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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搖頭,“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誰!”
年輕的女人?
冷月驀然眯眸,緊緊盯著一旁的江心瑤。
“那個年輕的女人,是以什麼方式跟你們通訊的?”冷月摸出一把匕首,抵著黑衣人的喉結,隨時準備終結他的性命。
“是……是文字方式!”黑衣人縮著脖子。
“你從來沒有聽到過她的聲音?”
“從來沒有。”黑衣人為保命,如實回答。
“那你怎麼知道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冷月眸中冷意更慎,有意無意地瞥向江心瑤。
與安瀾結怨的年輕女人,除了江心瑤之外,並沒有別人了!
在地獄好好做個人吧
“是聽別人說的!我只看到過那個女人給我們發來的通訊文字!”黑衣人胡亂地猜測著,“她好像……好像不能說話!”
聞言,冷月眸光深眯。
他陰鷙地看著跌坐在一旁的江心瑤,周身散發著無盡的寒意,令人膽怯。
江心瑤現在嗓子幾近廢了,為了不讓自己發出難以入耳的聲音,她一直儘可能沉默。
“不……真的不是我!”
她啞著嗓子,如長指甲在泡沫板上呲拉划過般的聲音,難聽地響了起來。
“不是你,還能有誰?”冷月眸光森冷。
江心瑤拼命地搖著頭,她想掙扎,想狡辯,卻發現自己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啊……我……”
她掐著脖頸,想要強迫自己發出聲音,卻無論如何只有幾句咿呀,還難聽得讓人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
“藺爺,您打算怎麼處理?”
冷月給藺一珩撥通了電話,將剛才審問的全部過程,盡數匯報給了他。
藺一珩眼底蒙上一層寒冰。
他側眸望著躺在病床上的藺玦,墨色的雙眸銳利森冷,“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男人驀然掛斷了電話。
他給過江心瑤機會,是她不珍惜!
“好漢!大俠!老大!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我是不是……”
黑衣人見冷月收了電話,便狼狽地爬了過去,抱住他的腿,懦弱地懇求著。
“噗——”
他話未說完,冷月便驀然將手中的匕首,捅入了黑衣人的脖頸大動脈中。
霎時,鮮血四濺。
黑衣人很快便斷了氣。
“啊——”
江心瑤扯著嗓子,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伴著沙啞,難聽得要命。
她連連向後退著,拼命地搖頭,拼命地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
“不……啊……我……不……”
江心瑤美眸中溢滿了驚恐的神情,仿佛在冷月那裡,見到了自己的死期!
真的不是她……這次真的不是她做的!
“江小姐,在地獄好好做個人吧。”冷月冷嗤了一聲,指腹摸著彼刀面。
江心瑤瞪大了眼睛看著冷月,內心的恐懼如蠱蟲般腐蝕了她的心臟,盡數占據。
鋒利的刀刃閃在自己的面前,江心瑤向後躲著,幾近快要發瘋。
“噗——”
冷月驀然將她的衣領提了起來,匕首在將新藥的脖頸上劃開一個又長又深的傷口。
鮮血濺了冷月一臉。
江心瑤瞳孔驟縮,捂著自己血流噴涌的脖頸,緩緩地倒了下去。
“來人。”冷月親自解開房間的門鎖,“把她給我扔出去,處理乾淨。”
“是!”幾名屬下,立即便將江心瑤拖了出去,扔到了一片荒郊野嶺。
江心瑤只覺得渾身冰冷,血液不斷地從身體裡流失出去,逐漸使她窒息、僵硬……
她絕望地闔上雙眸,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呵,真是個蠢女人。”
一個年輕女人走到江心瑤的身邊,尖頭的高跟皮鞋頂了頂她的身體。
“帶走。”她優雅從容地下令道。
年輕男人頷首,彎腰抱起地上的江心瑤,隨著年輕女人,一同上了一輛備好醫護人員的豪車,絕塵而去……
我是你的親生媽咪嗎?
微城醫院。
藺玦已經甦醒了過來,他躺在被窩裡,抱著安瀾的一隻胳膊,蹭來蹭去。
“小心你的傷口。”
安瀾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幫他蓋好被子。
藺玦撅了撅小嘴,有些不滿地縮回被窩。
藺一珩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媽咪的手,是你能隨便摸的?”
說話間,他將安瀾的手摸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愛不釋手地摩挲著。
藺玦:╭(╯^╰)╮
“你跟小玦爺吃什麼醋?”安瀾輕輕皺眉,清淡地望著藺一珩。
男人勾唇露出一抹痞笑,不語。
他偏要握著安瀾的手,而且兩隻都要握好,不能留下任何讓藺玦可鑽的空子。
“藺爺壞!”藺玦小嘴撅得更高。
他可是病號,怎麼可以被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