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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駿聽完一笑。他點點頭。隔了一會,忍不住又點點頭。
他站起來,向楚千淼伸出右手:「謝謝你把對我的印象撥亂反正了。那麼,楚總,接下來合作愉快!」
當天晚上任炎把楚千淼送回家時,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把她親得頭昏腦漲之際,他拷問她:「今天到公司來的王駿,是鑫豐的合伙人對嗎?為什麼要找鑫豐的律師合作?你在打什麼算盤?嗯?」
楚千淼經過萬千小黃文的洗鍊後,抵住了這波騷氣攻擊。她對任炎說:「你說過的,這個項目讓我自己放手去折騰,你不會插手管。」
任炎還想再問點什麼,她趕緊反用小黃文里的誇張技巧,在他大脖頸上種草莓,身上長虱子似的在他腿上蹭來蹭去,用腳丫子沿著他的小腿從下往上勾……她沒想到這些土味勾引,居然鎮住了任炎,讓他漸漸展露出一副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精神面貌。
最後他氣喘吁吁捉著她問:「你從哪學來這些的這些?!」
她就此把為什麼找鑫豐合作這個問題,從他那裡徹底岔過去了。
任炎走後,楚千淼趴在窗口吹著春風看夜景。這城市到了晚上顯得格外能藏污納垢,白日裡的一切污糟到了晚上都被吃進了黑夜裡。
有些污糟漸漸被人就這麼遺忘在一個個夜晚裡了。有些卻不會。
喬志新當初怎麼傷害她的,她永遠都不會忘。
這一年來,她不提喬志新,不代表忘記了那件事。她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鑫豐律所的動向,喬志新的動向。還有王駿的動向。她一直在找能擊倒喬志新的突破口。
喬志新當初拿捏著任炎和譚深打他的監控視頻,說要告他們。因為這個,她和他談判,彼此各退一步,誰也不追究誰。
但現在,一年過去了。人身傷害的訴訟時效已經過去。他手裡的監控視頻已威脅不到任炎和譚深,她可以想辦法為自己討回公道了。
可該怎麼討回這個公道?告他性騷擾自己,這個太難了。一年多了,時間已經太久。而且他對她動手那天,她的錄音筆壞掉了,沒了證據。
之前錄到的也只是些言語挑逗,罰不了他太深,最多讓他名譽受損。而且他一定也會使勁往她身上破髒水,說她勾引未遂氣急敗壞下反咬一口之類。這社會、這職場,對男性容忍度無比的高,相比之下,女性的職場地位只是個職場點綴。所以到了最後,反而會是她的聲譽受損比喬志新還要多。
與其以自己的名譽受損做代價,還罰他罰得不疼不癢。不如搞個大的,讓他身敗名裂接受應有懲罰。
所以她想,還得從別的渠道打開懲罰喬志新的突破口。
她最近出去談事的時候,遇到了從前所里的一個同事。她聽那人說,喬志新曾經讓王駿替他背過項目上的鍋。好在王駿平時口碑不錯,企業當時沒有深究。
她那時就想,王駿心裡一定是不甘心的。他說不準就是可以爭取和團結的力量。
她漸漸注意到,王駿其實沒有騙她,他和喬志新真的不太一樣。他在項目上的口碑風評都很好,行事風格也和喬志新大不相同。的確,他是他喬志新是喬志新,這句話他當初沒撒謊。
她想這麼多年,喬志新做過的那些事,合規的不合規的,王駿一定比其他人知道得都多。
所以王駿,就是那個擊垮喬志新的突破口。
和逐風汽配敲定了各個中介機構合作方後,大家定下時間,下周統一進場盡調。
這意味著楚千淼和任炎還有一個周末的共度時光。
周五時,瀚海家紡的周瀚海親自邀請任炎和當初的項目組成員,去五星酒店參加他們舉辦的一場春夏新品發布會,發布會後還有晚宴酒會。
任炎告訴楚千淼,瀚海家紡去年今年業績有點下滑,為了造造勢,所以這次發布會的排場弄得特別大。
他還特意叮囑楚千淼:「出席晚宴的時候,穿得正式一點。」
楚千淼於是穿了她那件黑色的v領的禮服裙子出席了當天的晚宴。
這是她第二次穿這條裙子,上一次穿,是在瀚海家紡的上市酒會上。
她想這條禮服裙子和瀚海家紡真是有緣,她帶著它兩次見世面,見的居然都是瀚海家紡的世面。
為了避嫌,她和任炎分開走,各自抵達晚宴。
她進了宴會廳,找到他們坐的那一桌。那會任炎已經就坐了。她的位子在他對面,和秦謙宇挨著。
她把外套風衣脫下來,做得腰背挺直。
她的禮服領口是個大v字,從脖頸處開放,露出她大片雪白肌膚和秀美鎖骨,然後向下漸行漸收攏,一直到胸前若有似無的溝壑前以v字的小尖兒做了一個誘惑的結束。
她抬頭的一瞬,她對上了任炎的目光。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裡面的乾柴燒起了一把火,燒得毫不掩飾。
他很快挪走了眼神。
晚宴開席一陣子後,周瀚海來敬酒。任炎開了車,以茶代酒,和周瀚海說了一陣子話。
然後任炎對周瀚海說:「周總,抱歉項目上還有點事要忙,我得先走。」他說完這話看了眼楚千淼。
周瀚海親自把他送出宴會廳。
任炎走後,楚千淼坐在餐位上和秦謙宇聊天。秦謙宇死活追問楚千淼口紅的色號,說他老婆塗完一定美艷不可方物。