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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吻在我來不及尖呼前落了下來。

    先是蜻蜓點水的在唇上一吻,然後是額間、鬢間、又回到了唇上。

    他吻的很細密認真,不肯放過每一寸的甘甜。

    那纏纏綿綿的臂彎將我攏得嚴嚴實實。不知是不是盈滿鼻尖的男人溫熱體溫在作祟亦或別的什麼原因,眩暈感接踵而至。

    我呼吸不過來,一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發現這件事的夏署冬很不客氣的笑起來,他鬆開我,替我拿了茶几上的水杯,遞到我嘴邊。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明明是發著高燒

    “你混蛋!”我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真想把他千刀萬剮。

    和我的氣惱不一樣的是,夏署冬絲毫不為然的聳了聳肩膀,嘴裡說著抱歉,卻半分沒有略感抱歉的意味。“抱歉啊,實在……沒能忍住對你猶如江水滔滔不絕的歡喜。”

    媽蛋!

    “你流氓!你無恥!你怎麼能……能……”  

    能……這麼隨意的吻一個女孩子。

    我抖著手指,一口氣提不上險險就要斷了呼吸。

    “我能怎麼?”夏署冬反問。

    我撇嘴,伸手去推他遞過來的水杯,他便彎了眼角一點點的哄著我,“生氣了?別啊,我流氓我無恥我向你說對不起。現在您老……喝點水消消氣,小的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呢?”

    他的態度嘻嘻哈哈的,看起來極其不正經。這讓我莫名鬆了口氣,很早之前我便說過,他是太過周全的溫柔,是我抵擋不來抗拒不了的一種存在。

    最怕他的便是太過正經。

    他要去廚房給我做吃食,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都是最好不過的提議。我和他剛好可以趁機避開空氣中流竄的曖昧氣息。

    只是無奈病中的我並沒有胃口,所以只好對他勉強的說道:“弄點病號適合吃的吧。”

    夏署冬應了聲好,他走進了廚房,我則依舊在沙發上看瘋瘋癲癲的娛樂節目。

    廚房傳來水龍頭嘩嘩的聲響,之後乒桌球乓的好不熱鬧,在確定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之後,神差鬼使的,我的手指撫上了方才夏署冬吻過的唇瓣。  

    我猜想它此刻嫣紅艷麗,正泛著迷人誘惑的色澤。也許是為了驗證我這一猜想,眩暈感再次襲來,我伸手撫了撫額頭,體溫高的嚇人。

    靠,特麼真是傻了,明明是發著高燒,卻以為是自己對夏署冬來了感覺……怎麼還有力氣愛人呢,一個何堯便抽光了她面對感情時所有勇氣。

    我苦笑,那接吻時的眩暈感,分明就是一蹶不起要暈倒在地的前兆啊。

    我無力的往下滑去,一個不穩,搖晃的身便不斷的前傾,直到額頭磕到了稜角鋒利的茶几邊角上。

    “嘶——”我倒吸一口氣,痛的眼淚都要掉出。

    而此刻,廚房裡的夏署冬正看著洗碗槽漫漫發呆。他整個人呆呆愣楞的,許久才緩慢的抬手,那雙骨肉勻稱的手指輕撫上了唇瓣。

    屋外大風嗚然,風吹動樹葉嘩嘩作響,天空灰濛濛的,像是下筆濃重的鉛筆畫。偶爾會有幾隻麻雀鳥飛過,他們在枯敗的樹上停息、梳理羽毛。明明是很灰色的很陳舊極沒有生氣的景致,夏署冬卻覺得心裡卻像遇見了春天般充滿力量。

    大概是蘇拼拼的力量吧,他想。  

    或許是愛情的力量……

    夏署冬糾正了自己的想法,抿唇輕笑。

    他知道的,她會愛上自己,會忘記那個叫何堯比他要晚一步卻要幸運許多的男孩子。

    打破他思緒飄渺的是客廳里什麼東西摔倒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出口喊蘇拼拼的名字,一邊叫著“拼拼”一邊往沙發走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我的意識一片混沌,額角的痛感陣陣傳來,那裡有粘稠的血液從汩汩而出。

    夏署冬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的聲音伴著舒適閒淡的腳步一點點的向我靠近,隨即幻化成急匆慌張的節奏。

    “拼拼……你忍著點。”

    我應了聲好,話音剛落便華麗的暈在了他的懷裡。

    醒來的時候,麻藥的效果剛剛退去,摔破的額角鑽心的疼痛。夏署冬就坐在我床邊削水果,他看著我,心疼的嘆了口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連自己發起了高燒都不知道。”  

    我起唇,聲音微弱的念叨著。

    他大抵是沒聽清,所以傾身下來,一副一勞駕我再說一遍的樣子。

    “媽蛋!特麼你還好意思說,你吻了我誒,那麼親密的動作,不也沒感覺出我不對勁嗎?!”

    夏署冬“哦”了一聲,無比認真的看著我說道:“我當時以為你是害羞不好意思才臉紅心跳得不像話。”

    我聽了他這話,剛剛縫過針的傷口隱隱要再次裂開。

    媽蛋,總算領略到頭都要炸裂了的感覺了。

    夏署冬見我不說話,替我掖了掖被角,“只是破了道小口子,縫了兩針,不會留下什麼太過明顯的疤。不過醫生說還是要忌口。”又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頗為舒緩的送了口氣,“總算退燒了,這段時間都病瘦了。”

    他說著,有些親昵的捏著我的臉頰:“要趕快好起來啊,公司走上了正軌,慶功宴還等著你呢。”

    一聽到這,我那仿佛被掏空的身體一瞬間就注入了新鮮的力量。頭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躍躍欲試的纏著夏署冬帶我回了家。  

    這樣來回一番折騰,一整天下來,不單我這個病號沒啥胃口的人沒有有吃東西,連著夏署冬一個寬肩窄腰的又高個的男人也一直餓著。

    我有些於心不忍,一到家,就自告奮勇的說要去做些吃食來招待他這個貴客。

    “你?!”夏署冬顯然很看不起我,他滿臉的不可置信,我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就說你是寧願餓著還是寧願吃我做的。”

    在我的眼神攻勢下夏署冬尷尬的撓頭,“還是去做吧。那個……你確定不會把鹽當糖放?”

    我懶得和他說話,徑直去了廚房,不一會兒他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進來。

    我開始淘米洗菜,他就抱拳站著,大半個身子倚靠在牆壁上,我走到那,他的視線便落在那。

    我該討厭他這種像是360度無死角的監視器行為。可奇就奇在我並沒討厭,甚至覺得這樣不說話靜默的相處很是貼心舒適,像風兒吹動羽毛,像柔柔的碧波里歡暢遊動的魚。

    抽菸機嗡嗡響,小半天的功夫,我端著盤子邀他去餐桌坐著:“可以吃飯了,隨便做的,你別要求太多就成。”  

    夏署冬點點頭,他看起來依舊文藝從容,浪漫不失英氣,只是那視線卻一直往盤子裡瞥過去。大概是真的餓了,那急切的小眼神看的我心裡一個勁的大喊罪過。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別說話吻我

    但最為罪過的還是後面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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