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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弘深抓著明嫣的手,“還是睡衣,跑出來做什麼?”
明嫣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沒說話。他帶她進去,上樓,換個衣服,下樓時,言彥華已經要準備出門。
“言總,稍等。”
“還有事?”
厲弘深把明嫣弄到餐桌前坐著,“一會兒我有事要出去,你不想和你的女兒培養一下感情?”
言下之意,你得留在這裡。
言彥華好像沒有能拒絕的藉口,他現在整個人、整個公司都捏在他的手裡,“好。”他也只有同意。
厲弘深陪著明嫣吃完早餐,他才出門。這個別墅,就剩下明嫣和言彥華兩個人,明嫣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裡無聊的新聞好久,言彥華中途說過幾次話,她通通未理。
言彥華的火氣正在爆怒的邊緣……
正文 第114章 雲煙,你真有了?
如若不是厲弘深在走前,說過他走時明嫣什麼樣兒,回來時還得什麼樣兒,恐怕言彥華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去外面跑了一圈,他也不想對明嫣動手,可現在她的狀態,讓人很氣憤。
……
從言家到名流公館,最近的路線是一個小時,不堵車的情況下。厲弘深到時,已經八點鐘,向盈盈不在,只有盛雲煙在庭院裡曬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眼晴看不到,穿裙子最方便,這涼颼颼的空氣,她也不怕冷。盛去菲也美,但沒有明嫣的嬌俏可能,也不像郁清秋那樣帶著幾分盛氣凌人,她就是那樣,溫溫婉婉。
乍一看,就好像不爭不搶卻依然有她一片天地的女人。這種氣質,最能蒙蔽一個人的眼晴。
她腳上穿的是拖鞋,摸索著拿著灑水器,裡面水有點多,她提起來有些吃力。貓著腰,另一隻手去摸索著花在哪個方向,灑水。
“清晨,有露水,不需要灑。”男人走過去,拿走了她手裡的灑水器。
盛去煙直起腰來,陽光中也有風,吹散著她的黑髮……第一次,第一次她看到厲弘深沒有那句深情的‘深’,而是沉默。她比明嫣要高一些,兩人這麼站著,頭頂也到了厲弘深的下頜處。
“不打算說點什麼?”他再度開口,把灑水器放在一旁的亭子上,向盈盈喜歡幹這些事情,養花照顧花,她的最愛。
“伯母被容家人叫走了。”盛雲煙道,轉身,手扶上了涼亭的柱子。她也略顯憔悴,想來也是昨晚沒有睡好的關係。
厲弘深剛才在門口的門衛那裡就已經知道此事,他盯著她的側臉,“還有別的事情說麼?”
盛雲煙那眉微微的往起擰了擰,‘看’向遠處,落在柱子上的手,一點點的扣緊,骨節處泛著白,一分鐘,兩個人之間如死一般的沉寂,一分鐘後,她才道:“我想和你談的你不願意談,那就算了吧。”
她想談的無非也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想結婚,和以前一樣,除此之外,還有……她低了低頭,朝著自己的小肚子‘瞄’了一眼,復又若無其事的抬頭。
這麼一個小動作,自然是落入到了男人的眼中。他眉峰一緊,看著她,聲音冷了好幾個度:“真有了?”
盛雲煙那眉眼頓進被一種愁雲籠罩著,她沒有說話,小拳頭握著……從他的身邊繞過。這條路她是從這裡來的,所以現在自然也知道怎麼走,進去。
風只過,飄起了裙擺,在花草中搖擺,身影也窈窕曼妙,走進去,自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厲弘深沒有逼問她到底是不是懷了……其實也不用問,向盈盈傳來的消息,多半是真的。
……
容家。
容廳把向盈盈叫了來,自然也讓容廳見識到了一個女人的蛻變,和往日太不相同,她早就已經脫胎換骨。她站了有半個小時,沒有坐,對於她來說,容廳是她的長輩,沒說要坐,她就得站著,而且……
坐不坐,對她來說,真的無關緊要。
容廳朝著外面瞄了眼,有邁巴赫駛進來。
“對於你兒子,一味的包庇殺害他老子的兇手,你怎麼看……我很想知道,這麼些年你是怎麼教育他的。讓他只記得母親,就忘了他還有一個爹?”容廳對向盈盈說話,並沒有多嚴厲。
一是年紀大了。
二是到底是厲弘深的親娘,要給他面子。
向盈盈身形削瘦,身段卻是優美的,有一個筆直的身軀,哪怕是年歲已大,但精氣神還在。
“別人家怎麼教育的,我就是怎麼教育的。容先生,他是一個成年人,他有他自己的判斷力和對待事情的一個正確的考量。我不會特意對他提起您家人,但是……也不會去惡意詆毀你們。”
看似輕描淡寫的話語過後,其實是有別的意思,簡單一句話就是:我——懶得提起你們。
對於向盈盈來說,過去的事情,她可以當作一場泡沫,可她卻不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換句話說,她不屑,和他們對峙,只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說大度?
並非。
容廳的手掌在暗暗的搓了起來,眼裡鋒芒如刃:“如果我要你回義大利永遠不要出現在這裡,你兒子我要他呆在容家呢?”
向盈盈無謂一笑,她的神態端的是溫潤和淡然,那是一種經過歲月的磨練才慢慢升起來的處事不驚的氣質,“怒我直言,如果我兒子同意了你的這個說法,那他在我心裡就是不合格的。當然若是他真的聽了你的話,把我丟向義大利,我也無妨。有他,我能生活得更好,沒有他,我的生活也會愜意。”
容廳目光稍眯,在想著她最後那名話……
“容先生,我想……如果沒有您,容家會更強大。我一直想知道,您活一世,要強一生,有幾個是真正的聽你的。”
“你!”容廳嗖地一下站起來,氣脹成了豬肝色。
厲弘深說得也對,讓向盈盈和容廳說話,他怕向盈盈把容廳給氣死。
正好外面的人進來。
向盈盈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了她的兒子。
他走來,保護性的把向盈盈就護到了自己的身後,“爺爺,有事兒?”
容廳很討厭他這個動作,好像他真的是十惡不赦之人,他能怎麼樣,能把向盈盈給弄死不成!!
“當然有!我就問你,你打算把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向盈盈一驚,這說的是……雲煙?容廳是怎麼知道這個事兒的,莫非是盛雲菲到這裡來過,捅的婁子?像容廳這樣的人,定然是不允許雲煙生下孩子。
她不動聲色,在旁邊聽著,沒有說話。
“依爺爺看呢?”厲弘深反問。
“打了。”兩個字。
沒有人說話。
容廳見他半響沒有回應,加大分貝:“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不過到底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下不去手。我想讓爺爺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