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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彎了彎唇,“不用謝,這些男人啊,很壞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錯把流年空許付

    她的眼神在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不自然的暗了暗,我沒有注意到這一微小的細節,自然就不會想到我會和她有著那麼深的羈絆。

    許多的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就改變了它原本的樣子。

    面目全非可真是個很殘酷的詞。

    夏署冬被纏的厲害,脫不出身來黏在我身旁,至於明澤,則大有唱破喉嚨的跡象。除開這兩個,我和別的人都不熟,我也就安於縮在包廂的這個角落裡,和歐陽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你的名字很好聽啊,左女右男,配成一個‘好’字。你家……就你一個孩子?”

    歐陽好點點頭,聲音細細弱弱的,配著那張略顯羞澀的面龐,很是討人喜歡。如果說鄒雲舒是輕柔嬌俏的關山櫻,而她就像僻靜無人的山谷中一株蘭草,膽小怕人的緊。

    “我爸爸去世的早,家裡就我和我媽兩個人。”

    她也不避諱,一語道破家裡的情景,倒是我聽了挺不是滋味的。  

    我打小沒有媽媽,知道成長過程中,那種在星輝斑斕里都想要放聲哭泣的無力感。那是一場殘缺的、無法彌補的、很難感同身受的青春浩劫。

    所以我絲毫不隱瞞的說道:“好湊巧,我家就我和我老爹兩個人,我媽……死的也挺早的。”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始料未及的看著我。

    我喝了口茶,“怎麼?不相信?”

    歐陽好點點頭,猶豫了好一會兒,磕磕絆絆的說:“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

    “總不該要我在左邊臉上寫著‘打小喪母,自幼不幸福’這幾個大字吧?”我不等她說完,打斷了她的話,而後一手夾著煙,斜斜的看著她。

    她的眼中有一瞬間的沉默,黑白分明的眼睛有濃濃的哀愁混雜其中,我讀懂了那雙眼睛,懂得了她為什麼性格內向,說話唯唯諾諾的原因了。

    她一直都掙脫不開父親去世的陰影,哪怕她成年了,可以隨意的闡述父親離世的事實,可她的內心永遠在等著父親的回來。  

    一個人的表象都是假象。

    我,又何嘗不是呢?

    看似接受了何堯和鄒雲舒在一起的事實,可沒了何堯,生命空虛的只有大把荒廢的時光。

    我不知道該去做什麼,不知道能做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去過沒有他的日子,怎麼走向沒有他參與的未來。

    人生路漫漫,知曉我和何堯分手的老爹告訴我,說,這一生不會那麼點背只遇見何堯,我會遇見很多人,何堯只是我錯把流年空許付的其中一個,而那個要和我攜手相伴、相愛一生的男子,他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我。

    老爹沒念過幾年書,可他對感情的見解總是輕易的勾動人的心弦。

    我會遇見別的男子嗎?我會像愛何堯一樣的愛他嗎?

    我不知道答案,我所知道的,就是我非常難過何堯的離開。

    望著眼前歐陽好悲傷的雙眼,我沒有說話。我沒法給她安慰,這世間悲傷的雷同,並不意味著可以做到感同身受。

    但我們可以聊些別的,比如她身上的這套衣服,她今天COS的人物。

    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屬性軟妹,愛好大叔

    我們從桔梗聊到殺生丸和玲,聊到了《這個殺手不太冷》的里昂和瑪蒂達,繼而說到《權利遊戲》里的獵狗和二丫。

    “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也看過這部血腥又暴力的美劇。”我看著她的眼睛,一臉甘拜下風。

    林琳柒說我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偽文青,表明看起來那是裝的一手的好深沉,實際里好色又重口。特別是說起葷段子來,簡直分分鐘能讓人腦補到死。

    古話說的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經過一番仔細的相談,我豁然察覺到眼前這個蘭草般清冷的歐陽好,竟然屬性軟妹,愛好大叔。真真的詮釋了何為表里不一。

    我果真還是太年輕,容易被表象所迷惑。

    而歐陽好看著我臉上說不清是什麼的神情,有些慌張的卷著衣角,結結巴巴的問:“怎、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覺得你和我想像的不一樣。”我嘆了口氣,痛心疾首的說道:“像你這樣傻傻愣愣的軟妹,那可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完美設定啊!你竟然強行改了劇本,喜歡又壞又有故事的叔叔級別老男人,真是上天瞎了眼睛啊!!!”  

    “他才不壞。”

    歐陽好忍不住的接了一句,沒頭沒腦的。

    我捉摸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捉摸出什麼意思來,只好開口問她:“誰不壞啊?”

    隨著我的問題脫口而出,她的臉色白了白。似乎這才想起自己說錯了話,有些牽強的笑著回答我:“沒,你聽錯了。”

    我張了張口,還想繼續說下去,她卻縮進了角落裡,整個人和昏黑融城烏壓壓的一片,顯然不想再聊。

    我又無所事事起來,索性時間也差不多了,浮世繪的人攙扶著他們醉的茫茫然的領隊聖鬥士,有些為難的看著夏署冬:“夏學長你看……”

    浮世繪的小姑娘可不幹了,一臉慷慨赴義的嚷著:“聖鬥士哥哥可是說了,要好好招待著夏學長,飯都沒請吃一頓,這算什麼招待!你們先扶著聖鬥士哥哥回去吧,剩下的戰場交給我們!”

    我聽了,好笑的看了眼夏署冬,那笑彎起來的眼睛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裡面。他也不在意,笑意盈盈的開口邀請我:“盛情難卻,不然,蘇拼拼你也一起?”  

    “不不不,我和他們社團八字不合,就不去了,你們約。”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破了嗓的明澤往車上走。

    明澤喝了些酒,走路都不大穩妥。我一個弱流女子扛著他這一米八幾的大漢,簡直就像暴風雨中顫巍巍的小白花,實在是又苦又累又惹人心疼啊。

    就在我拼盡吃奶的力氣還是搖搖欲墜的時候,身後冒出來的夏署冬穩妥的扶住了明澤。

    我:“……”

    “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你不去吃飯了?那些小學妹可是真心誠意的要約你啊,。”

    夏署冬摸了摸鼻子,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要是不過來,你能把他弄回家?你……會開車?”

    一句話戳中我的死穴。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等流星。等流星?

    和來時一樣,他開車,我坐副駕駛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后座多了一個不省人事的明澤。

    

    大概是他在現實生活中給我的感覺和網絡上的差太多,以至於讓我大過失望,所以我內心並不怎麼喜歡和他有太多糾纏。

    可他顯然不這樣想。

    “他家住哪?”夏署冬打破沉默,眼睛從後視鏡里看著團成山的明澤問道。

    我說了地址,他點點頭,一副瞭然成竹在胸的樣子。我看他這樣,放心大膽的睡覺去了,這是緩解暈車症狀最好的方法,百試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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