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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的意思是,思念安瀾。”
M是Miss的縮寫,而AL則是安瀾的縮寫,這家財團,是為他的媳婦兒而立。
如果不是因為安瀾的失蹤,藺一珩不會內疚於自己在部隊重傷未能趕回,而錯過藺玦的成長,錯過對妻子的保護。
更不會……退伍從商。
“所以,三年前大火的那幢安氏別墅,真的是你原配妻子安小姐的家?”
安瀾輕聲問出,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疑問。
既然如此,江心瑤當初編造謊言來隱瞞事實,必然是另有隱情……
她和雲姍到底在怕些什麼?
難道她自己,或者另外一個安瀾的身上,有什麼讓她們格外顧忌的事情?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藺一珩見安瀾出神,便捏了捏她的巧鼻。
聞聲,安瀾將思緒尋了回來,搖頭下床穿戴整齊,“沒什麼,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的確奇怪,以至於她一時半會兒理不清。
當初在D國遭遇一場大火,她腦海里出現了片段化的幻象,亦是一場大火。
年輕女子呼喚玦兒的畫面,她記憶猶新。
剛剛藺一珩講述的故事中,提及他的原配妻子安瀾,竟也遭遇一場大火,而其中發生的劇情,竟和她腦海中出現的故事……
驚人的相似!
“不要亂想。”
藺一珩此刻也已然恢復西裝革履的模樣,雕鑿的五官沉澈清冽,禁慾的氣質與昨夜欲求不滿的模樣……像是精神分裂那般。
“每次亂想,你就會頭疼。”
他摟著安瀾纖細的腰肢,輕輕吻了吻她的眉心,溫涼的唇瓣觸碰著她的肌膚,蜻蜓點水一般,算不上侵犯。
“每次嗎?”安瀾輕輕皺眉。
她大抵記得一些,但也許是因為當初實在頭痛欲裂得難忍,讓她有些遺忘。
好像隱約是這樣……
每次在回憶什麼的時候,她的腦袋便會莫名劇痛無比,像是受到了壓迫。
“可能是碰巧沒有休息好。”安瀾輕輕抿唇,有些不解,“我在D國也檢查過大腦,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還是顧瀟瀟安排熟悉的專家,親自為她做的檢查,理應不該有錯。
醫生甚至……建議她去諮詢心理醫生。
“嗯。”藺一珩頷首。
他眸光微黯,沉下一片暗影,並未多說。
墨眸稍稍一瞥,床頭柜上,一個被撕開的岡本包裝袋赫然擺在那裡。
安瀾順著他的眸光望過去,臉頰驀然燒得通紅,“怎……怎麼還沒扔……”
“東西扔了,包裝袋……”藺一珩彎身,兩根骨節分明的玉指將其捻起,“另行處置。”
他三年都不曾碰過安全套這種東西。
別說拆開包裝袋了,連囤在家裡直至過期的幾十盒岡本都沒再碰過一下。
“藺一珩。”安瀾側眸望著他,眸光清清湛湛,卻閃著幾分猜疑的神色,“你該不是打算把這種東西珍藏吧?”
看藺一珩這副模樣,似是極不捨得扔。
她不由得順勢這樣猜了一下。
我什麼時候可以?
結果卻見藺一珩頷首,“老子媳婦兒好不容易跟我發展到拆岡本的步驟。”
安瀾:“……”
聽起來似乎是個裡程碑,值得紀念。
但總覺得這種行為貌似有些變態,好像哪裡不太對。
“媳婦兒。”藺一珩驀然轉身,稍許粗糲的大掌捧著她的臉頰,“答應我,以後每次都要跟我發展到可以拆岡本的步驟。”
良久,他深深思索片刻,又補充了一句,“除非你打算給我生閨女了,我們就發展到送蝌蚪的地步,去他媽的岡本。”
再讓他憋著……
真的會憋出毛病的!
安瀾抬眸望著他。
一雙清澈的杏眸流盼著嫵媚,玉腮微微泛紅,唇瓣嬌艷欲滴,邀人採擷。
那抹白皙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雪肌的嫩膚上像是落了盛開的花瓣一般,嬌羞卻又美艷得不可方物。
“我……我還沒答應你。”
觸到藺一珩炙熱的眸光,安瀾似被灼燒了視線般,立即垂下頭來。
“你能不能別耍流|氓?”
小手抵在藺一珩的胸膛上,輕輕向外推了兩下,無果,於是便繼續這樣僵著。
安瀾覺得,自從遇到藺一珩之後,她引以為傲的身手,似乎都快要白費了。
“這不是耍流氓。”藺一珩勾唇,他垂眸望著害羞的小媳婦兒,只覺得頗為有趣,“這是一本正經地調|戲。”
安瀾:“……”
那不還是耍流|氓?
藺一珩低低地笑了兩聲,他將大掌從安瀾的臉龐上移了下來,落到她的鎖骨上,輕輕摩挲。
那件禮服將她玲瓏的身段,勾勒無遺。
身體又燥熱難耐了起來。
一股熱流直直地沖向小腹,藺一珩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眸光灼灼地看著安瀾。
“我什麼時候可以?”
他摟著安瀾的腰,俯身輕吻著她的額心,爾後緩緩向下落到鼻尖,爾後是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