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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就這麼走了,萬一藺一珩真的喝得太多,半夜有事怎麼辦……
“算了,真是欠你的。”
安瀾抬手摁了摁眉心,轉身走進房間整理了一下大床,掀開半邊被子,方便一會兒將他扶進被窩……
花灑中噴灑的熱水落在藺一珩的肩頭,水花向四周散開彈去,水流緩緩地順著他的胸肌、腹肌而下,落入偉岸與叢林……
男人睜開一雙墨眸,迷離與縹緲的眼神盡數不見,依舊是那般深邃精明、篤定堅毅。
雕鑿的五官、削尖的下頜依舊如初,強大的氣場分毫不減,僅僅多了幾分微醺的性|感與妖孽……
關掉淋浴噴頭。
藺一珩扯過一條浴巾來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爾後輕勾薄唇,望向那條被掛在一旁的內褲。
他的習慣,向來是洗澡之後裹著浴巾或者浴袍出門……
但這次……
他扔掉了浴巾,重新將內褲穿了回去。
“撲通——”
藺一珩假裝腳下一滑,坐進了水裡。
聞聲,安瀾立即從房間內沖了過來,打開浴室的門,低眸望著坐在水裡的男人。
眼前驀然划過一道影子,仿佛出現了一個畫面,是自己只穿著內衣坐在衛生間的地面上……
“媳婦兒……”
藺一珩抬眸,委屈巴巴地望著安瀾,扯了扯自己的內衣,“又濕了……”
“藺一珩,你到底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安瀾雙手環在胸前,側過頭去,再不想多看藺一珩一眼,已經被他氣得無話可說。
“沒鬧。”藺一珩依舊委屈巴巴,“真的濕了,不信你摸摸……”
一邊說著,藺一珩一邊站起身來,握著安瀾的小手,便放到了那濕了的內內上。
仿佛碰到了燙手的山芋一般,安瀾立即將手縮了回來。
她剛剛……好像摸到了……
“你夠了。”安瀾的臉頰紅透,好像在白皙透嫩的小臉上撲滿了腮紅一般。
五年前,她在哪兒?
“沒夠,老子喜歡媳婦兒摸……”
藺一珩坐在地上,一條腿打彎支起,手臂放在膝蓋上,像個大爺似的瀟灑不羈、霸氣側漏。
說著,他便又伸手去抓安瀾的手,想要讓她將軟軟的小爪子放在那上面。
安瀾隨即躲開,“藺一珩,你再鬧,信不信我把它捏爆?”
“給我起來。”她反抓藺一珩,握住他的手腕,猛一用力向上一拽。
男人隨即被她拉起,卻是順勢向用力地方向往前一撲,將全部的重量向身前的小女人壓了過去。
“藺一珩!”
安瀾咬牙切齒,低喝出聲。
此時他們兩人全然交換了位置,此番坐在浴室地面水裡的人,是安瀾。
“媳婦兒也濕了,那就一起脫光光吧。”藺一珩話音剛落,便彎腰將安瀾的衣服掀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地撂掉了上衣。
安瀾:“……”
真的很想,打爆這個男人的狗頭。
她立即取過一條新的浴巾來裹在自己的身上,擋住那被藺一珩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抹春色。
安瀾伸手,抓住藺一珩的腳踝向自己的側後方一扯,旋即抬腿一腳蹬上他健碩的胸膛,狠狠一蹬。
“嗷……”
藺一珩極為配合地繼續裝醉,並沒有躲。
他跌坐在浴缸里,胸脯上還留下了他媳婦兒高跟鞋的腳印,濕噠噠的……
委屈巴巴。
他幫媳婦兒扒了內內洗乾淨再穿回去,舒舒服服睡覺覺;結果他媳婦兒呢,不伺候他就算了,竟然還給他一腳……
“媳婦兒……”他癟了癟嘴,抬頭。
“閉嘴。”安瀾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指著藺一珩的鼻尖。
她的手指緩緩向下,又指著那個極為敏感的部位,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愛睡不睡,愛脫不脫,不嫌難受就穿著,想脫就自己動手,別再給我逾矩。”
藺一珩又砸吧了兩下嘴,垂下頭來。
完犢子了,媳婦兒生氣了,不敢再鬧了,還是乖巧地繼續做一隻醉醺醺的小奶狗吧。
如此想著,他隨即“醉倒”,躺在了地上。
安瀾:“……”
她伸手將上半身的浴巾系好,爾後彎腰把藺一珩拉了起來,投了一塊毛巾,擦乾淨他的身體。
在他的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後,安瀾將藺一珩連拖帶拽地送進了被窩。
“媳婦兒,你真的是老子媳婦兒,不騙你,騙你自剁大寶貝……”
藺一珩蹭著被窩,低聲地喃喃自語。
安瀾本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洗一下被藺一珩弄髒的衣服後,吹乾穿上走人。
聞言,她卻倏然怔住了。
“瀾瀾,我們結婚五年,婚後第二年生了玦兒,然後你就失蹤了,老子找你好久,好他媽想你……”
結婚五年……
婚後第二年生了玦兒……
五年,五年前她在哪裡?究竟認不認識藺一珩,有沒有結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