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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昱寧沒有理他。
媽的,他在外面也是個小霸王,回到家,就他媽成了被壓榨的小綿羊,見鬼了。
這時他還不懂,這種情況就是氣場的對決。面對言馳,他還需要修煉個十來年。
言馳出去就打電話,他要知道季棠到底是什麼事。
屋裡,眀嫣點菜。
就當是兄妹三人的聚餐吧。飯吃到一半,言馳就接到了電話,依舊是出去接。
“言哥,據說是季棠的前妻自殺了。”
什麼?!
……
吃完飯。
雨已經停了,言馳送他在回去,全程沒有提季棠半個字,只讓她好好休息,改天帶她和言昱寧去環遊世界。
眀嫣有這樣一個哥,她幸福死了,上樓。
言馳看著她的背影,嘆氣。
如果四年前他不是在昏迷當中,厲弘深也不可能做得了拿著事情。
現在,他清醒著,卻無法預料和插手她和季棠。
他心疼她,卻又無可奈何。
……
一直在下雨,下的時間久了,也會影響心情。
季棠消失了三天,沒有出現,到底什麼事呢。
還有兩天就是忌日。
她也得準備一下了,去商場買些東西,打扮的整潔一點,去見外公外婆。
戴著口罩,買完東西,發現雨停了。於是就到四合院去看看,開著車,很慢。
四合院裡,言馳基本都會派人來照料,也沒有荒廢。
她之前打過電話,所以可以直接進去。院子裡還是有很多花,屬於這個季節的花。
縱然是蕭條的深秋,也是古色古香之景。在屋裡看了一番,出來時,碰到了一個人。
欣長的身軀,靠在門口,看著她,目光幽長,好像已經來了很久。
正文 第189章 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知道何時又下起了雨,這四合院的擺設和布景,配合著雨絲,顯得格外的迷人。
就好像是到了江南的煙雨之地,那種朦朧惆悵,通過景色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跟著讓人的心情受到了影響,眀嫣總要出去的。可他站在門口,她反而不急著走了。
細雨濛濛,眀嫣身上的衣服,已經打濕。她便只能轉身進去,到屋子裡。
這裡的家具,都是有韻味的,優美的圈椅、圓桌,桌子上擺了花。
不知道是誰布置的,倒是很好看。以前有郁清秋在,她會打理,現在她也走了。
這麼多年,人都在走走停停,物是人非。
最上方有一個棕色的長柜子,上面有外公和外婆的合照,那是很早以前的。
黑白的,都還年輕,照片中規中矩的,外婆還穿著旗袍,溫婉賢淑的女人。
這種悲傷的感覺隨著照片在身體裡越來越深,就像是有跟線,把她隱藏在心裡的情緒緩慢而刻骨的勾了出來。
直到眼睛被水霧瀰漫。
身後。
“到現在你還相信,他們是被我逼死的麼?”有些事情,是跟著血液在身體裡流淌的,不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就能夠忘記。
四年前,她質問他為何要那樣對待她的外公外婆,在墓園裡,用肚子撞向墓碑,用這種的殘忍的方式流掉孩子。
她說【你的種我不稀得要。】
眀嫣看著照片,沒有回話。她記得季陽給她發過的那條簡訊,外公病死,外婆跟隨,厲弘深在這裡守了幾夜。
眀嫣把照片放了回去,擺好。
也沒有回頭,依然是看著照片的,“不然呢,如果你沒有做過,當時怎麼不解釋?”眀嫣是最討厭有人說這種話的。
屬於胡攪蠻纏、嘴硬型,但是今天,她卻不得不說。
她沒有對厲弘深有那種強烈的報復心態,讓他離得遠遠的。
她是有老公的人。
“何不對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說。”
眀嫣把手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裡,扭頭,看著他。
方才情緒涌動的緣故,所以眼圈還是紅的。她的眼睛一直就很出彩,哪怕是視力不如從前,那個形態還在,玲瓏剔透,線條優美。
他背對著門口,臉龐被昏暗所籠罩,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那個輪廓卻在,層次分明。
雙眸沉黑,盯著她,一瞬不瞬。
“再說一遍。”他又開口。
眀嫣對著他的眼睛,只覺得那就像是一個浩瀚的星空,透著讓人捉摸不定的諱莫如深。
她忽然說不出口了,污衊這種事情,她並不擅長。
“怎麼,說不出來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逼問。
眀嫣在口袋裡,手握成了拳,“有什麼說不出來的,我不說,無非是想給你點面子罷了。既然你想聽,那我還顧忌什麼。我外公外婆的死,你就是難逃其咎!”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好像很怕他聽不懂似的。
厲弘深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她,直勾勾的……
一分鐘後,眀嫣開始退縮,眼神太犀利,到底是在說謊啊。
眼神最是考驗人。
她退了一步,從他的身側繞過去,出去。
走到他的身邊,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眀嫣頭都沒有抬。
“厲弘深,我的外公外婆在上面看著在,請你注意你的……”
“就是因為看著在,我才不能放任你不管。”
他打斷了她。
眀嫣抬頭,看向他。
“把你的手拿開。”這句話很輕,卻很有力量。
“我以前是不是沒有對你講過,男人天生都有一種征服欲。你越是這種態度,我就越想拿下你!”
“我以前是不是也沒有對你講過,你們的這種征服欲,就是犯賤!”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一直在犯賤麼?”
眀嫣,“……”
這個對話很流暢自然,直到眀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對這個人也無可奈何了,到底要她怎麼樣。硬的用過了,甚至在他的臉上也甩過巴掌。
然而,他依然如此。
眀嫣全身的肌肉都鬆了松,像是投降前身體給予的訊號。
她看著他,“厲弘深,你能不能,放過我?”中間停頓著。
厲弘深攥著她的手腕沒有鬆手,觸摸著她的皮膚很涼,於是手往下,握著她的手掌,包裹住,給她取暖。
“我也想啊……”他回,目光是眀嫣不敢窺視的旖旎,“但你都沒有放過我,我不能坐以待斃。”
或許,他也和歐陽景一樣在等一個徹底放手的時間,看著眀嫣結婚生子,生活美滿,他也就走了。
或許,他就是那種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的混蛋。
誰讓她,在那一年的夏天,招惹了他,擁抱了他,對他表了白。
【你都沒有放過我,我不能坐以待斃。】
眀嫣不想深究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總裁老是看她,我感覺他喜歡姓明的。】那一天晚上在他的辦公大樓里,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