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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人事部已經警告過她了,而且她清楚自己不僅招惹了最不該招惹的人,還由於自己的行為,導致自己被MAL財團開除的同時,也在整個商圈裡被全面封殺。
她不可能再找到一份得體的工作。
但她覺得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畢竟只是一個女人罷了,怎麼可能會惹到藺爺親自出手?
但……
“藺爺!”謝敏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膝蓋,遽然屈倒身體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的簡歷已經被所有的企業拉入了黑名單!您不能再……不能再對我怎麼樣了!”
藺一珩低頭,眯眸望著磕頭的女人。
謝敏伸手試圖去抓藺一珩的褲腳,他卻倏然向後撤了一步,將她一腳踹開。
“我藺一珩從來不打女人!”他冷怒地笑著,眼色森然,“但你,我嫌髒。”
她罵他媳婦兒身體髒,他更嫌她嘴髒。
謝敏沒有想到藺一珩竟真會跟她動腳,猝不及防向側面摔倒,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
她已經渾身抖動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完全沒有辦法想像接下來等待自己的還會是什麼樣的懲罰。
“不……不!”
趴在地上,謝敏環視著所有人的腳,倏然扭頭看向秘書處敞開的大門,於是靈機一動,連滾帶爬地站起來,便想要逃出去。
我寵的女人不需要你評價
“荀陽!”
藺一珩眼眸緊縮,嗓音低沉地呵斥一聲。
荀陽立即箭步上前,擒住謝敏的肩頭和手腕,用力地向後一擰,使她被押解得根本無法動彈。
“啊——”
聽到自己的肩和肘發出一聲聲幾近快要被擰斷地脆響,謝敏疼得悽厲地尖叫出聲,冷汗涔涔。
她如何會不明白,藺一珩如此怒意,定是安瀾那個裝清高的女人,添油加醋告了狀!
但如果藺爺有朝一日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便自然不會再護著她,更不會替她出氣了!
“藺爺!藺爺我求你信我!”謝敏緊緊咬著牙關,疼得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她抬頭乞憐地看著藺一珩,仿佛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正在向主人刻意討好。
“那個女人噁心又下賤!一個笙歌之夜的浪蕩貨而已,根本數不清到底睡過多少男人,怎麼配得上做藺爺您的夫……”
“啪——”
謝敏的話還沒有說完,荀陽便反手將她一推,狠狠地給了她一個響亮清脆的巴掌。
臉頰火辣辣地疼,口腔中似乎有鮮血在緩緩地流了出來,謝敏摔倒在地上,骨頭甚至都疑似發出了一聲脆響。
“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是一個靠出賣身體上位的女人罷了!您不要被她清冷的外表迷惑了!”
謝敏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荀陽,爾後不顧身體和臉頰的疼痛,翻身向藺一珩爬了過去,不肯作罷。
她不信!她絕對不相信!
就憑藺一珩對那個可能早就死了的妻子的深情,他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別的女人迷惑!
只需要三言兩語,藺爺肯定會清醒過來!
然,藺一珩卻是遽然彎身擒住謝敏的脖頸,眸光猩紅,雖不至殺意,卻是有一種來自軍人一般的血搏怒火。
“我寵著的女人,需要你來評價?”
大掌漸收,骨節愈發用力,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謝敏的脖子擰斷,如此便再不會從她口中聽到任何詆毀媳婦兒的言論。
但他曾是軍人,他殺不了非敵軍的國人!
不過就算是他不可以,冷月卻也可以!
“嘔……咳……”
謝敏的臉頰漸漸脹紅,憋悶得快要喘不動氣來,幾近窒息休克。
“主子!抱歉,冷月來遲了!”
就在這時,秘書室的門遽然被踹開,冷月帶了一行人闖入到這裡。
見謝敏將藺爺惹至如此憤怒,他抬手一揮,身後的屬下便齊齊將謝敏圍了起來,迅速將她擒住綁好。
藺一珩就此鬆手,眼底沉下一片暗影,“冷月,你知道該怎麼做,帶走!”
冷月頷首,“是,主子!冷月已經準備好了二十位中藥且攜帶HIV的男人,好好伺候謝小姐!”
聞言,在場的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謝敏更是大驚失色,崩潰地尖叫出聲,“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藺爺,你曾經是軍人,退伍了也是有軍銜的!你不能這麼做!藺爺!”
女人悽厲的慘叫聲迴蕩在MAL財團大廈的走廊里,好似女鬼一般發泄著瘋狂和崩潰。
但是沒有人理她。
哪怕是在場的其他員工也幾近聽明白了——得罪了藺爺的女人,是她活該!
藺一珩唯一的女人!
“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詆毀我藺一珩的媳婦兒!”藺一珩眯眸掃視著在場的其他員工,冷聲擲地,“繼續工作!”
話音落下,他便驀然轉身離開。
僵冷的背影依舊散發著揮之不去的陰霾,微微上下浮動的肩頭盡顯他未散的怒意。
藺一珩眼眸深黑,胸腔中的那團怒火絲毫沒有被澆滅,反倒是燒得愈加暴烈灼心。
難道……
他把自己的媳婦兒從笙歌之夜接回家,就是被別人這樣肆意評頭論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