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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雲煙沉默,在沉思里。
少傾,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問:“那個姑娘漂亮嗎?她的眼晴……是不是長得很美?”
人都是視覺動物,長得好肉眼可看,心靈好相處才知道……然而這個長得好,不僅僅是臉蛋兒好看,還有氣質、以及是否乾淨,讓人耳目一新。
厲弘深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一個不修邊幅、氣質不突出的人,絕對進不了他的眼。
“她長得不咋……”盛雲菲很不想承認明嫣長得還可以。
“實是求事,客觀來分析。你這麼痛恨她,莫非你跟他有仇?”她一開口,盛雲煙就打斷了她。
“……好吧,她長得不錯。小鳥依人,笑容甜美,是那種讓男人一看就想保護型。至於她那雙眼晴,確實很漂亮,難得一見的漂亮。”說到這裡,盛雲菲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看姐姐的眼晴,一個想法在心裡誕生。
果然……
盛雲菲的心咚地一聲往下一沉,就是說啊,一般普通的女孩兒怎麼能進得了他的眼。
所以說七八天的時間,他都不回家,是在她那裡麼?
那麼……他結婚的目的,是真的給她治眼晴,還是說……這只是一個藉口。只要他能在她的身邊,和以前一樣,她寧願瞎一輩子。
……
門外,向盈盈輕手輕腳的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把一頭黑髮挽了起來,洗個臉,隨便拍點。乳。,出去。
她想……她應該去做點什麼。
總不能聽到了卻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吧。
哪知剛剛走到門口,一輛黑色的房車就開了過來,車停,坐在車后座的下來。
二十幾年,第一次見面。兩人都不在是當初那個模樣,他不在如當年那般意氣風發,她也不如當年那樣畏畏縮縮。
微風吹過……
喚醒了在怔愣間的向盈盈,她開口:“是來找我麼?”沒有那句老掉牙的好久不見,也沒有尷尬,而是落落方方,簡短明要就進入了正題。
“盈盈,好久沒見了。”容勁秋不答反問,說出了這句俗氣的台詞。
“家裡有客人,你要進去不太方便。若有話,我們就在這兒說了吧。”向盈盈是坦蕩的,對於這個男人愛過,恨過,怨過……到了如今也都是一股閒氣,穿腸而過,給她留下了痕跡,但她可以抿滅。
活在過去的人是悲哀的,她不是。
容勁秋就沒有那麼好的肚量,這女人是他曾經的老婆,給他生了兒子。就算是沒有愛情了,可對她……依然有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有些話不適合當著舊人的面說,有些話又不適合對任何人說。
他壓下心裡起伏的思緒,道:“弘深要辭去總裁之位,我想拜託你找他說一說。我的東西有他的一半,而且這個公司照目前這個形勢來看,也離不開他,我希望他留在這個城市。”
向盈盈微微一笑,從容淡雅,“我不會開口,我的兒子,我隨他怎麼樣都好。而且我以他為榮,就算沒有你這個公司,他的人生他一樣能過得不平凡。你對他沒有盡過什麼父親責任,如今要他留在這兒,不是因為父愛,而是因為你們的事業需要他。”
“當然,如果你能說動她,我無話可說。我說過,只要他開心,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容總,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他不想留,而是有人不讓他留。”
頭腦清晰,聲音溫溫婉婉,卻又暗含尖刺,扎進了容勁秋的心上。
“盈盈……”兩個字從唇中吐出,很多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不適合這麼稱呼我,還有,容總,我生了他,但我不會去主宰他。你回吧,告訴你父親,別傷害我兒子,否則……”她微頓,繼爾又道:“若是他的拐杖再落下來,我是不會乖乖站在原地任他打。”
回頭,進去,鐵門砰地一聲關上。
說是淡定,到底是受到了幾分影響。
容勁秋嘆了一口氣,看著鐵門裡的女人,縱是上了年紀,依然有玲瓏曲線。往事是一把刀,一旦想起來,刀刀都想要人的命。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離去……
樓上。
盛雲菲把這一幕盡收眼底,她摩。擦著手掌,道:“姐,你想不想讓姐夫立馬回來?”
“什麼?”盛雲煙看不到,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到這麼多天以來,那冷靜自持的女人那臉上終於有了破裂的跡象,咧嘴一笑,“這麼一張王牌在手上,還不會利用麼?”
……
黃昏。
似含羞帶臊的少女,露出一種曖。昧的色彩。
水裡波光麟麟,印著殘陽,把整個泳池的水都染成了緋紅,傾城絕美。岸邊站著一名小女孩兒,痴痴的看著一池子的水,晶亮的眼晴也印上了紅色。
她咬著嘴唇,意光盎然,好想跳進去洗個血浴,一定很爽。
她慢慢的靠近……站在池邊,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哇。”發出一聲驚嘆,真美。
兩秒後,她噔噔跑回去……
“老公,老公……”放聲大喊,整個別墅里都聽到了她的聲音。柳姨已經習慣,。寵。溺的看著她一陣風似的上了樓。室外正在休息的大叔,搖搖頭。
“白痴。”雖說是罵,可那個臉,也沒有半點謾罵的意思。
她直直的衝進了書房,沒有人,又去臥室,聽到裡面有水聲,她跑了進去,開門。裡面的男人正在洗澡,剛剛從書房裡出來,他習慣性的洗去一身的疲憊。
而……他正在洗某處。
那小女孩兒看到他,嘴邊張得老大,盯著他那裡眼晴都不眨一下,“哇……”
厲弘深:“……”
他扯過浴巾來圍住,走過來,在她的腦門上彈了兩下,“看什麼呢?”
“你。”
厲弘深臉色一黑,“闖進來,幹什麼?”
說到這個明嫣才想起來……對哦,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像是怕他不同意一樣,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老公,我想游泳。”
“你會?”
“會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話落,頭一低,去扯他腰間的浴巾。
又吹牛。
厲弘深手明眼快的抓住她的手,捏在手心裡,她抬頭,沖她笑得諂媚又嬌憨,兩個眼晴像上弦月,燦亮得具有一種吸附的魔力。
他看著她沒有眨眼,復又在她的臉上吻了吻,“你在水裡泡一分鐘如果不害怕,我就允許你游。”
“好好好。”一連三個號,跑出去!手裡拖著一個浴巾!
厲弘深站在原地沒有動,臉龐抽搐……死丫頭,走的時候還是拽走了他腰間的東西,真是欠收拾。他又從架子上扯過睡衣來披著,苦笑著搖頭,出去,正好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