唐默就心煩。怎麼才能避開他的眼線呢?他看著收拾餐具的柔嵐抓耳撓腮想主意,然後,一個想法躥上了心頭。
「姐,你找身女裝給我穿下唄?」
「啊?」
「我扮女人出去探探風。」
這是他想到的好主意。等他男扮女裝出了這個賓館,就可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嘿,想一想還有點小激動呢。他真是太聰明了。
甄理心裡很高興,柔嵐心裡卻是又驚又怕。如果甄理出去了,那唐默已經離開的事就兜不住了。他那時就知道她一直在說謊,他會討厭死她的。而她該怎麼留下他、挽回他?她心裡是極喜歡他的,還謀算著日久生情呢。
旁邊的甄理在穿衣鏡前打理髮型,久等不到她的話,抬頭看過來:「姐,你怎麼了?臉色不對啊?」
柔嵐臉色很不好,心很虛,還有些內疚自責。她對甄理用心不良。一心把她當知心好姐姐的甄理,她竟鬼迷心竅地多次算計了他。她真是壞女人。她越想越難過,越自責,忍不住紅了眼睛,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哭泣:「甄、甄理,對不起……」
第21章 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甄理一僵,目露不解:「怎麼了?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我算計了你。
對不起,在你如此信任我時,我卻背叛了你。
柔嵐在心裡道著歉,面上恢復自然,勉強露出一絲笑:「沒什麼。女孩子的多愁善感罷了。」
甄理:「……」
他不明白女孩子會多愁善感些什麼。他從小對女人避之不及,也不曾去了解她們。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跟柔嵐相處了三天,有點姐弟情意的樣子,便多問一句:「你有什麼煩心事嗎?」
柔嵐搖頭笑:「沒了。我現在已經想通了。」
既然錯誤已經鑄成,那麼盡力彌補就好了。從現在開始,她會對他更好的。
甄理看她笑了,心也放鬆了。他可不擅長去討人歡心。
「哎,姐,給我找身女裝來,我換身裝備下樓去看看。」
「哦,好。」
柔嵐猶豫著往外走,臨到門口時,回頭看他:「阿理,那個,樓下好像沒人了。」
「真的?」甄理又驚又喜:可沒開心兩秒,又憂心忡忡:「唐默是個很精明的女人,沒準在暗中監視呢。總之,還是穿身女裝安全些。」
柔嵐見他這麼說,點了頭,很快去而復歸,帶回了一身女裝。一個紅色假髮,一條白色連衣裙配著一件紅色風衣,還有一雙紅色尖頭高跟鞋。可以說全副武裝了。
甄理沒有女裝癖,可也沒辦法了。他再窩這房間裡就要憋瘋了。他拿了女裝去衛生間換了,虧了他長的漂亮,鏡子裡的美人美得雌雄莫辨。他看得滿意,自信地邁步走出去。可高跟鞋太高了,沒兩步,就差點崴了腳。
柔嵐離他不遠,大概是看傻了,竟沒有去扶。
好在甄理及時扶住了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嚇得拍了拍受驚的小心臟,嘗試著繼續走,可搖搖晃晃,像是踩了高蹺。那動作,滑稽可笑,像是偷穿了媽媽高跟鞋的女孩。
「不行,這鞋子太高了。走不了。」他頹喪地脫了高跟鞋,光著雪白的雙腳站在地板上。他的連衣裙和紅色風衣都不長,坎坎遮到大腿上,露出一截嫩白亮滑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