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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去忙。我一定會乖乖的待在家。”明嫣笑得很溫暖,一笑起來眼晴就眯起,只留那一排卷長的睫毛。
“你很希望我離你遠遠的?”
對啊!
你現在才看出來!
“沒有,我希望你天天告訴待在我身邊,舉案齊眉。但是我是你妻子,我要做個賢內助。老公,你儘量去忙,我一定是個合格的老婆!”握著小拳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口是心非。
是個腦殘都看得出來她的言不由衷。
厲弘深的氣息往下一沉,眉峰漸寒。不再言語,出去。出去時朝著垃圾桶瞄了一眼,上面幾個不大不小的字,剛好印入他的眸中。
【如何不著痕跡的甩了你的男朋友】
正文 第47章 離開我,只有死路一條
厲弘深一走,明嫣又再度把那個綠色的毛巾給拿了起來,包在頭上。甩著小腦袋,重新撿起垃圾桶里的書,再看
翻到方才看的地方。
‘若是想要對方離開你,你表現得大度,攝合他和其它女人,一邊表示和他親近,一邊想要他離開……’
翻頁,明嫣又看到了一段話。
‘這樣是不行的!’
啥??!!!
明嫣驚地一下坐好,不行?我靠……不行,你寫在上面幹什麼。那她剛才豈不是白搞了?
接著往下看——
‘男人,不,應該說只要是人都有一種賤性。你越是想讓他離開你,你越是表現得明顯,他很有可能就會反其道而行。對你的興趣就會越濃,對於男人來說,一切得不到的都是最美的!’
‘所以你要黏緊他,無時無刻都跟著他。貼得越近越容易引起摩。擦,以及……女人越作,越無理取鬧,就會越讓男人反感。想要他離開你,指日可待。’
‘這場拉鋸戰中,看似是他甩了你,其實是你——踹了他。’
明嫣把書合起來,靠在床頭,想著這幾段話。還是有點道理的……貼緊他、作、完命的作。正好,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嘆氣,這本書真是個好東西啊,簡直是個奇葩。她要趕緊看完,然後還給護士。
……
鄭園一個小時後就已經過來,照顧她。像個老大爺似的,管東管西,不准她用涼水洗臉,晚上用熱水泡腳,不准吹空調,不准開窗戶吹風。
就這樣在醫院裡呆了四天的時間。其實除了第一天頭痛、肚子痛之外,其它時候她一點事兒都沒有,不就是來了大姨媽,非得她在這裡住著。
這不有病麼?
出院。
鄭園送她回家,柳姨看到了她,各種興奮。就差在她臉上親一口了。讓明嫣一下子有一種回到了小時候面對媽媽時的溫馨,被人惦記著。寵。愛著。
過了這麼多天,天氣終于晴了下來。共園裡很亂,種的花被水沖得亂七八糟,園丁大叔這兩天肯定很忙。明嫣跑出去和大叔打招呼。
鄭園走過去對柳姨吩咐近段時間關於明嫣的飲食,以清淡營養為主。
“為什麼?這小丫頭喜歡吃一點辣。”
有些東西想瞞也瞞不住,於是鄭園就把明嫣流產的事情給說了,柳姨驚得下巴都掉了出來。
“這件 事明小姐還不知道,她還小,沒有必要知道這些。您不要告訴她。”
柳姨驚驚的點頭。
……
晚,八點。厲弘深還沒有回來,明嫣聽著那本書里的意見,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梵爵集團。
38樓,總裁辦公室里。
各部門總經理相繼而出,走到門口,各個都在抹汗。在這樣一個雷厲風行又不近人情的總裁手下辦事,無異於整天勒著褲腰帶過日子。
辦公室里,厲弘深坐在電腦前,臉色冷沉,雪白的襯衫平展如新。右手落在蹭亮的辦公桌,手指修長,手背筋脈分明,顯然——方才正值盛怒之中。
他對面的歐陽景過來,襯在辦公桌,“關於城東處的開發案,你再焦頭亂額也沒用。那一戶四合院的戶主,是言彥華前妻的父母,他的老丈母娘。老兩口中年喪女,如今就守著這麼一個老家房產,死也不搬遷,人家不稀奇錢。”
厲弘深眉色輕斂,言彥華前妻的父母……那麼也就是說,那是明嫣的外公外婆。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正說著,電話來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存名字,那跳動著的數字,很陌生。
劃開。
“餵。”單音字。
“老公~”
輕柔。軟綿的嗓音,軟糯到了骨子裡,他頓住。 歐陽景聽到了這個稱呼,所以有點驚,老公?
厲弘深站起來,到落地窗,看城市的璀璨煙火,“說!”
明嫣換著被子坐在床中央,腦子裡飛快的過濾著那天看到的書本內容,以肉麻炮轟之。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要和你一起睡。”她覺得她的舌。頭都要攪到了一起,有點難為情,但是……管它呢。
那清悅又近乎於嬌嗔的聲音傳到厲弘深的耳里,輕輕的敲擊著耳膜,最後直達心扉。
忽然又想抽菸……尼古丁的味道衝進嘴裡,可以抵消一切不該有的東西。
他沒有說話。
這一頭的明嫣沒有聽到他說話,只是從話筒里聽到了他淺薄的呼吸,他不會……生氣了吧。
哈哈,太好了!
“老公,趕緊回來,我等……”
嘟嘟。
掛了。
他……他把電話給掛了。
沒有禮貌!
明嫣哼哼嘰嘰的想,手機一扔,睡覺,管你回不回。現在她在想,那一天真是腦子進了水,只不過是看到容月卓和別的女人上牀而已,她就衝動的答應了他的條件,結婚。
如果他私生活乾淨,倒也罷了。
一面和她做著,一面又和前妻糾。纏不清,這算什麼。
……
厲弘深捏著手機再度到辦公桌,整理桌面上的文件。
“老公?你家那個小丫頭?她喜歡你?”
“何以見得她就是喜歡我。”
“不喜歡叫你老公幹什麼?”
幾份文件三兩下就已經整理好,關電腦,拿了車鑰匙出門,歐陽景跟在他的後面。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對於女人來說,老公二字不是很神聖的東西?可以亂叫?”歐陽景是這麼想的,畢竟在他的認知里,老公老婆都很重要,不能輕易的喊出口。
厲弘深頓住腳步,漆黑的瞳孔似那一望無跡的蒼穹,黝黑而不敢直視。
唇起,“給我聯繫院方,把他們手裡的東西選擇性的放出去。”
“幹嘛?”
“我要讓她離不開我,除了我,她無人可依,離開我,她只有死路一條。”男低音,那是一種侵入到骨子裡的蒼涼,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