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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同居事宜的一系列注意事項。”
真他媽的無奸不成商!
耳尖聽到這句話的員工一副原來如此的點點頭,耳背一點的八卦的拉著耳尖的,一時之間,各種低低的話語聲在空間裡遊蕩。
我瞪了夏署冬一眼,起身從他身邊路過時很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罵道:“你簡直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夏署冬慢我一步進入辦公室。他進來的時候見我站著,十分好意的提醒我:“坐啊。”
“不敢,我一個小小員工還是站著為好。”
夏署冬本來是要坐下的,他一聽見這個話立馬又挺直了腰板,濃濃的咖啡香氣在空氣中浮動,他穿著一件灰白的針織毛衣,看起來十分的無害溫和。
“吃早餐了嗎?”他問。
“吃了。”我簡短的回道,一分鐘也不想多做停留:“我要和夏總說清楚一件事情。”
他聽到我的稱那句“夏總”緊皺了眉頭,“你一定要這樣鬧脾氣嗎?”
“那你一定要動不動就提同居的事情嗎?”
“難道我們倆個沒有在同居嗎?”
“我找到地方立馬就搬出去這總成了吧夏總!”
夏署冬是真的怒了,他的手拍在辦公桌上發出啪的一聲響,“蘇拼拼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吼他,前所未有的委屈感涌了上來。
“是你欺人太甚……”
正文 第九十四章 那個桔梗
“……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你怎麼能張口閉口就是同居同居。你讓別人怎麼想,讓公司員工怎麼想,要我怎麼想!”
我可是一個骨子裡古板到不行的女孩子啊,我……可是一個好女孩。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老說什麼你我,希望你能說‘我們’。”夏署冬一臉的歉意:“抱歉——我承認關於這個是我不對,我是真的不想再讓別人牽起你的手了。”
“你要是不想讓別人牽起我的手,那你就告訴我啊,關於你的戀情關於你的過往以及你的家庭。”
夏署冬不再說話,他眼底的歉意變成深沉的光,一眼望不到邊際。
他又一次沉默了。
“夏署冬……我有時候真是覺得你很虛假知道嗎?”我冷笑,摔門而出。
只是剛走出幾步我又調頭走進了他的視線里:“夏署冬,我會立馬就搬走的,不會打擾你太久。所以我們都忍耐忍耐。”
我沒再走進他的辦公室,下班的時候老老實實打卡,坐的公交回家。
所謂的家其實是夏署冬的家。
好巧,范明也在。
他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夏署冬在他身後的廚房切著一根色彩漂亮的胡蘿蔔。他見著我,轉過頭去衝著好友吹了一個口哨:“哎呀,夏署冬,不錯呀,感情進展很順利嘛。”
我丟了一個白眼過去,“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范明嘻嘻的笑:“我可聽說了啊,未來老闆娘去上了整天的班,守在我們夏總的門口,那氣場逼退不知道多少年輕小姑娘——”
“打住打住,你那些小道消息可都是經過加工處理過的,不真實。什麼叫做未來老闆娘,我這是被我爹趕出家門沒地去了。”
“呦呦呦,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哪裡地方大著呢,怎麼不見你去我那裡住啊。同居就同居嘛,都是年輕人我能理解能理解。”
我笑著:“那就說好了,我去你家住——”
夏署冬:“范明你別在這裡瞎搞。”他打斷我和范明的對話,鋒利的刀具且在砧板上噔噔噔的,麻溜極了。
後知後覺的范明的終於察覺出不對味來,他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的看著電視。
說是在看著電視,實則在玩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和誰聊天,虧得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一臉嬌羞的笑。
夏署冬大概也發現了這一幕,他在後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誰啊,最近老是看你和人聊天,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沒讓我們知道來著。”
“不是男女朋友。”范明說著,“那個女孩子你們也見過的。就是那個……長沙漫展的那天,咱們仨第一次見面的那一次,最後不是和著浮世繪的那些個牛鬼蛇神們去唱K 了嗎。那裡面有個扮桔梗的女孩。”
“那個桔梗?”我問。
“是啊是啊。”范明應著,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怎麼有印象了?”
“哦——感情那個時候就對人家有意思了啊,既然有意思,一起約著來吃飯見個面。”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夏學長好
倒是沒想到桔梗一點也不扭捏,竟然落落大方的就來了。
范明去開車去接的她,我給他倆開的門,夏署冬端著盤子上菜,桔梗甜甜的笑……
“夏學長好——”月牙的眼睛,超級可愛的日系女孩子,看起來有些緊張,侷促的張望著這一切。可那眉眼彎彎的樣子啊溫柔又活潑,真是叫人移不開眼。
“你好啊,小桔梗。”夏署冬和她打著招呼,叫的很是親切熟稔。我有些心煩,冷冷的哼了一聲。
夏署冬臉上的笑就有些掛不住了,他尷尬的咳了咳,指著我說道:“這是你蘇學姐。”他一邊說一遍向著桔梗擠眉弄眼。
桔梗很有眼見力的點點頭,她幾個小碎步上前,一把坐在我的對邊朝我眨巴眼睛,眼見著張嘴就要很識時務的管我叫聲“蘇學姐”。
我很不識時務的開口打斷了她呼之欲出的話:“誒——別,老娘年紀一大把,離校這麼多年,江湖味道重,可不是你什麼好學姐。”
她的話也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吞吐不得。
范明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小好,你別理他們倆個,他們這對狗男女最近有些不對盤,受苦的都是我們這些邊上的。”
我聽著范明的話,隱隱約約的記起那天在包廂里和她說的那些話:“小好?哦——我想起來了,你叫歐陽好。”
“你是?”她大概沒認出我來,見我能準備無誤的叫出她的名字,有些困惑的看著我。
“浮世繪,我們一起唱過歌的,在包廂里,你坐在我旁邊,穿個桔梗的衣服……我們從殺生丸聊到玲,聊到里昂和瑪蒂達……你記得嗎,就是我啊——”
“啊——那個蘇拼拼?!”歐陽好一語道破我的名字,我應下:“是的是的,你還記的我啊。”
“你也記得我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天包廂太黑了,實在很難記住人的樣子,抱歉啊沒能第一時間認出你來。”
我聳聳肩,拿出酒杯來替她滿上了一杯:“想誠懇的認錯,先幹上一杯再說。”
這話讓范明有些不高興了。也難怪,他的女孩子看起來這麼的柔弱,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哪裡是個喝酒的,他覺得我這是在故意的刁難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