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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下床走走。”一邊說著,安瀾一邊自顧自地下床,實在不想繼續躺著。
“不……不行的,少夫人!您身體剛剛恢復,還是躺著比較好,不然流螢會被怪罪的!”
見安瀾穿上鞋準備往臥室外走,流螢大驚失色地追了過去,匆忙攔住。
哪知剛追到走廊,就遇見了從公司回家的藺一珩。
“你下去吧,少夫人我親自來伺候。”
瞥了一眼主僕二人,藺一珩解開西裝外套扔給流螢,然後便自然地攬上了安瀾的腰。
“你身體還沒恢復,怎麼隨便下床?”藺一珩撫了撫她恢復了些許血色的小臉。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安瀾側眸,認真地看著他。
聞言,藺一珩臉色驟變,面色陰沉。
她……果然還在想著要離開自己身邊的事情。
想起左宸說的那番話,藺一珩闔了闔眸。
“明天跟我去醫院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若沒有任何問題,我才會放心讓你離開。”
為什麼不能看體檢報告
聞言,安瀾美眸亮了亮。
任由藺一珩將自己牽回到床上,再扶著她躺下,她都甚至不曾反抗。
“如果你一直這麼乖,我會很欣慰。”
但,安瀾關注的重點卻在別處。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只要我配合你到醫院去做身體檢查,你就會同意我離開這裡?”
天下沒有如此美的差事。
安瀾自然還是要有些防備。
不過這幢別墅似乎藏了許多關於她記憶的秘密,她恰好也想檢查一下……自己的大腦是否忘記了很多曾經的事情。
“嗯。”
藺一珩抬了抬下頜,凸起的性|感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輕應出聲。
“好。”安瀾點頭間,兩指卻已捏起一根銀針,“如果你敢騙我,這根針不會放過我自己。”
語罷,她將針抵在自己的脖頸間。
正準備輕描淡寫地讓那針頭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滑過時,藺一珩卻伸手將那根針奪了去。
“我寧願你傷我。”
銀針落地,幾乎聽不到響聲。
他抬手摩挲著安瀾的脖頸,萬般確認沒有受傷後才肯放心。
藺一珩喃喃重複道,“我寧願你傷我,也別仗著我在乎你,屢屢拿自己的安危來威脅我。”
起碼,瀾瀾以前就像是自己的小跟班,屁顛屁顛地跟在自己身後跑。
受了委屈就哭,受到傷害就求保護,卻決然不會像現在這樣,渾身上下一股倔勁兒,又極為剛毅要強。
……
微城醫院。
一輛金屬黑色的邁巴赫穩穩地停在門診大廳的門口,身後數輛價值不菲的豪車也紛紛停下。
藺一珩為首,安瀾在他身側,身後還跟著數名黑衣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醫院。
“爺就是爺。”
左宸坐在辦公室里,翹起二郎腿,把玩著手上的鋼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一群黑壓壓的人。
“陣仗不小。”
“愛人調皮,總想出逃,不得不興師動眾地好好看守她,如何?”
藺一珩輕挑眉,挑釁意味十足,卻不見分毫惡意,可見他們二人確是兄弟。
將黑卡向左宸面前一推,他墨眸深眯,“我的妻子,今天就交給你了,若是有半點差錯,我拆了你這家醫院。”
“可別。”左宸將黑卡推了回去,“為求保我這條小命,今天這體檢費還是從我的工資里扣吧。”
語罷,他披了白大褂起身,“安小姐,請隨我來。”
雖說是把安瀾交給了左宸,但他到底只是一個精神科專家,沒辦法進行方方面面的檢查,只能在醫院上下打點一番。
藺一珩終究不放心,於是全程攜帶藺家保鏢緊隨她身後,完成了所有的體檢項目。
幾小時後。
“爺,體檢報告出來了,借一步說話。”
左宸握著手中的體檢報告,抿了抿唇,隨即喚來精神科的護士長,“先帶安小姐去休息。”
護士長點了點頭,正準備引安瀾走。
但安瀾卻倏然攔住二人,美眸微黯,“我的體檢報告,為什麼我不能看?”
“瀾瀾,乖!你身體剛剛恢復,先去休息。”藺一珩未答,只是抬手撫了撫她的黑髮。
“為什麼,我不能看?”安瀾抬眸望著藺一珩,晶瑩的杏眸中倔強而又執著。
失憶的原因
“安小姐誤會了,作為醫生,我只不過是想先跟家屬談一下基本情況而已!既然安小姐這麼執著,我會立即讓人再印一份一模一樣的體檢報告,馬上送到你手裡。”
左宸輕笑著解圍。
如此安瀾才肯作罷,沒過多久果然收到了一份體檢報告。
不過報告裡顯示,自己的身體非常健康,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包括大腦……
“你給瀾瀾的體檢報告,是假的?”藺一珩隨左宸進了他的辦公室,第一件事便是興師問罪。
“嗯哼。”左宸將安瀾真正的體檢報告遞給了藺一珩,“我想先跟你談,至於真相是否應該告知病人,由家屬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