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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怎麼回事??]
演員一臉震恐地看著天空里那把劍。
app里,誰人不知沈逸?誰人不曉血魔之劍?
比起虛空之弩帶給他們的新鮮震撼懼怕感,血魔之劍,早就是他們記憶里的老牌頂級道具,是誰都欣羨卻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血魔之劍,這個名字就意味著它背後的崢嶸。
可沈逸已死,血魔之劍卻再次出現。這意味著什麼……
鄭欒、梁真看著血魔之劍親昵地飛回了謝池的手裡,眼中震驚無比,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血魔之劍現在的主人是謝池。
那個一直低調行事甚至顯得有點窩囊沒脾氣的謝池。
鄭欒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和謝池間不可逾越的巨大鴻溝,他為自己之前還在怨恨詛咒謝池感到可笑。
謝池的對手從來只有江朔,他們只是個背景板,連叫囂的資格都沒有。
江朔扔下了谷羽。
他原本因恨意而變得赤紅的眼已經恢復如常,滔天的怒火被壓下去了,被戲耍的難堪也藏匿得無影無蹤,他依然是那個冷酷沒有一絲情感的江朔。
這些情緒對他來說都是沒必要的,只會影響他正確的判斷力。
事實在谷羽說出「血魔之劍」那刻時,就已分明。
沈逸留了後手,他將寶壓在了謝池身上。
聯繫沈逸死前的嘲諷,江朔一瞬間想通了來龍去脈。
他緩緩抬頭,看著血魔之劍的新主人,幽深的目里殺意涌動:「一個個都想和我作對,他們永遠不明白,我在乾的到底是多麼偉大的事業。」
謝池冷冷看他。
從血魔之劍暴露的那刻起,甚至從他決定來阻止江朔那刻起,他就很清楚,烏鴉的危機會徹底演變為他謝池的危機。
可他不能退,他也無處可退,古堡就這麼大,他能去哪裡。
所以救烏鴉,是他唯一的機會。
江朔無時無刻不在掐著他命門,那隻手什麼時候收緊,他不知道。
但他不願仰人鼻息,苟延殘喘,只能放手一搏,哪怕賭輸了,也總比等待死亡要來得愉快,他其實不懼怕死亡,和謝星闌生同寢死同裘有什麼可怕的。
為烏鴉提前和江朔對上值不值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後悔。
而且事實是,不是烏鴉激化了他和江朔之間的矛盾,而是谷羽這個意外。
就算沒有谷羽這個意外,烏鴉的危機,絕不僅僅是和江朔說一句「烏鴉里有隱士」就能解決的。
江朔對他的容忍,在女巫的從中作梗後,早就瀕臨極限,若再得知自己發現了關鍵線索,很有可能提前動手殺他。
畢竟在副本里,進度快,意味著可以利用副本本身的隱藏規則去反加害,江朔絕對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
他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眼下的一切,甚至比他做的最壞的打算還要好上一些。
心念疾閃,謝池神色平靜無波。
江朔看了一眼血魔之劍,目光晦暗不明,微笑著說:「它死了一任主人,再死一任,也沒什麼。」
窗外,一隻烏鴉艱難地朝這邊飛來。
第165章 塔羅遊戲(15)
[臥槽要打起來了!!]
[我淦!!!別啊啊啊啊嗚嗚嗚池神!!]
[我草這個時候對上了,要玩完]
江朔出手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兩道黑色箭矢快如閃電朝謝星闌射來,謝星闌早有準備,抬劍格擋,往後暴撤,江朔將鬼皮貼上臉,膚色頓時蒼白無比,與此同時,他身上的力量在暴漲。
森森鬼氣瀰漫,周圍溫度驟降,連天色都似乎暗了幾分。
鬼氣如跗骨之蛆,擴散開來的剎那,立即順著空氣鑽入了謝星闌的毛孔。那些陰森之氣在灼熱的血液里橫衝直撞,血液橫竄逆流,五臟六腑開始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謝星闌臉上血氣涌動,動作稍緩,握住血魔之劍的手上青筋暴突。他一言不發,一邊抵擋身前迅猛的攻擊,一邊飛速和謝池交流。
「哥,找烏鴉,一隻只找!!」
腦海里,謝池語速快得驚人,卻並未出現一絲慌亂,有的只是冷靜鎮定。
謝星闌會意,只拖不戰,迅速後撤,在長廊里疾奔,飛速地切換房間,在窗口尋找烏鴉。
背後江朔有道具鬼皮,速度快如鬼魅,一路窮追不捨,謝星闌幾次艱險避開,後肩已是傷痕累累。
江朔流露出幾分意外,短暫交鋒,謝星闌身手甚至好過沈逸不少,只是身體強化程度和沈逸完全沒法比。
對他來說,自是沈逸那樣的更值得重視。
畢竟謝星闌身手再好,只能閃避拖戰,不能傷他分毫,而且他有虛空之弩,不怕遠程作戰。
血魔之劍換主,實力只有原先的十之六七,如今遠無法和虛空之弩相比。
短短几十秒功夫,三樓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打鬥痕跡,黑色箭矢撒了一地,有的箭頭上還沾著點血。
從震驚中回神的演員迅速迴避,躲得遠遠的,生怕殃及池魚。
後一步上來的任澤和葉笑笑看到這場景,心下大駭,葉笑笑有強力道具在身,剛要上前幫忙,卻被已經徹底迴轉過來的谷羽伸手攔住了。
任澤就要去推開他,谷羽眼帶威脅,冷笑道:「組織內部處理廢品,你們要參與,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